一声不吭的跟在时矜身后,一张面瘫脸到是让时矜省去了不少麻烦。
四国之中数东陵国对女子的要求最为苛刻,未婚已及笄的女子出门不仅要戴帷帽或面纱,而且不能轻易碰触陌生男子,否则就会被认为轻佻,连婚都不好配。
这福德斋是都城中最为盛名的珍宝斋,且年关将至,富贵人家总会来此定几套头面首饰,自己用着自是最好的,当做年礼送人作人情礼也是长面子。
四周摆的都是新热的珍品,富贵人最在乎的就是脸面,这金银首饰自然不能和别人同样。地位高了会被认为是谄媚,地位低了是自降身份。
所以这福德斋的首饰都是独一份儿的,善于抓住人的心思,生意自然做的红火。
店小二也是个机灵的,见时矜逛了一圈一言不发,连忙走了过来,“小姐必是想上二楼瞧上一瞧。”
“不,我要去六楼。”时矜静静看着店小二。
“哎呦,您是要找掌柜的吧,他今儿恰好不在啊。”小二笑着说。
“不在?那我这礼就不送了吧。”时矜可惜的看了一眼萧晋手中握的檀木小盒,盒子虽小,但单单看这檀木盒子的做工就知道里面绝非凡品。
深知掌柜心思的金宝顿时一愣,若是让掌柜的知道自己害他没礼收,还不把自己活剥了!看这女子也非恶人,只是她这护卫看起来不太好惹,金宝为难的看了一眼萧晋。
“你在二楼转转,帮我给雪姑挑份儿年礼。我半个时辰后就下来。”说完,接过他手中的盒子,也不看他的脸色,径直跟着金宝上了楼。
两人一路无话,只不过当金宝把她从前院的二楼,带到后院的一处楼阁前时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姐不奇怪吗?”
以往也不是没人带礼物来拜访掌柜的,只不过走到这都会出声相问。
“有什么好奇怪的,像金翎那么懒得人怎么可能会天天爬楼梯?”时矜不由得笑了起来,后院一看就是有重重护卫把守,便把帷帽摘了下来。
“二当家?”金宝失声惊呼,怪不得声音如此耳熟,原来是二掌柜的,想当年他的命儿就是她救下的,金宝最忠心的主子除了师傅金翎就是时矜了。
“恩,金宝有长进。这个是我送你的年礼。”时矜递过手中的檀木盒。
“啊?这不是师傅的吗?我怎么敢要!”金宝不敢接,要是让他知道我抢了他的礼,还是二当家送的,肯定比活剥还恐怖!
“他的礼我早送了,这是你的,以后啊,你就是三掌柜了,得有个好东西撑撑场面不是?”
“那好吧,多谢姐姐。”金宝腼腆地笑笑,当下就开了盒子,是一只黑曜石雕的富贵竹,却不见丝毫华丽之意,清清雅雅的束发簪既取了好寓意,有不失风采,金宝欢喜的了不得,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大掌柜在书房里见客,姐姐要不先去堂屋里坐坐?”金宝说道。
“行,你去忙吧,年前客人多,你不用陪着我了。”时矜笑笑。
待金宝走后,时矜眼底的笑意才淡了下来,客人?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