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边说着,他突然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了里屋,一把就把门帘掀了起来,我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将齐彤藏在身后,满脸防备的看着他。
看到屋子里没人,他似乎也不惊讶,笑着说道:“娃儿别怕,我和老山寨是拜了把子的兄弟,这次是有事儿找他帮忙,绝对不会害你们的,你快告诉叔,他去哪儿了。”
眼看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我也不能藏着掖着了,否则不小心把他惹怒了,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于是我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听完我的话,他的眉头就是一皱,随即坐在地上,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过了好久才抬起头,问道:“你是说出了你们俩之外,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连老山寨也不在了?”
我还没说话,齐彤已经哭了出来。我当然也伤心,但脸上却没有流露出来,还是小心观察着他的举动,只要他稍有企图,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开瓢。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他并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只是有意无意的问起我义父临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还想尽办法的跟我拉关系,他说他叫崔风波,非要我叫他崔叔。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我心中始终对他存着防备,因此关于义父的遗言也都含糊其辞了,他不再多问,便随便找了个地方睡了过去。
有这么一个陌生人在屋里,本来我是不敢睡觉的,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皮突然变得十分沉重,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晕脑胀,已经不知道睡了多久,更让我害怕的是,屋子中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那个借宿的男人跟齐彤都不见了踪影。
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差点就哭了出来。
屋门打开着,我连忙冲了出去,此时外边的暴风雪早已经停了,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道是谁在门前扫出了一片空地,支了一个筛子,此时里边已经扣到了一只野鸡。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有人说道:“我要是不想死,天王老子都拿我没办法,这不,一只大肥鸡就这样上赶着找上门来了。”
我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崔叔,一边说着,他便拿开筛子,将野鸡取了出来,顺手就拧断了它的脖子。
我连忙问她齐彤到哪里去了。
崔叔把手一摊,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出来打猎的时候,看你们都睡的好好的,就没有惊动你们,怎么,她不见了吗?”
当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齐彤,根本没留心他说话的语气,想到生死不明的齐彤,我一下子就慌了。
崔叔笑了笑,说道:“别着急,一个大活人还能飞了不成?你看这到处都是白雪,她要是离开的话,肯定会留下足迹,咱们顺着足迹找下去,不就成了吗?”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幡然醒悟,仔细一看,果然见到一排脚印延伸到了村外,足迹还挺清晰,显然刚刚离开不久,而且只有一排,也就是说并没有人强迫她。
可是她为什么要离开,而且一个招呼都不打呢?
我也没来得急多想,便顺着足迹追了出去。
我从小就跟着义父东奔西跑,因此对自己的脚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以我的速度,我本以为很快就能追上齐彤,然而一连跑出了几里地,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而地上的足迹也不见了。
难不成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饶是这段时间经历了不少让人难以捉摸的事情,但我还是不禁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也就在这个时候,崔叔追了上来,看了看我红肿的双眼,噗嗤一笑,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可哭的?”
我说丢的又不是你媳妇儿,你当然不伤心了!
话一出口,我也不禁觉得有些脸红,虽然我从没和齐彤说过什么,但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媳妇儿了。
偷眼看了看他,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措词,我这才感觉到轻松了不少。
向四周打量了一番,他才说道:“你还想不想见到你的小情人了?”
我说当然想,可她就这样消失了,我上哪找去?
崔叔笑了笑,说道:“亏你还是在这里长大的,难道连黄皮子的故事都没听说过吗?”
黄皮子就是我们说的黄鼠狼了,然而它有什么故事我还真不知道。
崔叔故意表现的十分惊讶的问道:“你真的没听过这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