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妄议,便只能通过眼神交流一下意见。他们都准备到了百日宴的那天,吩咐自家夫人要特别关注一下。
魏国公读懂了那些大臣的眼波,那算是俊朗的五官顿时便拉得老长,眼中还流露出着大片的阴翳。
大家在眼波交流中,还不忘刻意去看看魏国公的神色。见此,他们便忍不住对流言更加相信了几分。
看!魏国公这幅死了亲爹的表情,看来太原王真的是不太好了。
魏国公今早回去和母亲、夫人商量过后,她们两人都表示,谁家的小孩子没有一些病痛,突然就兴起的流言,怕是内里有些什么吧。而且,现在谁也不知道太原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一切都要等百日宴后见过娘娘再说。
总而言之,她们的意思,就是让魏国公静观其变。
在魏国公简单的思维里面,从皇子外祖家变成皇帝外祖家,这是一个家族非常不错的崛起路径。他当初那么想把女儿送到宫里,就是打算实行这样的计划。太原王的出现,使得他看见希望。因此,太原王说是他如今的心尖尖也不为过。
如果不是母亲和夫人的叮嘱,魏国公表示,他一定要一拳把这些同僚的鼻子都打歪了。
抬起眼睑看看前方的太华殿,庆和帝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洪涛,“外面那些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嗯?”
主子的这一声“嗯”,使得洪涛的后背瞬间就湿透了。
他把身子躬得更深,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今早……的时候,老大人问起陛下因何延后朝会,奴才思忖着陛下没有……奴才便…便……”
说到这里,他就扑通一声跪在石板上,“奴才有罪,没能管住嘴巴,”偷偷瞄了一眼主子,又期期艾艾地,“应该是陛下后来禁口,太原王已经安好了的消息无人敢外传……因此,才有这样的流言蜚语。”
庆和帝听完后,眼中露出一点深思。
他想,如此也好,省得有些心肠歹毒之人,总是目光放在小阿建的身上。毕竟他刚出生不久便封王,确实有些引人注目了。反正等到小阿建长大了,具体如何,一看便知。流言,终究不过是流言罢了。
他拿定主意后,神色淡淡地扫了一眼伏倒在地的洪涛,“先起来吧,”颇有深意的添了一句,“如今这样就很好,知道了吗。”
“奴才明白。”洪涛恭敬地磕了一个头,才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
既然主子都说了,“如今这样”就很好,那他定要把“太原王已经无恙了”的消息给捂严实了,绝对不可透露丝毫。想到这里,他暗暗地在心里握拳,要是哪个小蹄子、小兔崽子敢坏了爷爷的事儿,咱们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然后,他便脚步匆忙地跟上前方的主子,往太华殿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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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跪拜的过程中,有些大臣轻轻地抬起眼睑,从拱手的上方偷瞄皇帝的脸色。他们试图从陛下的神情中看出,太原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可惜的是,皇帝面前的冕旒阻挡了他们的窥视。
如此一来,所有的大臣都收敛起那点八卦的小心思,把精神都投放到即将商讨的政事上来。
庆和帝的眼睑微垂,视线一扫。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目光便落在晋王的身上,“晋王,西北的旧案,查得怎么样了?”
晋王闻言,便即刻出列,“儿臣正与陈举人梳理相关的宗卷,暂时并没有什么进展。”
庆和帝得知没有什么进展,便把目光移开,不再关注了。
晋王起身回到队列中,心里不禁有些赧然。案子开始彻查已经有大半个月了,竟还在梳理宗卷的阶段,那他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给外祖父翻案呢。
紧接着,工部的官员出列表示有事启奏。
临近深秋,各地的秋收都完成得差不多了。今年郑国可以说是风调雨顺,是个丰收的肥年。秋收过后,各地的新粮都已经运至各地的粮仓储存妥当了。
庆和帝闻言,有些微皱的眉心也松了开来。他点点头,夸赞道:“很好!”
此时,有一个较为陌生的声音响起,“臣,有要事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