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娘赶紧拦住了她:“好好好,我们去泾河镇,可是泾河镇太远,咱们坐马车去好不好?姨母让人去安排马车……”
“没事,没事,我一定找得到。”韦沅又笑了笑,脚下步子却是不停,比起刚才横冲直撞来稍微正常了些。
这话也不知是对谁说得,明明在笑,可中间却夹杂着一种让人难受的悲凉。
“还不快去安排马车!”
陈七娘低声冲旁边的婆子道。
那婆子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朝西了,现在去泾河镇怕是都要到半夜了,有些犹豫道:“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去!”
婆子急急应话,跑了出去找车马,有几个管事的婆子向那些娘子夫人们道了歉,结束了这一次的赏花宴。
“阿沅,你先等等,你知道哪边是泾河镇吗?”
陈七娘说话声音很柔和,她怕惊吓了韦沅,听了这话韦沅皱着眉想了想,可是那时候是坐车去的,哪里知道是朝哪个方向。
而且这是扬州府啊!
这不是那个扬州……
“对了,咱们现在这儿等一等,就一会儿,车夫就来了,到时候姨母陪你一起去泾河镇……”
陈七娘见这话对韦沅有用,越发细声细语,小心的问道:“阿沅,你要去泾河镇作甚?”
“找人。”
韦沅说着这两个字,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老头早就暗示过!
是自己笨,是自己没出息!
来了扬州只想着随遇而安!
怎么就不多想想为什么就这么到了扬州!
如果老头也到了,他为什么没来找自己?凭借他的本事,要找到一个人轻而易举啊!
没有来,就证明出了意外……
是她想得太好了,若是老头魂魄受损,没了前世的记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在受苦!
韦沅的心揪了起来,疼得快要裂开了,嘴唇发白,细汗从额头冒出,脑海里乱哄哄的,有一件事似乎已经出现了一点头绪,但是她就是抓不住。
放轻松韦沅,别紧张,慢慢理,你可以理清楚,你可以找到头绪的。
韦沅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努力的让自己情绪平缓一些。
老头早就知道,可是却没有帮她改命。
老头曾经也说过,能改运就能改命。
有两种命无法改,一种是天命,与生俱来便注定的天命;另一种则是已经有更厉害的人改过的命……
韦沅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自然身上不可能是天命了。
这么明显的提示自己竟然至今才能想到!
韦沅咬紧了牙,她害怕自己一放松整个人就失控了,脑海中的线路渐渐清晰起来。
老头每次都只是隐喻的提醒,从来不肯正面告知,证明那个人是连老头都忌讳的对象。
是谁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那将聚运石还她的是谁?
是谁要她来这周朝!
是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