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白莲这种人,卸磨杀驴绝对是眼都不眨就能干出来的事。
萧仙心中暗自一笑:“嘿嘿,你会坑人,本姑娘难道不会忽悠你了?”
这百层塔一层很空旷,除了深青色的墙壁与一道通往第二层的楼梯外没有任何东西,甚至连一点装饰花纹都没有,朴素得不可思议,那一白一红容色皆是绝艳的二人于塔中对峙,倒是显得有几分遗世独立之美。
伸出素白修长的手指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拨回耳后,萧仙轻笑着搅着右肩垂下的黑发,姿态妩媚,“我要这座塔,和塔里的东西。”
既然这座百层塔外设置着那犯贱的阵法密语,那么其中必然藏着有什么东西,不然谁会吃饱了撑修这么坐土豪塔还设置密语阵法,总不可能真是拿来试炼时方便试炼弟子们找方向吧。
暗灰色的眸中氤氲着一阵冷冽之意,白莲看向萧仙的眼神绝对是看傻逼的标准眼神,“东西本座可以替你取,但……这座塔你莫不是要本座给你背回去?”
背回去?
萧仙脑中忽然浮现过白莲背着塔走的模样,顿时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随即反应过来白莲不知自己爹爹留下的这坑爹笔记本是吃矿石的,憋笑中的萧仙忍不住让口水一呛,“咳咳咳……”
白莲眼神轻蔑地扫一眼那被自己口水呛到的红裙少女,忽然觉得自己居然被这种人坑过,由内而外地觉得耻辱,“蠢货。”
被白莲这一刺,萧仙顿时冷笑着看他一眼,“比你这朵清汤挂面出来装逼的白莲花好。”
那一袭白衣如雪的人面无表情十分高大上地:“呵呵……”
目光幽幽往那容颜绝艳,明明与月光相同,却是截然不同的欠揍性格的白莲身上一瞟,萧仙也不气怒,笑得越发灿烂,“听你说呵呵两字,我就想拿着水管子,一头接水龙头,一头戳你嘴里让你喝个够。”
“小贱人!”
萧仙笑吟吟地摊了摊手,一副你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就是说话都要多说两句气死你的欠揍模样,“你自己说口渴要喝喝的啊。”
冷哼一声,白莲也懒得与这家伙耍嘴皮子,拂袖颇为嫌弃地拽起萧仙的衣袖,“走。”
“你拉我干嘛,我自己会走!”萧仙一把如避细菌似的甩开白莲的手,然后嫌弃地狠狠拍了拍外袍衣袖被白莲拉过的地方,若不是此时不便,估计她都能直接将外袍扔了换一件,看得白莲心中无名火起。
白莲绝美的面颊上滑过一丝嘲讽之意,他暗灰色的眸子一副森然阴郁的神色落在萧仙身上,“你以为本座乐意拉你?”
“我靠!”猝防不及被人一把拎起了后领如拎小鸡一般提起来,萧仙忍不住爆粗口,“你干嘛拎我领子,本姑娘有脚!”
白莲咧唇一笑,笑意中竟是森然冷意,“在承天墓地你不也这样么?”
他说的,是萧仙在承天墓地中撞见他差点被男人霸王硬上弓的时候,萧仙不得已带着他逃跑,曾经拎过他的领子。
妈的!没见过这么小心眼儿的牲口!这特么绝对是个变态,当初不得已救了他,没找他算账就算了,还他妈的恩将仇报!
萧仙眯着眼狠狠磨牙,心里已经把白莲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你千万别有一天落在本姑娘手上。”
白莲冷笑嘲讽道:“你能活到那天吗?”
白莲拎着萧仙一路往上,因为一层往上都没有光,只能拿出照明水晶照明,一路向上却发觉这从一层开始,每上一层都是与第一层一样的一片空旷,没有任何东西。
大约半个时辰,白莲拎着萧仙手腕都泛酸的时候,才在第九十七层遇见了一扇纹路精致,刻着许多繁杂古文的青铜大门。
这青铜门看着有些诡异,上边泛着油亮的青色鬼光,看得萧仙不由皱眉,十分忧心一开门里边会不会有什么鬼东西冒出来。
好不容易从白莲手中解救回自己可怜的衣领子,就听见白莲在身后凉飕飕道:“你去开门。”这种危险的事情,当然要让别人去做。
萧仙忽然扭过头看他,妖冶绝艳的面颊上笑容带着一丝冰冷邪肆,那潋滟的玫瑰红唇一勾,似魔族里魅惑人心的妖女,“人你还要吗?”
她说的,当然是不知为何让白莲想尽办法寻找的月光。
她摊摊手,笑得十分欠揍,“侬——开门吧。”
眼神阴测测地扫一眼萧仙,白莲绕过她走到青铜门前,一拂袖挥出一道白色的光灵气,这灵气看似柔和,却实则酝酿着极大的力道,将那青铜门缓缓推开。
吱呀——
青铜门开启的声响似乎都透着些诡异,如地狱大门打开时的轻响,带着震慑人心的阴森感与未知的危险到来。
与这青铜门同样透着未知危险的地方,多如牛毛——
一片幽暗的广袤星域中,棋布的星辰由远到近,散散乱乱的,时明时暗,幽凉的清风吹拂过这浩瀚无垠的星空,如母亲温柔的双手拂过星辰的面颊。
远处有一颗形态极为奇怪的星辰,或许不是星辰,而应该称之为这星空中的浮陆。
浮陆一般是星球撞击爆裂产生的,这浮陆幅员辽阔,大小几乎比周围的星辰更甚,完全可想而知其爆裂之前是多么大的一枚星辰。
浮陆外圈被一片苍白的白色薄雾笼罩着,让人只能依稀瞧见里边是蓝绿黄白四色交织的,却瞧不仔细那薄雾之下的浮陆上,到底是什么。
一把长约三米宽不过两米的半透明白玉所制的算盘,此刻正抵在那白雾中央一处难得的空隙中间,撑起一个圆形的空洞来,空洞为圆,中间抵着白玉算盘,周围的空隙倒是可以过人。
那撑起茫茫白雾的算盘前百米处,正立着三个人影。
一个身着枯草色的长衫,长发整整齐齐地理到脑后低低绑住,额前缠了一条浅蓝色玉带,玉带中央镶着一枚蓝色的剔透宝石,此人长相颇为秀气,五官线条柔和好看,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可惜往下一瞅,这家伙居然没长脚!
这个没长脚的家伙从小腿往下就是一团雪白的浓烟,那模样不是‘阿飘’,也是‘阿飘’的近亲,总之不可能是活人就是了。
这个没长脚的家伙一双好看的狐狸眼微微眯着,摇着把羽扇笑吟吟地看着身边那看着白雾洞口发抖的深蓝布衣青年,“老九,王*,你能别真跟个缩头王八似的行吗?”
那被叫做王*的身穿深蓝色布衣的青年一噎,顿时也不抖了,指着对方鼻子就一声不满的轻哼,“左苏你小子是不是以为你是鬼你九爷我就镇不了你啊?”
阿飘兄左苏依旧是笑眯眯的一副狐狸眼,摇着那黑白色的羽扇幽幽道,“你镇不镇得了我倒是没什么,反正楼哥肯定镇得住你就是了。”
“你……”王*刚想反驳,可又忽然想起什么,忍不住将刚要出口的话噎了回去,扭头看一眼左苏口中所说的人。
最为靠近那算盘撑起的白雾空洞前的人一袭黑袍,正是一个多月前与萧仙分开的楼苍尘,此刻他墨发半束,俊美无俦的绝艳容颜上神色不再是萧仙所见的那般含笑的样子,长眉紧锁,幽暗的碧眸盯着那白雾空洞之中,轻抿薄唇,面色冷峻,透着一种让人惊艳的沉稳冷冽之意。
楼苍尘双眼微眯,脚下蹑起一朵不大的白云往前走去。
“楼哥楼哥!”他身后那身着深蓝色布衣的清俊青年王*,见他往前走去,顿时一脸惊恐地慌忙追上来,一把拽住他袖子,心惊胆战道:“楼楼楼楼哥,您真要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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