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仙江小月二人一回小十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回去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拉着一脸茫然的云似开始了分赃。
云似一看到萧仙丢出来的一大堆金殿内的幻器时,脸色就变了,张口就开始训两个不听话的师弟师妹,那流畅的语言,不带喘气的大长段子,让一直以为他沉默寡言的萧仙目瞪口呆。
这云似平时不说话,一说话就停不下来,就在江小月和萧仙两个被训得都想从小十峰上跳下去的时候,已经砍好了柴火,来找云似煮饭的杀千刀的出现,将他们两从云似的碎碎念大道理中解救了出来。
当晚,萧仙便尝到了云似煮饭的手艺,顿时惊为天人,要不是被杀千刀拦着,她能把锅都端出来刮了。
第二天一早,萧仙就再次见到了准时送云似做好的早饭的杀千刀,看着杀千刀不听自己阻拦,以风卷残云之势将小竹木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之后,萧仙在内心送了他个称号:小十峰第一家政员。
而杀千刀过来还有一事,便是帮谢之叫萧仙去找他。
萧仙来小十峰也不过是第二日,委实有些好奇,在这个房子都要临时建的小十峰,峰主到底住的地方又是什么样子。
直到跟着杀千刀来到谢之住处时,她才算是真对自家师傅的抠门劲儿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师傅真是个勤俭朴素的苦行僧!
谢之住的地方比云似江小月等人的竹木屋子更加坑爹,居然是在一处天然形成的山洞里,这洞穴前就是一条小溪,还要越过小溪才能到达那山洞中。
好在还是白天,可以通过山洞外落下的光看清眼前的物状线条,据杀千刀说,平时师傅晚上别说照明水晶了,煤油灯都舍不得点一盏,说是省钱,除了师傅那个奇葩,他们几个夜里进了山洞都是摸不着东南西北的。
这山洞里真的是朴素到可怕,只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凳,一张石床,其材质跟外边溪边的石头没有什么区别,打磨也十分粗糙,谢之比要求自己的几个徒弟更省,床上连棉被都没铺上一层,用软和的稻草编好一铺垫,然后将稻草编织成了一层被子,石桌上也只摆着几个木杯子。
“师傅也太抠了吧,这抠得连自己都不放过。”心中对于谢之的抠门实在有些望而生畏的萧仙低声咕哝一句,看着坐在石凳上举起葫芦喝酒的谢之,出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师傅。”
“哎呀,小徒弟来了,来来来,过来,师傅给你个好东西。”一听萧仙的声音,谢之立马抬起了头,跟吆喝鸡鸭似的懒懒招招手。
看着一点都不拘泥,直接一屁股坐在自己对面石凳上的萧仙,谢之嘴角一抽,仿佛看到了第二没大没小的江小月。
不过谢之也没有在意,而是笑眯眯地看着萧仙:“小徒弟,之前那符塔是你的手笔吧?”
知道谢之猜出来了,萧仙也不再装傻充愣,干脆直接承认,然后准备跟师傅求求情,“的确是我干的,师傅,我真的很需要矿石,如果您……”
谢之不由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现在也是老夫的弟子。”他也不能只顾着其他三个兔崽子啊。
萧仙有些不明所以,总觉着谢之这话意有所指,不由秀眉微蹙,“师傅?”
谢之较之萧仙可就显得平静了许多,苍老的声音不如以往带着些顽童的皮意,神色也极为认真,“你能够通过符塔考核,这画符的天赋定然不弱,老夫虽是符师,可你大师兄那榆木疙瘩不论是修炼还是画符都是个不开窍的,你二师兄虽修炼天赋秉异,却沉迷于偷盗,画符还画得鬼画桃符,三师兄虽有做符师的天赋,可他身上有些问题,为师担心将来他若有一日恢复幼年记忆,受到刺激体内的东西会不受控制,恐会为祸世间。”
也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恰巧萧仙在这个时间出现了,通过了符塔考核。
“来。”谢之朝萧仙示意其伸手,然后将一个已经极为破旧,周围硬质封面皮已经掉落卷曲的手札本递给她。
萧仙茫然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深红色手札,看着谢之肃然的神情,莫名有一种这东西似乎极为沉重珍贵的预感,“这是?”
“此乃为师多年以来耗尽心血所攒写的符术笔记,乃是为师毕生所学之符术,小徒弟,你且拿去,好生研习,有什么不懂得就来问为师,切记,不可以此霍乱天下危害苍生。”谢之缓缓拂了拂自己乱糟糟的山羊胡子,一身短打布衣使他看起来就像个山野砍柴的老樵夫,可那双浑浊老目中,却放佛藏着什么大智慧一般,“这世道虽以强者为尊,生死不过是强弱之争,成王败寇,大树在天,蜉蝣在地,可为师门下弟子不同,虽无需一生救济天下,但也不能做大奸大恶为名利残杀无辜之人,是非黑白,总要懂得区分。”
符术笔记!
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鱼不如渔,这种东西可是比什么黄金丹药都来得值钱啊!
俗话说,师傅教徒弟,怎么都会留三分,就是带进棺材里也不会留下,一般师傅教导都是手把手教导,或是找一些大家都能看的书籍,从没人会把自己的体会感受记录笔记拿出来。
偏偏谢之选择了直接给她笔记。
萧仙微张着嘴巴,错愕地看着谢之,心中忽然有些鄙夷自己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先前因为王岩,而对于谢之还心怀质疑。
“师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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