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发生之事,你可还记得?"
柳敏诗摇了摇头,蹙眉道:"师傅,昨晚我到了客栈之后便一阵模糊,眼前似乎看到了一股红红的阳气,跟着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今早醒来只觉头晕眼花,手足僵硬,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师傅,你没对我做些什么吧?"
萧贱脸一红,嗫嚅道:"那个……昨晚我的确是粗暴了些……不过没办法,谁叫你昨晚那个样子……"
柳敏诗吓得华容失色,双眼含泪,浑身发抖,说道:"师傅,我们苗族女子虽然地位低微,但也不是任人轻贱的随便女人,更何况……你身为我的师傅……怎么能……怎么能……"说着,两眼泪滴如珠帘般落下,眉目间凄凉无限,动人心魄。
萧贱一见之下慌了手脚,急忙上前,结结巴巴地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反复解释,并且赌咒发誓,磕头下跪,好不容易让柳敏诗相信自己并无越轨之举,收了愁容。
萧贱心中不停叫苦,心想,自己收的两个女徒弟,一个古怪精灵,一个悲观好哭,将来双面夹攻,自己如何生受得起?
柳敏诗止住哭泣,可怜巴巴地说道:"师傅,对不起,敏诗错怪师傅了,只是自从进了那鬼愁峡之后,我的这双眼睛经常看到一些怪事,往往有一些不存在的东西在眼前闪过,同时体内真气散乱,常常无意识地做些怪事,清醒之后,什么都不记得,要不是杨襄儿提醒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过那些事。"
萧贱柔声说道:"敏诗,你告诉我,你这双眼睛,是天生的吗?"
柳敏诗摇了摇头,答道:"不是,据我父母所说,我是在八岁之后才发现我双眼有异状的,之前什么都跟正常人一样,有了这双眼睛之后,我性格变得多愁善感,身子也体弱多病。"
萧贱沉吟片刻,说道:"敏诗,我昨夜左思右想,估计你这病症与明尊的出现有关。那明尊也与你有相同的眼睛,其中或许有什么关联。何况你练过一些北冥化炎功,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功法能使人丧失神志,对明尊盲目崇拜。你现在将那北冥化炎功背于我听,我来试试有无破解之法。"
其实以萧贱武功见识,想破解这种高深武学,简直痴人说梦,但他毕竟学过金风寒玉功。他心想北冥化炎功将阴气转变为阳气,使人自燃其身。而金风寒玉功则可操控阴气,冰封自身,两者针锋相对,或可从中找出对策,解除明尊诅咒。
柳敏诗点了点头,回忆了一会儿,便将北冥化炎功的口诀一句句背了出来。
萧贱静静地听着,发觉这门功法措辞浅显易懂,自己这等老粗一听之下也能迅速理解,而其运功方法极为高明,几有颠倒乾坤之能,能驱使阳脉之气驱赶阴脉之气,将其奴役驯化。不过其与金风寒玉功明显不同的是,创立这功法之人似乎不安好心,对于阳气的转化完全不加限制,阳气越旺,转化越快,到最后犹如烈火燎原,势不可挡,恐怕练此功者自燃成丹,正是源自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