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听完哲哲叙述,眼睛一亮,忽而站起,道:“地窖入口在哪儿?速带我前去。”
哲哲吃了一惊,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萧贱面色凝重,道:“自是为民除害。”
哲哲惊呼起来,语带哭音,道:“可……他们是我的孩儿……我现下精力充沛,当可想法再约束一阵……”
萧贱摇了摇头,道:“你这是饮鸠止渴,终有一日将不可控制。这些人已然死去,目前不过是活尸,苏醒之后,不光是普通民众,甚至你侄女儿,你丈夫,都将遭害,你罔为皇后,此节也想不通吗?”
哲哲沉默下来,似有所思,随后说道:“你说得对,那地窖入口便在敬事房轮值室之下,我不能见光,只好请你自己去了。”
萧贱点了点头,道:“皇后大义,在下替苍生谢过。”说罢起身离去。
哲哲不动声色,避开门缝射入的阳光。待房门关上,她绕到床铺之上,在床角各扳一下,床下咔咔作响,待响声平息,哲哲掀开床板,但这次露出的却是一幽深通道,她毫不迟疑,当即举步入内。
直下了五丈深度,一道宽阔长廊出现在哲哲眼前。
长廊中长满了血色巨花,花瓣聚合,其中似有人影,若隐若现。哲哲伸手轻抚花瓣,面带慈祥,过了许久,她忽然扑到一朵花上,抽泣不止,道:“孩儿们啊,那人要我将你们除去,可我实在下不了手……你们千万要体会为娘的一番苦心,切莫外出捣乱……”
“唉……你也是昏了头了,竟如此执迷不悟。之前你丈夫遭怪花行尸围攻,险些丧命,难道你还想让此事重演?”一个声音自哲哲身后走廊传来。
哲哲面带惊恐,回头望去,只见萧贱缓缓走来。哲哲不由尖叫起来,上前伸臂拦住萧贱,道:“你这无耻之徒,假意离去,故意骗我指路?不不……泰神医,求求你……我会想办法,让这些孩儿乖乖听话……快滚回去!你这恶魔!”话语之间,哲哲面色起伏不定。
萧贱见她情感错乱,语无伦次,心道:“看来她受血中母瘤影响,已然失了理智,绝非其本意。此时不可与她纠缠,当快刀斩乱麻。”
想到此处,萧贱轻轻伸指,点了一下哲哲额头,一道电光倏忽没入,哲哲呆了一下,随即双目合起,软瘫倒地。萧贱将她扶起,拾阶而上,抱上佛堂,随后将床板盖紧,返回地窖。
萧贱这剑啸之力震魂荡魄,几乎是任何邪物的克星,但哲哲体内母瘤散布全身,如若就此除去,哲哲也必死无疑。因此萧贱只不过使母瘤暂时停歇,以后再来处置。
萧贱双足刚一踏上地窖,那些怪花登时扭动起来,茎叶也随即疯长,枝枝节节互相缠绕,形状极是怪异。花瓣大开,花中怪人拼命挣扎,不多时花瓣一松,怪人纷纷落地,支撑着爬起,张牙舞爪,向萧贱走来。
“是了,我令母瘤失了功效,自然无人能约束花怪。”萧贱暗叫不妙,但哲哲受剑啸振魂,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萧贱眼看着密如蚁潮的行尸,眉头紧皱,默默估算了一阵,暗道:“罢了,我本想省些力气,但如若这些行尸不下万只,任由它们闯出,只怕要祸及无辜。现下唯有全力以赴,速战速决。”
他蓦地身形一晃,来到地窖正中,掌中紫光凝聚,形成一十尺长剑。只听他大喝一声,长剑光芒骤盛,一道道震耳欲聋的雷声自剑中发出,在这密不透风的地窖中来回震荡,互相融合增强,终于尽数合为一体。此声聚而不散,密如实质,仿佛夸父踏地,共工撞山。
这些花中人闻及这啸声,陡然发出怪叫,动作加快,向萧贱扑来。但行不到半途,便在这如刀削一般的啸声之下头颅破裂,倒地不起。如此半柱香功夫,已有陆陆续续数百名怪人死于剑啸之下。
萧贱毫不留情,加紧催动剑啸,啸声不断产生,与前声层层叠加,过不多时,这剑啸终因至大而无声,继而一巨大耀眼、形状杂乱的光芒出现在地窖之中,放出歪歪扭扭折折叠叠的光线,在地窖中四处折射。这光线只要擦到一星半点,行尸立马皮开肉绽。
行尸兀自不知,前赴后继,向萧贱扑来,但在这光芒中尽数化为齑粉。
这光持续了一盏茶功夫方才消退,此时地窖中空空如也,怪花行尸尽皆无踪,连一丝灰尘也未留下。
萧贱身子摇晃,勉强站立,闭目养神了片刻,张口道:“郭兄既然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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