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甲板上,凭栏眺望,夕阳的余辉洒遍大海,一只只暮归的海鸥在头顶上盘旋、翱翔,轻嗟一口红酒,初一发出一声喟叹:我吴汉三又回来了哈哈哈哈!
正在这般想着的时候,一根坚硬的物什抵在她的腰上,低沉的嗓音带出一股酒气:“不要动!”
初一眉毛跳了跳,转手就把红酒倒在身后之人的脑袋上:“你有病吧?”
深红的酒汁与来人火红的发色辉映成趣,安德鲁抹了把脸,将抵在初一腰后的手指收回,语气粉无辜:“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这船上我就只认识你啊,还有谁会跟我玩儿这种低级的恶作剧?”
安德鲁不依:“万一真的是抢劫犯呢?”
初一微微扬起下巴,以一种睥睨的眼光扫了红发男人一眼,意思是,看看你的下场就知道了。
安德鲁不禁脖子一缩,他见识过吴忧这位德国名军校毕业生的厉害,知道就算是玩笑,对方修理起人来也毫不手软,当即嘟囔一声“无趣”,就灰溜溜地进船舱了。
船舱里正在举办一场舞会,灯红酒绿,初一有些透不过气,这才走出来透透气。
可是安德鲁走后不一会儿,船舱里就突然爆发了一阵木仓响,初一刚要抬起的脚一顿,她通过声音辨识出,这只是一把旧式小手木仓。子弹总共不过六颗,若是主人枪法不好,连一个人恐怕都杀不死,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果然不一会儿舱门打开,穿着华贵的男人女人们纷拥而出,连挤掉的鞋子都顾不上捡,从初一身边匆匆而过。
安德鲁也混在人群里挤出来,找到了初一:“噢吴!幸好你在外面没有进去,里面有个持木仓的笨蛋,他竟然抓住了一位中国人当人质,想要勒索钱财……”
初一眼睛一眯:“他抓的是中国人?”
安德鲁知道这位有些过分的同胞爱,当即安抚他道:“嘿!那就是个华侨,听说挺有背景,保镖带了一大堆,不一会儿就把勒索犯制住了,里面正在审问呢,就是那手段有些血腥暴力,我们这才受不了出来的……”
不等安德鲁巴拉巴拉汇报完,初一就打了个哈欠:“哦是吗?那我回去补补眠。”
安德鲁无语地看着对方的背影,听话听一半的人最讨厌啦!
对此初一呵呵一声不发表意见,想起她和安德鲁初识,不知此人德性,有礼貌地听他讲话。哪知他一讲起来就没完,从上船到吃饭到休息,就一直巴拉巴拉个没完,要不是他俩不在一个房间,估计晚上也没得睡。
反正下船之后就分道扬镳,初一也就不想忍他了,每次听他说话说到一半儿必打断,接着欣赏对方那张便秘的囧脸,其实也蛮有意思的哈哈哈!
初一站在自己房间里对着穿衣镜:“哈哈哈。”
镜子里的人嘴巴张开,眼角、嘴角的弧度一点没变:“哈哈哈。”
以前她对着镜子“哈哈哈”的时候,嘴角会被带起点儿笑纹的,如今两年过去,她终于成了一个合格的,严肃正经的军人。而面瘫的程度也上了一个台阶,每次在学校里跟人对战的时候,她都有种只凭一张脸就能把人吓退的错觉。
初一把身体倒在床铺上,她想她知道那个花了250点买到的打折特殊物品是什么了。
肯定跟她的面瘫有关啊嘛蛋!
自己的演技自己知道,只凭她自己的意志,肯定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不笑的!所以她兑换的特殊物品,其实就是给自己的脸刷上一层浆吗?
初一累觉不爱。
等她再次醒来,外面人声鼎沸,初一抹了把脸,好了,到岸了。
秦骁从一个星期前就在激动,期待着这天的来临,两年时间啊!尽管吴忧中间有回来探过亲,但他那时候在军队里,没有赶上,导致两人确实两年里,一次面也没有见过。
知道今天是吴忧回国的日子,秦骁从早上开始就在打扮自己,他摸摸自己有些粗糙的皮肤,以意志克制住了自己往脸上抹粉涂膏的*。他是个男人!怎么能像娘们儿一样“为悦己者容”呢?
不过吴忧万一嫌弃他怎么办?两年时间没见,第一印象最重要了!最终,秦骁还是去向秦瑶借了一点儿护肤品抹了抹,虽然不知道吴忧长成了什么样儿,但自己不能太糙汉不是?
从吴忧在人群中出现的那一刻,秦骁一眼就认出他了。嗯,更白更俊更禁欲了……秦骁开始口干舌燥,开始想把吴忧身上的那套合身西装给扒掉……
突然,秦骁眼神一利!他看到了谁?那个走在吴忧身后,以一种极其□□的视线观察着吴忧的人是谁?
不用想了!那是他上下两辈子的仇人——宋驰!
没想到这辈子这么早就会遇见他!还是跟吴忧有交集的时候!原来他竟是觊觎吴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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