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文泽的身体状况还算可以,但是他的精神状态非常差。若照此下去他彻底崩溃是迟早的事。孔原赶到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中,屋内守着竺笛,罗瑞安和罗瑞雪三人。
一个靠着窗,一个靠着墙,竺笛则一直站在孔原身旁。
“孔教授……我大哥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说,失血过多。”单文泽用剪刀在手腕内侧划了一条骇人的伤痕。
“我不是问他身体状况,我是说他的病……”
孔原神色淡淡,回得平静,“能想象,很不好。”抬起眸看向竺笛,“这几天我很忙没来得及照顾他,是我失职。”轻轻敛下眸,“从明天起由我来照料他吧。”
竺笛默默点了点头,立在窗边的罗瑞安立即接了句话,“你的意思是,把大哥带去松山精神病院?”
孔原幽幽地抬起头,轻轻扫他一眼,微笑,“嗯。”
“我姐知道吗?你不用和她商量一下?”
孔原笑容渐深,视线一直落在单文泽的脸上,“你确定要我和她商量?”这句话意义有点深,可又让人抓不着点儿。竺笛皱了皱眉,思索片刻也没听懂这究竟什么意思。罗瑞安则沉默了,转头盯着天边。
罗瑞雪的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来回扫视,过了片刻,说了句,“我也觉得还是别告诉姐了,不然她会很担心的。现在这种情况,还是让她好好修养一阵吧。”
罗瑞安冷不丁接一句,“姐没疯。”
罗瑞雪回,“我没说她疯了。”
“她需要的不是修养,是自由。”
孔原也回了句,“她需要的不是自由,是安全。”
罗瑞安猛地回头,瞪他,刚往前走了两步,罗瑞雪立即伸手拉住了他,小心翼翼地对他摇了摇头,复而转眸看向孔原,“那今后这几天就拜托孔教授了。”
孔原定定站着,笔挺的背脊,唇边冰凉的弧度。目光一动不动地紧锁罗瑞安,对视几秒,他将手插入裤兜,懒懒地转过身,慢悠悠地离开病房。竺笛喊了他一声,立即跟上去送他。
罗瑞安则甩开罗瑞雪拉住他的手,继续靠在窗边,淡淡地说了句,“他不是好人。”语毕,在远处的树下他忽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月光没有渗透的地方有一个诡异的黑影,微风吹拂,树叶微微晃动,树影下的人缓缓往前走了几步。
皎洁的月光印照在他苍白的脸蛋,狭长的双眸如繁星般璀璨。没看多时,另一个人又映入眼帘,孔原的出现打破了平静,却让气氛更加的沉静诡异。
柳银垂头,收回放在罗瑞安身上的目光,转而看向眼前一身笔挺西装的孔原。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们二人迈动脚步,目视前方,均带着目空一切的狂妄孤傲,一阵轻轻的微风掠过二人的鬓角,柳银闻到从孔原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水味,充满着成功男人的侵略感;孔原闻到从柳银身上传来的浅浅脂粉香,充满着妩媚女人的风尘味。
两人擦肩而过,又在同一时间顿足而立。
“你来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
同样的问题,从他们口中而出却带着完全不一样的味道。两人再次陷入沉默,都未回答对方的问题,片刻后迈开脚步头也不回的离开。
孔原回到松山精神病院时,屋里已经一片漆黑。他的房子在松山顶,这里能将整个精神病院一览入眼底。离开前他让助手把于渺渺安顿了进来,让她好好洗个澡,吃个饭。
他摸索着进了屋,在黑暗里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说实在的……他很怕于渺渺,他真怕这女人被逼急了,把他的眼珠给抠出来。更何况,于渺渺一定还有这样的身手。
想到此,他不由得顿足,从漆黑的屋内先撤了出来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确认。他的助理刚刚离开一会儿,说是临走前有给于渺渺注射过微量的镇定剂。他的这些助理曾经都有见过于渺渺发疯的样子,所以对她也是有一手准备的。孔原这才放心的进屋。
走到卧室,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见静躺在床上熟睡的于渺渺,高大的落地窗外有一盆美丽的七彩铃兰在微微摇曳。不禁想起曾经不管有多晚,于渺渺总会给他留一盏灯,等他回来。
孔原慢条斯理地脱掉衣服,赤着身子进了浴室,洗了一个澡,再喷了一点香水才从浴室里出来。他将四周的窗帘全部打开,皎洁的月光顿时倾泻而入,松山精神病院,以及深蓝色的苍穹都能一览无遗。
孔原屈膝上床,一点点在于渺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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