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冰冻三尺,绵延不绝的苍茫山上,银狼面具在刺目的阳光下闪着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光芒,千军万马,刀刀剑剑,冷芒疾闪,长血漫天融化了一地惨白的寒雪。
空气中弥漫着再清冷的风也吹不散的血腥之气,她心中有着非杀伐而不能止的仇恨。鲜血蒙蔽了双眼,手中的剑无情的在一个个人影身上划过,脖颈上的漫天溅落,她变成了一个杀伐中的魔鬼,一马当先的在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只为逼出那一个曾经熟悉的人影,只为找他要一个答案。
天堂之上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也唯有一步步朝着地狱走去。面具之下那一双无情的凤眸冰冷如雪,凛冽如雪,鲜血如花铺满她所走过的路途。她漠然的看着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在冰冷的地上,忽然觉得很可笑,她从未想到过,竟然是她亲手无端挑起染满鲜血与杀戮的战争烟火。
风乍起,云飞扬,血肉横飞的战场上,面无表情的风无涯冷冷的看着惨烈的战场,却始终里那个银狼面具不远不近距离。战场之上,无将之兵就像那一推即到的腐朽之墙,无数的热血融化了苍茫山上的雪,也有无数具的尸体渐渐的冰冷。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便认出了她,就算她穿上那一身战甲,用银狼面具掩饰的再像,那羸弱的撑不起铠甲的身形,那双柔弱无骨的手依旧出卖了她。可是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唯一一个打败那个神话的绝佳机会。
这个女子如另外一个人所料,变成了一把绝世利剑狠狠的插在了常胜将军的心房,步步的策划,精心的谋算,一直以来。他们等的岂非就是今天,就算是错了,他如何肯错过?
终于那一人一骑飞奔而来,掌中碧峰如他的人一般光芒四射。银狼面具下,冷玉儿的唇边亦是一丝幽冷的笑意,就在染血的剑光划开地狱之门时,一道清湛从容的寒芒闪过,与那柄正欲夺命的长剑相击在一起。
刹那间,冷玉儿只觉得一股磅礴的内力震得虎口发麻,那‘巧取豪夺’过来的揽月剑脱手而出。只一招。原来她在他手中不过只一招便被他打落了武器,天下第一,果然是天下第一。怪不得他惊采绝艳的慕容晴天与慕容清影会如此的忌惮于他。怪不得他能保得这名存实亡渭国天下!
渭军士气大振,斗志激昂,攻势刹那间扭转乾坤,血练当空,风云变幻。唯有那鲜血的颜色永远不变的凝成妖艳的雨丝,溅落在地,蜿蜒成河。热血人头,断肢残臂,至死犹睁着的双眼,描绘出一幅幅人间地狱。
“杀......”一声冷喝。凛冽如风,云气如山的杀气再一次迎面而来,袖中揽心剑划出。急如闪电,迅如雷霆,堪堪挡住那迎面而来的致命一剑,脸上的银狼面具却在那无与匹敌的剑气之下片片碎裂,露出一张如玉的清颜。绝尘的眉宇。
“玉儿......”面对那一双无情的眼睛,常峰浑身一震。那遽出的长剑变换招式从她耳侧刺过,一头乌黑的长发,猎猎飘扬在长风之中。
“天心郡主?”薛空、凌吟、平江七侠、以及就近而来楚承、武宁辉等随军而行的风影楼众人立刻认出了那张熟悉的容颜,亦是立刻气冲云霄举剑喝道:“杀......”
战鼓雷鸣,杀声四起,金戈铁马,踏碎江山,刀枪剑戟,飘摇如电,这一场战争似乎成了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这一场战争不知起于何人之手,亦不知终于何人之手,似乎只有挥动手中的剑,杀掉眼前的敌人,才能够有机会活下来。
战争之中,活是一个多么奢望的字眼,然而每一人都想活,于是每一个人都必须用尽平生所学,努力的让自己活下来,抑或成为一堆无人掩埋的白骨。胜负成败,生死轮回不过眨眼间的事情,无数的爱与恨,功与名在此风流云散,转头成空。
“玉儿,你若杀我,这又是何苦?”胸腔内气血翻腾,先前只希望一击退敌的常峰,手中碧峰不断地变幻着剑招格挡着那一招招一式式致命的袭击,好似哀求一般的问。
“这一次我和你正大光明的比一场,我知道那天晚上你没有动手,你输了,我不杀你,只要你把那天晚上人全部交出来,你赢了,我走,怎么样?我想看一看常胜将军到底是不是真的人如其名?”透明如水的剑光隐带着丝丝缕缕的血丝,宛如一道狰狞的电光无情的向他袭去,眼中冷芒一闪,冷玉儿的声音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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