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躲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们......”
“谁跟他是一家人,他是他,我是我,我姓冷,他姓慕容,我们永远不可能是一家人!”
“哼,你躲吧,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就算你躲到天上地下,我闹个天翻地覆,也能把你找到......”
......
“晴阳哥哥,你的病好了吗?母亲又在偷偷地哭,我知道,晴阳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
“天心,我没事,我不会有事的,你们都放心,有花阡陌姐姐在,没事的。”
“是啊,倾城公主又去找药了,相信公子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晴阳哥哥,你不能有事,天心不让你有事,阡陌姐姐你教我医术吧,我要给晴阳哥哥看病。”
......
记忆的残片宛然如梦的回来了,原来她不是第一次见到晴阳公子,原来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和晴阳哥哥一起长大,原来她是在那个地方长大。和慕容晴天、慕容清影一起长大,怪不得会有那样熟悉的感觉,怪不得她总觉得他们似曾相识,可是那最关键的事情,却是一点都没有记起来。
冷玉儿猛然从幻梦中醒来,已是薄汗湿衣,抬眼望去渺渺檀香浮盈与室,一袭宛然春色的绿衣在飘渺的缕缕烟尘间,含着笑容正望着她。
“想起来了吗?其实人生本就是半梦半醒,梦中又如何。醒了又如何,是梦还是醒,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轻轻一笑。蒙着脸的一袭绿纱之间,那一双眼睛带着了然与透彻的光芒,淡笑着说道。
“我的名字是冷天心,不是冷玉儿?为什么......”恍惚的记忆清楚的涌上心头,头痛的似要裂了开来。她紧握着拳头,仿佛在半梦半醒中挣扎的脱不开身。
“我只能解开我给你施的摄魂术,剩下的事情只能由你自己解决,常峰的命依旧在你手中,是杀是留,你自己决定吧。”如一团春的雾影。那一袭绿衣轻抬莲步,向门外走去。
“等一等,你是花阡陌?那你知不知道晴阳哥哥是怎么死的。他真的死了吗?”她挣扎的起身,仿佛依旧不相信他的死讯一般,不依不饶的问。
“当时我不在他身边,他让我来找你们,只是路上耽搁了。来到这里已经晚了,对不起......其实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她顿了顿脚步。悲伤的颤声说道。
“这里是哪里?”冷玉儿问。
“清凉寺。”花阡陌淡淡的回答,抬步离去。
一袭月白衣衫力挺如剑,从晨风之中缓步当车的走来,与那一袭盎然春色般的绿衣擦肩而过,淡淡的声音环绕于她的耳畔:“阡陌?”
“公子认错人了。”将整张脸全部遮住,只余一双明亮的眼睛缓缓的垂眸,那一袭绿衣顿了顿,随即淡漠的回答。
“我不会认错。”他的手紧紧地拉住她,笃定的说道。
“公子放手,公子要找的人早已经死了。”声音中略带一丝悲凉,花阡陌望着满山的白雪,冷漠的说道。
“是人是鬼,我都要找到她。”无奈一笑,风无涯沉缓而平静的回答。
指尖如风,轻轻一掀,绿色的轻纱在风中飞扬,花阡陌不由的用双手捂住了脸,但是他还是看到了,那曾经温柔如水,美丽如水的一张容颜,仿佛被万虫噬咬一般,留下的是狰狞恐怖的疤痕。
“这就是你离开我的原因?”他握着她的手,望着那一双明亮如初眼睛,静静的问。
“揭开我的伤疤,你满意了吗?”
“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我介意用我的伤疤,来成就你的伟大。”她从他手中拿过面纱重新遮在脸上,漠然无情的回答。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
“请问姑娘可是花大夫?这两个人落到了冰洞里,我听人说,只有姑娘能救。”山下又急急奔来两个人,身上各背着一个冻得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落水之人,面色焦灼的说道。
正在此时,只听吱呀一声山上的那道门打开了,一袭白衣缓步而来。
“冷姑娘,风将军,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了?”听到熟悉的声音,失魂落魄的轻轻抬眸,只见梅似水、白流云两个人背着落水的宁远和一个女子,冷玉儿问。
“他们掉到了冰洞里,不过还有一口气,不知花大夫能不能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梅似水问。
“可以,你们把他们放屋子里吧。”花阡陌略微把脉,淡淡的回答。
“你们的师兄就在这里,去看看吧,我走了,后会有期。”听到宁远无事,冷玉儿淡淡一笑,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