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雨,可是他已经有妻子了。”眉宇微锁,清亮的双眸浮起微微的雾霭,似乎再也看不清眼前的女子,宁远似是在对她说,又似是在低低的喃喃自语。
天空晴好,微暖的风吹开了星星点点的花朵,却依旧掩盖不住的废弃宫殿深冷的破败与萧索。那个女子以另外一种脆弱无助的姿态,宛然如梦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说着他们谁也听不懂的话,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回来了,无论她想怎么做,或者做些什么,他陪着也罢。
“有妻子了?二哥,你娶妻了吗?你为什么不等霏雨长大,为什么?”冷玉儿浑身颤抖的望着身侧的常峰,一时间面色苍白如纸,噗的一股鲜血从口中喷溅而出,点点鲜血宛如一朵朵美艳的莲花,绽放在地上,却是悲凉的问。
“玉儿,你怎么了?”常峰一惊,急忙扶住踉跄而倒的冷玉儿,神色慌张至极得问。
“我中毒了,二哥,你一定要救我,是韩洺下的毒,他们是风影楼的间隙......他抢了我的红尘阁,下毒害我,还逼我服下了红尘劫,说是能够斩断前尘,我忘记了好多事情......可是二哥,我没有忘记你,二哥你不要离开我,我好难受......”一抹鲜血顺嘴角而下,冷玉儿痛苦的抚着胸口,颤抖而虚弱不堪的断断续续说道,然后便晕了过去。
“玉儿......”一声急呼,常峰单掌抚在她的后背,一股强悍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冷玉儿的体内,噗地一声又是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人却是依旧未醒。
“你这样做会损坏她的经脉的,她的内息絮乱。受了很重的内伤,中的毒也不止一种,我们先出宫,找个大夫,用银针止住乱窜的毒气,再去找那个韩洺要解药。”手把着冷玉儿微弱混乱的脉搏,宁远的面色却是越来越凝重,一时放下对常峰的介怀,焦灼的说道。
“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做了。”常峰减弱掌心的真气,指尖如风在冷玉儿身上各个穴道之上轻点。划动,不再强行压制,而是改成引导那在冷玉儿体内乱窜的各种毒。而后又以内力将毒气锁在某个不起眼的穴位之上,抱起冷玉儿凝重的说道,
如今他终于明白她没有戏耍他,红尘劫,他听说过这一种药。若是她真的忘记一些事情,那也是一种幸福吧?毕竟知道真相的代价永远是永生的不得安宁,可是就算是她是回来用自己的方式报仇的,他也不能再违背自己曾经对她,对晴阳许下的诺言了,哪怕是死在她的谎言之中。
“常将军走了。这里的事情又怎么办?你们就不怕皇上有什么闪失,这皇宫如何的天翻地覆吗?”远处刀剑之声铿然作响,一个冰冷渗骨的声音突兀的传来。一股寒气亦是刹那间弥漫而来,玉鸢儿带着一队侍卫怒气冲冲赶来。
“参见皇后娘娘,微臣失职,请皇后娘娘恕罪,不知皇上......”冷宫之外一袭华丽的凤羽凰袍闪身而出。那一双眼眸凛冽如寒冰般从地上的死尸掠到常峰宁远二人身上,二人不由浑身一凛。随即行礼问道。
“原来二位大人心里还记得有皇上?若非陈怀清陈大人及时赶到,这天下恐怕就要易主了!”微微一叹,眸光轻闪,唇角扬起一丝自嘲一般的笑意,玉鸢儿笑道。
宫中发生行刺的事情,这个时候她应该在自己的丈夫方玉龙身边嘘寒问暖,然而当她走到那座宫殿之前的时候,四年前那个凄裂雨夜,方玉龙的话似乎还萦绕在她的耳旁,挥之不去,字字句句都像一根根针,扎的她的心鲜血淋淋。
“玉鸢儿,从今天起,我们生死永不复相见,朕所有权利全都是你的,朕,不再做那个向你摇尾乞怜,有名无权的皇帝了......”
“朕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还做皇帝有什么用......”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此情可同日月久,天荒地老永不弃。翡儿,我方玉龙发誓,今生不会再爱其他女人......”
“玉鸢儿,你这恶毒的女人,我们恩断情绝,你若敢来见朕,朕就死给你看......”
她知道只要她走进那座宫殿,他一定会像以前那样以死相逼的侮辱她,她不能卑微的站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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