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已练就到这般程度,他说不过姚浅,小声嘀咕了一句,“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
那边蓝铭枫打完电话,姚浅已经走出很远,他轻叹着摇摇头,直接顺着自动扶梯下了楼。
姚浅到的时候,接机口处已围了不少人,陆陆续续有乘客提着行李走出来,何寻探着脑袋一个劲地张望,大老远就看到了安锐,“在那!安先生在那儿!”
姚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瞧见了安锐,那人依然西装革履身形挺拔,任何时候都能让人对其肃然起敬。
“安先生。”姚浅迎上去,想要接过他手里的拉杆箱。
不料安锐却将另一只手里的一个小拎包递给了他,“你拿这个就好,箱子太重了还是我来吧。”
姚浅乖乖接过拎包,又瞄了眼安锐拖着的拉杆箱,“怎么带了那么多东西来?”
“因为我可能要在香港呆很久。”安锐说话很干脆,他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收购的事谈成了,后续只要把合同签了就行,这段日子可能会比较忙,你要多辛苦些。”
“嗯。”姚浅淡淡地应了声,对于安先生的吩咐,他从不曾拒绝,也许这一切都要源于五年前安锐问他的那句“姚浅,你愿不愿意跟着我?”时至今日,他还清楚地记得安锐当时的眼神,让人感觉至少在那一刻,他的眼中就只容得下你一人。
这些年他替安锐卖命,除了杀人没干过,商场上的那些手段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总有一些人看不透他,他们觉得以姚浅的本事,完全有能力自己干出一番事业,没必要留在安氏替人效劳。
安锐也曾问过他,“后悔吗?”
后悔吗?姚浅想了很久,但回答却很坚定,“不,我感激您。”
当日鬼门关前走过一遭,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人总想站得更高,却没想过跌下来会有多疼。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他不怕死,安锐给他他想要的,他帮安锐得到安锐想要的,这本是一个很公平的交易,或者说,是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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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机场的时候夜色已浓,安锐突然问道:“对了,你现在是住酒店吗?”
姚浅被硬生生地从回忆里拉出来,眼神里还略带些恍惚,“是啊,怎么了?”
“听说收购的那家公司有配备的职工公寓,条件还算不错,你回头可以跟何寻一起去看看,要是不喜欢我再给你们安排别的住处。”
“哦好。”姚浅虽是个享乐主义者,但他对房子的要求却一点儿不高,只要干净整洁不吵闹,即便是蜗居也无所谓,不过通常安先生给安排的地方都差不到哪儿去,有的甚至可以用奢华来形容。
第二天一早,姚浅先是跟安锐一起去了拍卖会场,这天的压轴拍品就是那件前期被大肆宣传炒作的“天狗之眼”。
安锐是势在必得,最终以一百七十万的价格成功拍下,当然相比那十亿的楼盘,这区区百余万不过是冰山一角。
回去途中,安锐突然接到个电话,然后他就带着天狗之眼走了,姚浅一个人回到酒店,发现何寻那死小孩正在床上滚来滚去。
他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何寻的屁股上,“你瞎滚什么?”
何寻停下翻滚的动作,抱着枕头望向姚浅,“哥,我刚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姚浅坐在床边,等他继续往下说。
何寻夸张地一把抓住姚浅的手臂,“蓝先生……我是说蓝铭枫,其实你们早就认识对吗?”
姚浅愣了片刻,“噗嗤”一声笑了,他伸出手摸了摸何寻的额头,“你是不是忘吃药了?”
何寻拿开他的手,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你少跟我转移话题,快说,你们是不是一早就认识?”
姚浅嘴角仍噙着隐隐的笑,“我不是早就回答过你了吗?”
“你说你不认识他!可我想起以前你床头放着的那张照片,那个人就是蓝铭枫吧?是吧是吧?”何寻一想到他被骗了就忍不住为自己抹把眼泪,“我就说他怎么那么眼熟,你你你,你居然连我都骗。”
姚浅皱起眉头,良久才又开口,“我五年前……死过一次。”
何寻被这突如其来的剧情神展开弄得摸不着头脑,“什么?”
姚浅将袖子从何寻的爪子下扯出来,“你知道吧,死过的人都要喝孟婆汤的,此后就会忘记前尘往事。”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何寻看姚浅的眼神整个都不对了。
而姚浅却只是无所谓地笑笑,“所以你问我以前是不是认识蓝铭枫,”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何寻,口吻略显顽劣地道:“我怎么会记得?”
何寻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姚浅却已抬脚往外走,临出门时摞下句,“准备一下吧,一会儿带你去看房子。”
(To be continued)
[2013-11-16 19:30:00 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