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哪家的姑娘呀”?
“耶律云哥的二丫头月理朵”。
“什么?你是说耶律云哥的女儿”?萧七姑急了。
“若说月理朵这小丫头儿,十里八村的,数这份儿的”。萧七姑竖起了大拇指。
“这小丫头儿,皮肤嫩的像棵水葱,掐一把都能掐出道水印儿来;那眼睛瓦亮瓦亮的,像,像两颗秋葡萄;哎,我也不会形容啦,总之,臀部那个翘呀,一看就知道准是个会生儿子的”!
岩母斤笑道:“那敢情好,他七姑,我呀,早就盼着抱孙子啦”。
萧七姑一拍大腿,卖起了关子。
“不行,岩母斤,谁让你晚了一步呢”?
“你说什么”?
“今天一大早,我去过月理朵家,是为于越的小子耶律滑哥去说媒”。
“嗨。你说,事情咋这么巧?就差这一步,月理朵她娘答应了吗”?
“还没回信儿呢,耶律云哥说是要与丫头商量商量”。
“那就好,你刚才可是吓死我了。那就麻烦七姑,明儿个一大早再走一趟,这酬劳自然少不了你的”。
萧七姑眼珠子转了转。
“中,我就再跑一趟吧”。
这时,耶律阿保机步入大帐。
萧七姑连连恭维:“阿保机长成大小伙子啦”。
“可不是吗,所以我才张罗着阿保机的终生大事儿”。
萧七姑喜笑颜开。耶律阿保机莫名其妙。
第二天一大早,萧七姑又来到述律月椀大帐内。
“她七姑,您来了。昨儿个让您白跑一趟,月理朵的婚事呀,怕是没什么指望”。
“昨儿个那篇咱掀过去,别再提啦。我今儿个来,是为月理朵和她表哥阿保机来说媒的”。
“成,闹了半天,我这小丫头心里的人儿,就是他的表哥阿保机”。
“今儿个,我总算没白来。于越那边我立马回了他”。
“您给择个好日子吧”。
“这些麻烦事儿咱都舍弃喽,您给找只沙鸡抹了脖子,我给占个卜”。
述律月椀走出大帐。
“她七姑,于越那边您给回了吧,把大礼原样退回去,一只也不少”。
“中,我再跑一趟”。
“谢谢她七姑,你费心啦”。
述律月椀手端盘子进入大帐。
萧七姑接过盘子仔细地观看沙鸡的肝部。
萧七姑大叫一声:“是个好兆头,十日之后,就是初一,日子就定在初一吧”。
“这么快”?
免得夜长梦多。萧七姑没费一句唇舌,就说妥了一门亲事,简直乐翻了天。
萧七姑乐颠颠地与羊倌赶着羊群来到耶律滑哥大帐。
萧七姑进入耶律滑哥大帐。“滑哥侄子,萧七姑有礼了”。
萧七姑向耶律滑哥行半蹲礼。
“七姑,我求你说媒的事儿办得咋样啦”?
萧七姑搓手。“滑哥侄子,这件事儿很难办呀”。
耶律滑哥大怒:“你说什么”?
“滑哥侄子,你呢,也别动气,这强扭的瓜儿不甜,人家月理朵不同意这门亲事”。
“我倒是要看一看,方圆百里,她会同意哪门子亲事”?
“人家,名花有主啦”!
“哦。这方圆百里,哪家小子能比得上我耶律滑哥这么有钱”?
“滑哥侄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有的女人图钱,有的女人图人。人家月理朵与她的表哥在十日之内要举行大婚典礼啦”!
耶律滑哥生气地掀翻桌子。
“什么?又是这个该死的耶律阿保机”?
十日后,述律月椀家迎来了大喜事儿。
大路上,迎亲的驼车由远而近,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大帐内述律平身着红色左纫嫁衣,端坐在梳妆台前。
述律籣精心地为妹妹述律平梳理着头发,韩知古站立一旁,托着装有饰品的小盒子。
萧辛儿从饰品盒里面取出头饰,工工整整地为述律平戴上。
述律平慢慢地站起身。
萧辛儿为她披上了紫色的貂皮围脖。
“姐姐,你真漂亮”!
述律平恋恋不舍的拉着萧辛儿的手。
“辛儿,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够相见”?
“傻丫头,你就放心地嫁过去吧,一个月时回门,你还怕见不到我们吗”?
“家中的事儿不要惦记着,一切有辛儿呢”!
述律平流泪。
“别哭呀,一会儿哭花了装束可就不好看啦”。述律籣取出手帕为述律平轻拭泪珠。
“我舍不得娘,也舍不得哥哥、姐姐和辛儿”。
“傻丫头,不是娘心狠,女大不中留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