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
但心中已是一片凄然,她明白今日只怕已落入难解的连环套中了。
子洛毫不客气地将颜媚姬往后一推,:“我看,你须有自知之明才好!”语气带着威胁之意。
颜媚姬泪汪汪的跌坐在地,两眼不自觉地望向哲寒冰,事到如今,她内心也不想去趟这种混水了。
可哲寒冰恼羞成怒,毫无悔意。
起身恶狠狠地对鱼池太子承轩说:“想不到我契梁一片诚意和亲,竟遭鱼池小王爷如此羞辱。媚姬,走,今日我们回国,两国就此开战!”说完作势要拉媚姬离开。
承轩见此,急忙出声拦阻。
坐中承修见状,嘴角微勾,他知道哲寒冰另有打算,为了救子洛又顾及鱼池利益,急忙出声打着圆场:“慢着,即然契梁有意和亲,修尚未成婚,未知能否结就秦晋之好?”他万般无奈,想牺牲自己成全子洛。
子洛与辰星看着承修,那种感动无以言表。
然而,哲寒冰断然拒绝:“不行,即然媚姬喜欢的是齐子洛,那就必须是齐子洛。”
太子承轩又劝子洛道:“子洛,为了两国和陸你就答应了吧。”
“不行!我答应了星儿,决不负他”子洛毅然决然。
这时李诗清凤眼圆睁,怒斥道:“难道太子旨意你也敢违抗?”
辰星见李诗清故意激怒子洛,便轻轻拦阻道:“子洛,你别激动。”
这边颜媚姬也盈盈下拜,“媚姬也不愿让太子殿下为难,情愿为侧妃。”
哲寒冰趁势火上浇油道:“太子,媚姬公主已吁尊降贵,贵国还是诚意全无吗?”他知道,只要媚姬进了王府,辰星和子洛的关系便芨芨可危了。
承轩被哲寒冰激怒,大声宣道:“就这样定了,契梁公主颜媚姬与鱼池国贤王之子齐子洛同结秦晋之好,择日请旨完婚。”
子洛愤然说道:“我齐子洛的王妃唯有燕辰星,否则宁死不娶!”
哲寒冰冷笑说:“你竟敢抗旨不尊?”
子洛傲然冷哼一声,不作理睬。他的心在滴血,他知辰星此刻的心情,定难以承受,心中波涛汹涌,悲伤、愤怒难以言表。
李诗清侧身扇风点火地对承轩说道:“太子殿下,你身为太子两国人前,难道竟允许别人抗旨不遵?”
承轩为难地看了眼众人,他知道父皇曾说,贤王父子是国之栋梁,无论何时都不能伤。
略一犹豫,他又以好言相劝:“子洛,我劝你还是顺从了吧,契梁公主已愿做侧妃,星儿仍是你的王妃,男子三妻四妾也是人之常事。”虽然他知道辰星绝不会同意,但却乐意见辰星离开子洛。
子洛满目决绝:“我宁可头断,决不另娶。”
星儿为我自毁清誉,我再负她,不是畜牲不如了吗,宁死决不负她!
殿中一片寂静,契梁太子、李诗清等人用刀似的目光迫视着承轩,仿佛在看他的笑话。
承轩有些不忍地看了下子洛:“子洛,今日是你抗旨在先,休怪我心狠,来呀,齐子洛抗旨不遵,与我绑了,推出午门问斩!”
心说;子洛你快求饶吧。
却见子洛被卫士架着,昂首怒视,冷冽高傲,全无半分悔意,显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正无计可施,一声“皇上有旨”,众人看到贤王与刘公公齐齐走入殿内。
众人叩首听旨
辰星伴在子洛身边,也向刘公公投去希冀的眼神。
环示了一下众人,刘公公避开辰星的眼光,打开第一份圣旨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北王之子齐子洛文韬武略,屡建功勋,旷达胸怀,堪任大业,深得朕意,兹封为恒王,赐封靖南诸郡。
民女燕辰星聪慧可人,救驾有功,特收为本皇义女,赐封和淑公主,下嫁恒王齐子洛为正妃。
契梁公主颜媚姬温柔谦和,风姿绰约,特赐婚恒王为平妃,鱼池契梁永结友邦。”
大殿上立即人声濎沸,议论纷纷起来。
子洛怔在当场丝毫没听到,第二份圣旨又将三个皇子分封为王,分驻靖东、靖西和靖北诸郡。
辰星凄然悲色,心想:这个混仗皇帝,这算什么?和稀泥?想一箭三雕?收了儿、臣之心;分散了中央集权;还将我收归他皇家所有。
可他明知我不会答应两女共侍一夫的。
哼,对了,那张藏宝图上的雁鸣山好象就在那这几块封地的中央,皇上的圣旨后面原来还藏着另一步棋。
齐皇,你如此待我,以为我会感恩戴德。哼,你们三妻四妾不在乎,我却在乎。
但子洛怎么办?他为我连死都不在乎了,我能负了他吗?不觉心碎地看向子洛,子洛正担忧地望着她,满目凄凉、无助,冰凉的手冲动地紧紧拉住辰星微颤的手,仿佛一不小心辰星便会翩然飞去。
这时,贤王爷已走到俩人面前,见俩人怔然不语,便压低声音催促道:“你俩还不谢恩?”
似知道辰星犹豫,然后又吩咐道:“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承修也在一边着急示意,父皇能下此旨,已属万分不易,只能先接下圣旨。
子洛无奈,见辰星依然木然不动,只得拉了拉她的手,示意一起谢了圣恩。
殿中众人皆为他们受此隆恩纷纷上前道贺。
子洛不耐地应呼着,却发觉辰星脸色苍白,纤弱的身子揺摇欲坠。他心中明白如此结果绝非星儿所要,只得悄悄安慰说:“星儿,你身体怎样?我陪你回去吧,回府再说。”
辰星点点头,俩人撇下众人,一同悄悄离开了皇宫。
宫外,秦浩与西陵玥正焦急地等着消息,一见他们出来,俩人就焦急地问:“怎么样?”
子洛正想开口,身心皆疲的辰星却已身子一软,向后倒去。她承受了太多的精神压力,又遭此结果,能撑到宫外,已属不易。
“星儿……”秦浩赶紧去扶,却被子洛早先一步抱起辰星,飞也似地运起轻功直奔贤王府。
西陵玥见此情景,心中一酸,早知结果,却绝不知会如此惊心动魄。
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星儿,你醒醒,你醒醒呀。”子洛赶紧让人叫来了太医,一边直掐辰星人中,相随而来的秦浩、西陵玥心急如焚,却插不上手。
气急攻心的辰星,慢慢从昏迷中清醒,见是子洛,便一把抓住他的双肩说:“子洛,皇上下了这样的圣旨,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哪?”
子洛心疼而无奈地俯身安慰道:“星儿别急,总会有法子的。”心里却近乎绝望,圣旨已下,想要挽回,难上加难。
秦浩与西陵玥心焦地问:“事情怎样了?”
辰星那灵动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毫无焦点,茫然地望向门口,她不哭,也不说,仿佛在殿堂之上抽空了她的一身精、气、神,如今已仅剩一个空空的躯壳,这样的辰星实实让人心痛!
西陵玥从未见过如此的辰星,一时心痛的无以复加,此时,他们已从别人口中了解了今日殿中之事,身为小王爷的子洛,能做到如此,已属十分难得。
但想在一纸圣旨下,还能再做些什么,恐绝非易事。
又惊奇星儿对成为公主一事,竟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依然伤心欲绝,真的视富贵如粪土,这更让她在他的心里增加了份量。
唯有秦浩了解辰星,知道星儿不哭是心早已木然,哀莫大于心死,在这皇权至上的古代,星儿自毁名节能逃过哲太子一劫,已属不易,试问天下女子,谁人不重名节?她的悲哀又有谁知?
不断安慰着床上的辰星:“星儿,别急,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怕,今后我们一起设法……”
子洛心疼难耐地看着辰星,满腹自责;如不是自己没用,星儿今日怎会如此委屈。
想到此,他走近床边坐下,伸手拉过辰星的手安慰说:“星儿,勿急,我……我不会……再让你委屈了……
这话怎么听着是那么无力?或许连他自己也不信,此事如何才能逆转。
辰星挣开了他的手,依然茫然地望向不知何处,或许此刻她的心中亦是一片茫然。
看着无助的辰星,子洛的眸中忽地闪过一抹决断;只有皇上改口,此事才能化解。对,如今唯有跪求皇上,要皇上改口虽然万难,却唯有一试。
他毅然决然地对辰星说:”星儿,你别急,我会去求皇上,只要他肯改口,此事便有转机。“说完一掀衣袍,起身便要离开。
秦浩一听,赶忙抓住子洛的手:”子洛,不要去,没用的,此事皇上已是深思熟虑了。再说,如今鱼池国国力不如契梁,从国家考虑,他也绝对不会松口的。“
子洛知道事实虽然如此,但不试怎会甘心?又怎能让星儿这样伤心下去?焦急的目光看了一下床上一脸迷茫的辰星,子洛对秦浩他们说了句:”好好照看星儿。“便挣脱秦浩的手,直奔皇宫而去。
不多时贤王与四皇子承修一同回来,一听子洛已去求皇上,贤王长叹一声说:”傻孩子,没用的,换作是我,也要以国事为重,何况契梁不达目的,岂肯罢休,也只能让他尽尽人事了吧。“
但转眼已是今晚,子洛却音讯全无,辰星又不思饮食,子洛母妃急得没了注意,陵玥提议派人让四皇子承修去宫里打听一下,却与秦浩将此事瞒住了辰星。
而辰星自宫中回贤王府后,一直神情恍惚,不吃不喝昏然入睡,整个人犹如抽干了精、气、神的一架空壳,只是沉睡,全然不知外面乱翻了天。
况且秦浩、陵玥临离王府前,再三关照杏儿,封了外界消息,不得惊挠了辰星休息,因此直到第二天一早,子洛已在宫门外跪求一天一夜之事,她全然不知。
子洛自打辰星屋中离开,便急不可待的直奔皇上寝宫,皇上久病,正在床上小息,一听刘公公回稟子洛跪求,让他更改圣旨,齐皇开始还让刘公公前去劝说,直到临近傍晚,见子洛依然不肯回家,脸上不禁慍怒:”朕一番苦心,他居然不思感激,反一再违逆,也罢,随他跪去。“竟不再理睬。
尽管子洛是个习武之人,却也难禁身心俱疲,又饿又累的跪在冰凉的青石砖上,夜间几次差点晕倒在地,亏得铁影陪在一旁相扶助,这才强撑至第二日。
已被封为安王的四皇子承修得讯匆匆赶到:”子洛,你这是何苦?快起来再说。“
但子洛虽脸色苍白,一双腿脚早疼得失去了知觉,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起来,他宁愿自己受苦,也决不肯委屈了辰星。
直至第二日傍晚,子洛母妃因担心儿子,哭着对贤王说:”王爷让我去看看星儿,如今唯有她,才能劝得了子洛,再跪下去,只怕洛儿的两条腿都要废了。“
贤王长叹一声无奈地点头说:”走,我与你同去吧,只怕如今她心里也定很苦。“
辰星房中,两天未进食的她此刻被杏儿硬劝了起来。
”小姐,你从昨日至今都快饿了两天了,你这才吃下三、四口粥,再吃几口吧,哪怕再多吃一口也好。“
此刻,杏儿正在劝说刚吃了几口粥的辰星再多吃一口。
满脸焦急的王妃随贤王急步走了进来。
辰星正要撑下床来行礼,贤王妃已越过贤王,走近床边,她一把抓住辰星的手,满目焦急的对辰星说道:”星儿,你快去劝劝子洛吧,他为了你,已在皇上寝宫外,不吃不喝跪了两天一夜了,再跪下去只怕……只怕他的两脚就要废掉了。“
说完,不顾贤王频频施来的眼色,抽泣起来。
”你说什么?子洛他为了我,竟去跪求齐皇?“辰星疑问的目光从边泣边点头的贤王妃脸上略过,又看向了贤王,似在求证。
她浑沌昏睡了二天,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贤王点头无奈地说:”洛儿怕两妃同纳委屈了你,昨日便前去跪求皇上收回成命,至今未回。“
他见辰星面露惊讶,顿了顿又说道:”你可知道鱼池目前国力不及契梁,权衡利益,皇上是绝不肯为此得罪契梁的,因此,望你能看开此事,劝洛儿回府。“
”杏儿,为何没人告我此事?“辰星责备地问。
”小姐,你已茶饭不进,昏睡至今了,杏儿哪还顾得别的。“确实,除了陵玥他们关照别打挠小姐休息,杏儿这两日见辰星昏睡,不吃不喝,早已心神大乱,什么也顾不得了。
辰星焦急地问贤王:”难道没人前去劝阻他回府?“
老王爷叹了口气说:”昨晚,我与子芳劝了一晚,他都不肯起来,星儿,他只在乎你,不愿让你受任何委屈。
唯有你答应不与他分手,或许他会回来。星儿,其实只要子洛心里有你,我们决不会委屈你的。“
说实在话,辰星心里正为此事纠结,不然她岂会心神俱损!
当日她要子洛再三保证的事,不过数日,居然变成了要她强制接受,这让她情何以堪?!
”嘿,两女同事一夫,居然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实在可笑,辰星苦笑着喃喃自言自语道。
子洛母妃见辰星如此一说,以为她不肯前去,急得拉着辰星的手有些生气的哀求道:”星儿,娶妻纳妾,人之常情,况且洛儿对你用情甚深,圣上又封你和淑公主,虽然那颜媚姬是平妃,但洛儿对的心,不是别人可以平分的,你,你就允诺洛儿,快去皇宫将洛儿劝回来吧,去晚了,他的两条腿就会废了。“边说,边又垂泪,言下之意,已很有不满。
见辰星还怔楞在床上,她一狠心又说:”星儿,算是我做娘的求你了!“说完便要向辰星下跪。
辰星心中莫名一阵疼痛;合着自己竟成了没娘疼的孩子,没娘爱的孩子,痛子洛母妃连容她设法的时间都不给,倘如此下去,今后婆媳之间恐怕巳成隔阂,当即扶住贤王妃之手,强撑着坐起身对贤王夫妻说:”你们放心,我马上去皇宫,不管如何,定会带回子洛。“
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倘若星儿到时不愿与别的女子同事一夫,还望贤王、王妃允我离去。“
王妃着急地抢过话头,拉着辰星的手说:”星儿,子洛视你为性命,若你离开,他岂还有命在?“
辰星难过而坚决地说着:”星儿虽不想离开子洛!却亦不想与人同侍一夫!“
老王爷眼神复杂地看着辰星,心想:这个姑娘看似柔弱,个性却十分倔强,今天她既能这样说,只怕已到了她的极限,今后的路还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把眼前的困局破了再说。
于是便点头说:”星儿,我与子洛母妃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他日倘你受到委屈,我答应,允你自由出府。“
”星儿谢过贤王、贤王妃。“得此保证,辰星当即不顾头晕体虚,让杏儿为自己简单梳洗,匆匆赶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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