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踏实,第二天去雁鸣山寻宝途中,辰星打定了主意,一路只与秦浩他们在一起,忽然想起多日未见无忧,便问秦浩:“浩哥哥,无忧随你自南海日月宫回来,怎么不见人影?”
“噢,他如今可比以前懂事多了,这不,在凌霄宫正替我训练着青衣、蓝衣两支队伍。不过……”
“不过什么?”辰星追问。
“不过他自己麻烦不小。无忧爹娘给他找的小姑娘江皖儿,一天到晚追着他,弄得他如今躲在训练基地都不肯出来了。”秦浩笑着说。
“浩哥哥,他们两人合得来吗?”辰星一向关心无忧,便担心地问。
“一对活宝,孩子气太重,一会好一会闹。没事,慢慢磨合吧。”秦浩无奈地笑答,为了这对欢喜冤家,他可没有少费心血。
看了看骑马在前的安王承修与恒王子洛,又回望一眼正在与百里萧交谈的西陵玥,秦浩了然地笑着放低了声音劝道:“星儿,你的事,早些定下来吧,也好少些麻烦。”
我也想啊,只是怎能由自己定?怎做取舍?一边是恩深情重的陵玥。一边是舍去一回,伤了一回的子洛,为了她,他那满头银发,累累情伤无不如刀刺痛着她的心。
辰星第n次头痛起来,原来桃花多了更伤人、伤情、伤心、伤己。不如听浩哥哥的?
该何去何从?心中万千纠结。
因着寻宝队伍准备齐全,加上早已熟悉的路途,因此去断魂谷行程飞速。
不出三、四天,队伍便顺风顺水的过了当日炸毁的‘绝情湖’,进了‘断魂谷’,来到了宣绝师父,医圣谷子敏夫妻所住的绝谷湖畔。
那里亦一如前次那样四季如春,绿草满地,湖水清澄,茅屋依旧。唯有茅屋的主人,医圣夫妇却早已不在,唯留下满屋的弃具与一地的落尘。
大家围坐在侍卫早已收拾干净的天井中,边吃着简单的晚餐,边商议着明日进洞再次寻宝的事。由于少了契梁太子,坐着的人谈话也较随意,气氛十分和洽。
唯见子洛时不时皱眉沉思,安王承修不觉关心地说:“子洛,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这些时日我们行动虽隐秘,但动作却不小,按说,契梁的细作也定有察觉,我在奇怪哲太子至今都未有动作,似乎很意外!”子洛说。
“不会是在蓝苍江上受挫,会消停几天?”百里箫说。
“不会!依哲寒冰的报复心性,必有更大后着。”西陵玥显然有同感。
“不怕,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们加倍小心便是。”安王承修淡淡地说,王者气度毕现。
辰星默默看了众人一眼,心里担忧的想;不知他又会有怎样的阴谋在等着呢,哲寒冰这人心狠、阴毒,她太了解了。
陵玥见辰星愁眉不展,知她担心,悄悄安慰道:“星儿别怕,我们都在呢,谅他玩不出花样的。”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便准备好一切,在前卫的带路下,进入了当日的寻宝洞穴,按前次的途径,来到了水池边,并找到了当日那水池四角的四个圆圆的小洞。
同样,按照当日的旧样,在四角洞中,分别放入了南昭、鱼池、日月宫的寻宝图轴,而秦浩则不慌不忙的取出了一款仿制的契梁图轴插入第四个小洞中,大家屏息静待一刻,然而水池中却毫无动静。
仿制的必竟与原版的有异,不过秦浩已做了准备,立即按预订方案,取出一支特制的铜针管,将管中的水银,小心的一点点注射到图轴的轴中,以使四角的重量均等。不一会,只听卡的一声轻响,水池中央仍又浮现岀当日那张平整的石桌,而当石桌中渐现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图案再现时,秦浩他们赶紧放入了那四块当日取出的玉纹,当然唯有那块白虎是他们按辰星当日摄下的手机图像,寻绝顶巧匠仿造的。
刚一放好,只听嗒地一声,那石桌便带着四块玉纹渐渐落入池中,继而不见了石桌,池底哗地一声水落,现出了一个深深的洞口,有石阶顺洞而下。
众人一阵欣喜,赶忙点起火把往下走去,这才看到这洞竟十分漫长,沿途皆是粗糙的石琢痕迹,可见当年先辈定是化费了不少心血的。
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到了尽头,但让大家心凉的,是那尽头竟还是满盖尘土未经凿过的石壁。
一看此景,秦浩等人纷纷寻查、捉摸起有否其它开启机关。
然而一敲石壁各处,却发现无一空隙。
“奇怪,前辈费了那么大的劲,怎么却一无所见?”陵玥越想越怪说。
“不会!定是另有机关。”恒王子洛边找边说。
“不会是前辈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吧!”辰星有些泄气,发了牢骚。
“不会,定是有什么事未办好。”秦浩边查边回想疏忽了什么没有。
一番找寻,辰星已累得够呛,第一个便寻了块石壁下较平实的小石头,打算搬开来休息。
然而一搬那不大的石头,却意外的生重,她气得一踢那石头说:“连这石头也欺侮我,那么重,不搬了!”继而又吃痛的捧着自己的脚直喊:“喔唷,这死石头,它倒未动,我这脚倒疼得要死了!”
看着那石头确实不大,大家都笑了。
忽而似想到了什么,秦浩等人赶紧拾起那石头,却见那石异乎寻常的重,赶紧用水一冲,那石头居然发出闪闪点点的金光。
“金矿?!”一阵狂喜,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而且这矿石含金量还非常的高,难怪前辈在寻宝途中会设机关,并放置了许多难得的书籍,他们是怕宝藏遭殃呀。”辰星感触地说。
“这一金矿,可说是比任何藏宝都来得珍贵,只要别落入小人之手,以后合理使用对大家都非常有益。”秦浩非常公正地说。
众人皆点头赞同,唯有子洛沉着脸说:“今日之事要小心契梁,只怕他们会用非常手段。”
回程非常顺利,然而越顺利,恒王子洛心中却感到越不不安,而且这不安日盛,总觉得契梁太子反常的安静,又不知将会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他们。
果然,刚回恒王府,便有侍卫战战兢兢来报,契梁哲太子、恒王妃颜媚姬刚来王府,随之同来的还有一个约二、三岁的小男孩。
众人心中震惊,恒王惊慌的回看辰星一眼,只见她脸已转色,却故作镇静不动声色,旋即子洛不顾一切冲进客厅。
恒王府客厅,管家史叔,正小心接待契梁不速之客,来者不善,恒王不在,生怕无端惹祸。
忽然,见恒王英眉微皱,面带不悦匆匆入厅,略含怒意的冷然声音响起:“哲太子,久违了,贵驾光临不知何为?”
“不为什么,大好事而已。今日我这舅舅亲自送小外甥认祖归宗,想必你们全家必定开心!”哲寒冰谈笑着说得那个风轻云淡,却字字如刀。
“外甥?什么外甥?”子洛一头雾水,警惕地看着哲寒冰。
“你家王妃,我的表妹媚姬当日与你成亲,便有了身孕,只因一直受你冷落,怕被你打胎不敢告诉你,只能在外偷偷产下一名男儿,让人抱在别处抚养,如今孩儿都已二岁,也该认祖归宗了。”哲寒冰紧盯着子洛道。
“媚姬日日在燕京贤王府中,是否怀孕,我父王母妃岂会不知,如今不知你们从那里抱来个娃娃,假冒王子充数,这欺君罔上之事,不知该当何罪?”子洛边说边气得身子直抖,眸中更含不安,时不时瞟向刚进客厅的辰星。
见辰星进来,哲太子手摇折扇,脸上笑容更添上几分,含笑着说:“知道你不会承认,此事也不是你、我说了算,不如让你那王妃来说说吧。”说完盯了颜媚姬一眼,眸光似刀。
颜媚姬心惊的一颤,又偷偷看了一眼恒王的怒容,再一瞧刚进来的燕辰星那变得绝美的容颜,心中之恨更甚,一咬牙抱过那孩子说:“王爷,那日大婚你宠幸了我,这孩子,便是那日怀上的,我怕你怒后逼我打掉,因此才瞒你到今,他,便是我们两的孩子,请王爷给他赐名吧!”说完走到子洛身边,将孩子向他递了过去。
一听媚姬的话,辰星突然变了变面色。
倒不仅是震惊消息本身,而是契梁公主的话,又一次重现了当日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想那日,自已第二日便要与恒王结婚的呀,他却向她撒谎,调开自己,与媚姬同房花烛,同床共枕,做着不堪入目之事,虽说名为给她求药,但谁知他心?谁知他是否有意欺瞒自己,一念及此,心头顿如钝刀割肉,绞得鲜血直淋,浑身亦直颤,一双清彻的眸中,氤氲上了一层迷蒙,让人心疼不已。
“住口!天下间哪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子,居然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什么丑话都说得出口!”不待陵玥、秦浩出声驳斥,子洛早已怒发。
哲寒冰轻摇折扇,笑得开心,他要得便是这种效果。
况且,这尚是游戏的开场戏呢,精彩更在后面,他要的是宝藏、是鱼池江山。
恒王子洛一看辰星被这事气得如此,顿时心中慌神,失去了冷静:“星儿,你别信她们的,那孩子决不是我的!”
又猛一推颜媚姫抱孩子的手怒斥道:“颜媚姫,你胡说八道!这孩子不知是哪里找来的杂种,你我除了大婚,根本没有接触,何来孩子?”他清楚地辩白,这是他与辰星之间不能触及的疼,他绝对不允她再受伤害!
说完只气得喉头一抹腥甜,一口鲜血差点喷涌而出,硬生生被他压了下去。
“恒王妃好大的本事,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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