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他这话一出,道士后面的村民顿时忍不住了,一群人愤愤不平地叫喊起来。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恶鬼在我们村里到处害人,你别想包庇它。”
出于对纪飞寒的畏惧,他们一直不敢冲进来。
但随着众人的声讨,想到村里接二连三的死人,对死亡的恐惧以及以多欺少的侥幸渐渐掩盖了村民对纪飞寒的忌惮,也不知是谁往前迈了一步,众人像是一下子炸开了,纷纷往前挤,嘴里还喊着“铲除恶鬼,还村里安宁”一类的话。
眼看一群人就要全部涌进了院中,冲到纪飞寒面前。纪飞寒突然不知从哪里拿到一把斧头,手腕一用力,那把重若千钧的斧头顿时从脱手而去,擦着为首人的鼻尖,直接嵌到了门上。
一时之间,竟无一人说话。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在场的人全部都宰了。
尤其是那个为首之人,回过神来出了一身冷汗,想到刚才的场景眼睛不自觉地往自己的鼻子看去,唯恐自己的鼻子已经不在了,苍白的脸上只有恐慌。
纪飞寒眼神扫过安静下来的众人,浑厚的声音缓缓传来:“我这里没有什么恶鬼。就算有,凭这个坑蒙拐骗的混子也做不了什么,你们回去吧。”
他把话说完,众人还是寂静无声,静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动。
纪飞寒淡淡地瞟了一眼门上的斧头,村民们顿时吓得屁股尿流,纷纷鸟作兽散,不敢再留下来。
转眼之间,门口便成了空荡荡的一片,只有那个道士还呆呆地站在一旁,整个人如同吓傻了一般。他方才离得最近,那斧头几乎是在他眼皮底下打了花儿。他以往只是欺骗一下那些无辜地村民,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待他回过神来,眼前只剩下纪飞寒一人,正目光凛冽地看着他。
“啊!”道士大叫一声,撒腿就跑,木剑铜镜符咒丢了一地。
纪飞寒根本没打算找他算账,见道士跑了,他踩过掉在地上的八卦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将门关上。而那被他踩过的地方,竟然只留下一堆堆粉末。
关好门,纪飞寒转身便准备往房间走去。
他一抬头,正巧却见沈庭知开门出来,纪飞寒下意识地便想扬起唇角,却见沈庭知脸色大变。
“小心!”
与此同时,背后传来一阵阴风,纪飞寒反射性地偏过身,一把悬空的斧头便劈了过去,幸而他反应及时,不然早已成为斧下亡魂。
那把斧头就像有人抓着一样,紧跟着纪飞寒,但它却毫无招式可言,只是冲着他一顿狂砍。
纪飞寒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棍,用来抵挡。握着斧头的怪物虽不及他,但因为无形,又一直不依不饶,纪飞寒只好耐心与它周旋,暗暗寻找机会夺过斧头。
突然,一把木剑迎面刺来,目标却不是纪飞寒,而是斧头上方那个“无形人”。
纪飞寒看清对面的人,顿时焦急不已。手中便不自觉下了狠手,木棍一格一挡,竟用力将那斧头打飞了出去。
而此时,那个“无形人”却突然化作一阵黑烟逃了去。纪飞寒无心管它,急忙跑到沈庭知身边。
沈庭知看着掉落在地的木剑,上面的符咒已经褪去了部分黄色,留下淡淡的焦黑。那道士没什么本事,但是那符咒却不知是从哪里求来的,倒有几分作用,竟然将关弄给驱跑了。
“你有没有事?”纪飞寒将沈庭知上下打量一番,焦急地问道。
“没有。”沈庭知摇头,悄悄地将手伸到背后,那里现在还传来一阵麻痒。
纪飞寒怎么会没注意到,但他又不能贸然去抓沈庭知的手。
“把手伸出来。”
“哎?”沈庭知见他板着一张脸,总觉得他在跟自己暗暗较劲。
他只好将手伸出来,只见它不知何时竟变得更加透明,在手臂的衬托下,有些分明。
纪飞寒的眉头几乎皱成了一团。
纪飞寒:“先回屋子,外面太阳太大了。”
此时经过刚才那一阵闹腾,阳光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但争论这件事显然没有什么意义,尤其此时纪飞寒的心情似乎不怎么愉快。
他盯着沈庭知的手已经有一会儿了,他也不说话,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庭知知道他心中有气,有心转移他的注意力便道:“我们不能待在这里坐以待毙,恶鬼的力量显然强大了很多,行事也会更加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