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藏好的一瞬间,一道超强光从上空爆发,仅仅持续了数秒,便消失在了夜空下,连同漫天的钻石尘埃一同消失了,一切也都回归了原貌。那巴尔和瑟沃勒从帆布下爬了出来,原本湿漉的船帆已经被瞬间蒸干,遍地的尸体也因失水而化作了木乃伊,那几名水手侥幸逃过一劫,推开身上的干尸站了起来,表示对前一瞬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弗尔内乌斯已经消失了,在镜的力量下人间蒸发,那巴尔满脸疑惑的自说自话,叹息道:“镜……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家伙居然这么强,海怪已经死了,他又去了哪里……难道他也一起消失了?”
“他真的办到了……我在海上兴风作浪之时也听说过这家伙的一些传闻,他确实有着强大的力量,但他究竟是如何消灭海怪的,我实在是没搞懂……”瑟沃勒应和了一句,表示不懂。
那巴尔恰好在这一刻开了窍,他已经搞懂了镜的手段,对瑟沃勒和他的船员解释道:“就冲镜子最后说的那句话,如果那些玻璃碎片都能反射,那么足以笼罩整艘帆船的超高密度的碎片群,再加上几乎透明的弗尔内乌斯体内的无数碎片,相当于利用无数的镜子来反光,而聚光的坐标正是处在空间最中心的弗尔内乌斯体内,一旦有一束太阳光从外部照射进去,以百亿为单位的钻石尘埃就会将光线无限反射,其强度应该达到了短距离被太阳光包围的范畴,瞬间便将其中的弗尔内乌斯由内而外蒸发殆尽……没想到像他这种习惯站在一旁看到最后的人,竟会选择自我牺牲来拯救同伴……”
“我们会铭记在心的……从他的话不难听出他还活着,让我们晚些时间再为他祷告吧,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紧……”
他们在甲板上一动不动的沉思了一刻钟左右,瑟沃勒终于耐不住性子提醒了一句,那巴尔这才从混乱的思惑中清醒过来,原来在他们发呆的这期间,雷米尔带来了苍鹰号上幸存的十余名水手,其它几艘情况不乐观的帆船上的水手也纷纷选择了弃船,搭乘救生艇前往完好的最后两艘帆船处,经过一番休整,海盗军团依然还剩下三条大型船,虽然伤员的数量远超过健康的水手,但还是拥有足量的人手来保证他们的正常战力,已然准备再次行军。
“那巴尔……萨缪尔他……他没能挺过来,他选择了留下掩护我们逃走,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当飞鱼号扬帆起航之时,雷米尔来到那巴尔身前,遗憾的诉说着挚友的决定。
“好歹也做了十几年的兄弟了,若是在平常,我肯定会杀过去把他救回来,但现在的局势可不是我们可以改变的……晚些时间再为他哀悼吧,所有人打起精神,让我们一鼓作气冲出伏击圈,到外洋去接应格罗尼亚的友军吧!”他感到些许伤感,但坚强的内心使得他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以正事为重。在他的号令下,三艘剩下的海盗船重新升起了帆,借着夜间呼啸的西风,一路航向格罗尼亚海军所在的区域。
那之后,海盗们成功与格罗尼亚皇家海军前锋接上了头,得知海盗们的遭遇后尤里乌斯答应为海盗团抢修船只,但赫尔和她的审判之箭伏兵突然从黑暗中发难,三艘装备重型武器的德鲁亚战舰突然杀到,装备火炮的格罗尼亚战舰在德鲁亚人的攻城巨弩及投石机械强攻下也快速败下阵来,五百人的前锋损失过半,几艘战舰也永远的沉入了黑暗的大海,只剩下鲜血与烈火并存于这片海面之上。
也许是光明之人命不该绝,在尤里乌斯少将的战舰即将被击沉的一刻,暗黑教团军的后方冲出了几条军备齐全的多桅帆船,船上赫然是维吉亚王国的雪豹战旗,其中一艘船头筑有巨型鹰喙的大型帆船上,更是飘扬着一面未曾出现在维吉亚贵族中的神秘旗帜,只见白色的布料上绣着黑色骷髅,一只巨鹰凌驾其上,象征着其拥有者崇高的地位。当他们足够接近暗黑军时,没有任何警告,也没用丝毫斡旋的余地,帆船上火光通明,数不清的维吉亚弓手点燃了涂在锥头箭上的箭油,几条船连续射出几千支火箭,铺天盖地的火光照亮了西部岛群的一切,遭受连续数轮的火箭袭击后,赫尔终于下了撤退的命令,即使是德鲁亚教团军中最精通长程打击的部队,面对维吉亚名震天下的弓箭战术也得避让三分,着火的审判之箭战舰丢下了近百具尸体后仓皇离去,尤里乌斯及那巴尔、瑟沃勒等人成功逃过一劫,下令支离破碎的船只继续前进,准备与拯救他们的维吉亚军指挥官见面。
这些维吉亚人表现的非常自然,仿佛他们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次伏击战一般,海军装扮的维吉亚水手收到指令,与格罗尼亚旗舰及飞鱼号同时接舷,三人得以登上了维吉亚人的指挥舰,在船长室会见了维吉亚海军的指挥官,此人相对消瘦的面颊上生着一对碧眼、留着短短的络腮胡,头顶还系了一条红白格的头带,显然是一位受尽岁月煎熬的中年船长。
“德鲁亚鼠辈,精锐尽出也没法和我的鹰之风号抗衡,真是令人失望不是吗?格罗尼亚人,海盗公会的船长们,请坐。”老船长摘下了头顶的三角帽,解开了脑后那条原本扎紧的马尾,却又觉得自己的形象不适合会客,又慌忙将帽子戴了上去。
“我是尤里乌斯·克罗西斯,格罗尼亚皇家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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