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惦记着花晚照,秦笛并未做过多探寻,加上越往里行,暗中守卫的人越多,只大致摸清了一下内院的个中分布,便匆匆掠回分别的假山处。
四下查探,竟未发现花晚照的踪迹。现场没有血迹,亦没有挣扎的痕迹,秦笛皱眉,这丫头去哪了?
但此地不宜久留,搜寻几遍未得线索,只得离去。
离开时又去她房里瞧了瞧,依旧无人。心下不禁有了几分忐忑,却也无法,只好先行离开,等明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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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正中,放着只镏金狻猊香炉,炉子里燃着不知命的香料,丝丝缕缕的熏香从小兽的口鼻中渗出。狻猊的身下立着个煮着温泉的潭子,泉水泛着几不可察的粉色,香气浸了温暖的水流升腾起来,变得更加朦胧飘渺,不过一会的功夫,屋子里便袅袅云烟、旖旎非常。
虽是夏夜,竟奇迹般叫人舒适清凉,克制不住的昏昏欲睡。
花晚照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被迫醒来。
虽然那掌风被生生收住,但胸口依旧闷疼,而更加疼痛难忍的却是脑子。里面像是个装了千万只蚂蚁的密箱,它们在烦躁不安地密密啃咬,嗡嗡作响不得安宁。
吃力的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她开始打量身处的环境。
这是哪里?
右手扶着脑袋捶打,疼痛略微缓解,记忆开始复苏,自己好像是被他们发现偷听,然后...然后就晕了过去。
是了!她清楚的记起了他们的谈话,那个知县千金很可能是花信使!得快点告诉秦笛他们才行!脑子方有些清醒,她跌跌撞撞就要往外冲。
“你这是要去哪里?”
冷傲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花晚照吃吓,下意识的回过头,向那声源处寻去。
香烟掩映,她仍然是一身骑装,蓝白两色的搭配显得干净而干练。
少女靠在房梁之上,一脚悬空,另一脚踏在梁间,手里把玩着只金色皮鞭,虽对着她说话,目光却并未看向她。
认出那人,知道肯定跑不了,花晚照反倒不那么慌张了。忍着嗡嗡作响的脑袋,走到那雕花床边坐下。
略微思忖后,她听见自己发出冷静的声音:“你是花间阁的信使?”
少女面无表情:“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对方似乎并无杀气,一颗悬着的心落回到肚里。
花晚照顿了顿,开始表面自己的立场:“我们不是与花间阁的敌人,只是为了探查阁主之死才到这里的,并没有别的意思。”
少女这才看了一眼,回答却依旧不咸不淡:“旁人总是那么爱打着别人的旗号多管闲事。我们自己的事情,要你们插什么手。”
花晚照语塞,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少女本不在意,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晚照如实回答:“花晚照。”
少女抬起头深深看她一眼。花晚照读懂了那眼神里的意思,分明是疑惑。
不等她多想,少女又问:“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花晚照听得心里“咯噔”一声,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原先没见过自己,她不可能像胡勤一样凭外貌指出她就是阁主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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