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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姐,在下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了?”未免暴露身份,白降改称花晚照为花小姐。
此刻,大家可以看到,一位仪表堂堂的男子追在一位披散着头发的女疯子后面,手里还拿着一根银质发带,前者口气温和歉意,后者怒气冲冲。
花晚照洋气地一甩秀发,怒视抢尽风头的某人:“白公子!本小姐就喜欢这造型怎么着了?哼!”
白降无力地劝慰:“披着头发太不雅,在下身上沒有簪子,只好委屈花小姐用发带束发了。”
“不束!不束!”花晚照走的更快了:“打死也不束!这么朴素的东西太掉价了!不适合我!”
其实某女的心理活动是:古代人太恶心了!发明这种沒松紧的带子,故意刁难她这种绑不來头发的人。
手臂突然被拉住,花晚照一脸愤愤地回头:“作甚?你拉我我也不束。”
白降轻轻叹了口气,深感当时自己怎么就一时脑抽带了她下山來呢?结果大半天了,正事沒办完,反倒折腾出一大帮子事情來。
“这里有家簪子店,我带你进去看看。”
说着,不容拒绝地拉了她进來。
店铺不大,但成列的簪子无一不是经过工匠们精心打磨的良品,花晚照撅了撅嘴,心道,反正不是花我的银子,买支戴回去气气某人也不错。
于是不再多嘴。
正想着心思,眼前突然闪过一道身影:“哎呀!我的夫人!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啊!”
花晚照吓一跳,瞪直了眼睛,看着面前满脸堆笑的金褂子老板:“你!你!……谁是你夫人啊!”
老板自知失言,目光落在花晚照被拉住的手腕上,赔笑:“错了,错了,老夫太激动了。这是您相公吧?夫人真是好福气,嫁了个人中龙凤。”
白降仿佛触电般,立刻扯了手背在身后,眉睫微皱,俊脸上微笑淡了很多,微显恼意。
相比之下,花晚照就淡定很多了:“老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还有,他不是我丈夫,而且我也沒嫁人,你再造谣,我以后嫁不出去就都怪你了。”
“咦?!”老板惊讶,不是夫妻还这么亲密?无奈自己出错在前,只好再赔礼道歉。
“姑娘怎么不记得老夫了?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在沛州,买过一只凤凰簪?”
沛州?凤凰簪!
花晚照惊呼出口,怪不得瞧着这人那么聒噪,不就是当初那个拉着他说了一堆故事的老板么!咦,他不是在沛州么,怎么跑这來了?
瞧出她的疑惑,老板解释道:“在下经营金铺有方,小赚了一笔,恰好在这有朋友照应,就索性将店开到这來了。”
“哦,这样啊。”花晚照点点头,唔,原來金玉铺子这么好赚钱,以后咱要是侥幸活下來也跑來开家店。
“那有劳老板介绍,给花小姐配一只束发的簪子。”白降瞧瞧天色,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叙旧。
唉,看这情况,估计今晚回去又得很晚,还要去堂主那里,目测要被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