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在病房前的覃楚撂下话:“既然这么厌恶,还留着干什么?不如我来接手好了,也好过你们这样糟蹋了。”
以前说给她听的也许只是场面话,但现在看到这种状况,心里却有一种冲动,想要把她纳入他的羽翼。
覃楚猛然抬头,眼睛里幽深的黑暗,不断积蓄。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就你……如果你能搞得定你家那帮老头,再回来说这种话也不迟。”少有的阴沉,满脸不屑的回了一句。
站在一旁的余米暗暗心惊,楚哥哥这是不同意吗?那么他对顾晓的感情,根本不像他嘴里说的那样,除了厌恶以外,在没有其他。想起那天覃裳的话,她心下一沉。
黄居华勾起唇角笑了起来,眼里的闪烁着意味不明光芒:“你真的如此确定我不行吗?”
便没再多说什么,瞧了眼昔日相处的玩伴,怜悯的摇头,就像晓说的,自欺欺人的人,还是永远不要清醒为好。
头也不回走出了医院,家里那群老家伙,现在还是准备准备,拿出多年积蓄的力量,家里那群老东西是时候清理了。
覃楚发泄般一拳头狠狠砸向瓷墙,回过头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拿出手帕擦掉手上的血迹。
余米倒是惊慌的叫来医生。
旁边几个男人被黄居华少有的气势震慑到了,一时没有言语,心里各有所思,幽幽的望了眼覃家这边乱成一团的场景。
陆观眼神闪烁,没想到对手这么多,连居华那个阴险的小子也掺上一脚,还有覃裳那个死丫头,一时郁闷无比,连女人都要防着。哎,丫头太招人了,以后一定得牢牢看紧了,免得被别人给勾走了。
招呼着几人一起走,郑瑾几人也很有眼色,这边乱成一团,留着他们自己处理,反正晓没事,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到最后现场只留下覃家三兄妹,连余米也被连推带拉的带走了。
覃楚倒是镇定了下来,扫了一眼愤怒焦急的覃裳,和玻璃床内一脸痴迷的弟弟。稳住心神,暗暗告诉自己,这仅仅是个游戏,对,只是一个游戏。
…………
顾晓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转到普通病房了。
触及到被紧握住的手,她觉得又有些胃痛,谁能告诉她,眼前这个柔情得瞎眼,一脸温柔得渗人的家伙是谁?
什么?覃守,开玩笑吧,这家伙是被穿了吧。
不动声色的想要抽回手,却被捉的死紧。
只是冷漠的望了他一眼,开口道:“很疼,可以松手吗?”
声音沙哑,干渴的要命,喉咙像是被火燎过般,炙热疼痛。
覃守这才尴尬的松了手,见她说话时一脸不适,连忙端了杯水过来。
喝了水才缓过神,像是想起什么,四处找寻着,嘴里只念着:“裳呢?裳去哪里了……裳……”
覃守见她乱动,马上吓得不行,本来伤的严重还没好,这下乱动,不会加重病情吧。
连忙按住她,安抚道:“晓,覃裳去洗手间了,马上就回来,不要担心……”
心中满满酸涩,为什么她要的人不是他,还好是个女的,不然他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望天,女的有时候更可怕,特别是萌物冰山。)
覃裳这时走了进来,见她醒了,才放下心来。
顾晓眼睛一亮,表面上是欣喜覃裳来了,实际上盯着的却是她手里的食盒。
饿死她了。
系统:你个吃货。
系统君好久不见,你是不到要吐槽和看好戏的时候,就不会出现呀。
系统:……
系统君被她这句话刺激到了,你是个吃货这句话又开始在脑子里刷屏了,顾晓习以为常的不去理会。
看见覃裳,完全不同于刚刚的冷淡,苍白的脸顿时有了表情,满足的撒娇:“裳,你怎么才来,你一点也不关心我了,哼……”
说罢,一副生气的样子,夺过她手里食盒,打开看,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覃裳哭笑不得,这个小馋猫,拿出碗筷。拿过食盒放在一边舀了一碗汤,拿出勺子喂她:“你现在还是别乱动,我来喂你。”
见她来喂,顾晓也乐享其成,覃裳细心的把汤吹冷一些,她倒是嫌她慢了,不满足的直朝碗里望。
眼前的场景很温馨,顾晓脸上的表情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过的,甜蜜弥留在空气中,覃守痴痴的望着顾晓,那样的娇美的样子要是独属于他就好了。
可两人仿佛都没看见他一样,一个喂一个喝,有条不紊的,虽然中间没有说一句话,可那种默契却容不得任何人插足。
诚然在他的眼里,顾晓就是一个美丽的以各种姿态炫舞的精灵,用世界上最美的舞姿旋转跳跃,舞到极艳,可与之共舞的却不是他。
失魂落魄的望着两人,眼里的嫉妒越来越深。
门外的人攥紧拳头,原本已经受伤的手,已经湍湍流出血液,浸湿了纱布。
眼里的狂暴,嫉妒,不甘狠狠淹没了他的心。站定片刻,关上门,安静的走了。
嘴角邪邪勾起一个弧度。
再怎么相爱,也永远不能在一起呀,世俗永远不能容忍。他又何必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