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冷。
凭着他的预感,亲哥哥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情敌。
“师父!我还小着呢!不过,我答应你,不会嫁给皇上,但你也别逼我。”她经过一阵思考,小手拉着他的袖袍摇着,蹙着秀眉轻轻地哀求。
他无言地看着她,再也不忍逼她,既然都决定守候她一辈子,又何必要在乎那陈腐的大婚仪式。
“好吧!我等你长大,长大了再决定。”其实他知道这不过是她骗他的话,但他这话又何尝不是在骗自己。
“师父!我明天再回去。”她丢下一句话,蹦跳着又向外面跑去。
他师父自嘲一笑,历来冰容的他从遇到她就不知笑了多少次。
深夜,他一如既往地睡不着,长身玉立凭栏而眺那在夜色下白茫茫的百里莲池,蓦然,一抹移动的雪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却是小少女蹑手蹑脚地向莲池走去,美人四下探头,没一会儿,便好似放心地静静站着看满池的莲花。
她赏莲,他却赏她,两人都是唇角勾笑。
朦胧的夜色下突飞袭而来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夜痕的目光便被吸引,美男人的唇角朝一侧冰冷地上扬时,大步向那楼廊走去,无意地抬头一看,竟然发现小少女的身影已无。
暗想调皮的她又不知到哪儿去玩了,他没在意地下着楼梯。
大堂内,早候着已经揭开黑面罩的夜行衣人,皮肤黝黑的他神情肃然,不苟言笑。
他见着夜痕,便恭敬地拱手施礼:“属下参见王爷!”
明亮的灯光下,冷俊不凡的美男人越发地仙姿卓越,悠然地与他擦身而过,带着一股浓郁的仙风,在他斜长的影子下,五官呆板的来人更显得黑了。
他向椅子边走去,抬眸看着来人:“凌雨!事怎么样了?”
凌雨才二十多岁,是夜痕贴身的亲信护卫,从他一出现,夜痕自是就认出了他。
“禀王爷!明日盛宴属下已查清,皇上没有多请人,就邀了王爷与柳相国。”
夜痕嗤笑一声:“这么花血本大老远请本王前来,不会就是为了一场普通的家宴吧?”
“此事千真万确!”
思忖几秒的夜痕蓦然倒吸一口冷气,脱口而出:“是不是还有柳相国的小女儿?”
凌雨眉头一皱:“这个……据宫内传出的消息,确切地说,是邀请柳相国一家。”
“好吧!你且回王府去,不要透露本王与她在这儿的消息。”夜痕理了理雪袍,背着手走出门槛,略一思忖,便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冷冷的银辉下,根本没有小少女的身影,夜痕怅然一叹,不打算再寻她,于是步到池边,忧心忧虑地看着满池的莲花。
突然瞅着远处一株大树发起了愣,只见那紧挨莲池的参天大树下坐着小少女,由于背对着他,所以他不知道她在哪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