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再说一遍,我对沈小姐一见如故,并非图她什么。”严咏絮严肃地看严挺广。
严挺广嗤之以鼻,道一句“做婊
子还立什么牌坊”便拂袖而去了。
严咏絮没有与之理论,只瞧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万分憎恶的目光。这目光,让她美丽无害的面庞,平添了许多杀气。
翌日天黑,沈嫣意外地发现,严咏絮并没有如约来府上。她本想在这一晚,揭开戏子的真面目,断了惜玉来日的一往情深,却不料计划泡汤了。
“都这个时间了,严老板怎么还不来?”惜玉一早听说沈嫣请了严老板,本还精心打扮了一番,时间过去许久却不见严咏絮人影,自然有些失落。
沈嫣没有做声。她看着面对屋外期盼不已的惜玉,终于道:“惜玉,我不准你喜欢严咏絮。”
“小姐……”惜玉缓缓转身,小心翼翼问:“为什么?”
“我说不准,那就是不准。”沈嫣强硬道,“你是我的丫鬟,你的婚事,当由我做主。”
“小姐……”惜玉伺候沈嫣十几年,从来看到的都是一个对自己宽和,把自己当姐妹的主子,她从不曾见她这般强硬的姿态。一时间,她眼里溢出了委屈的泪光。
“时候不早了,我要歇息了。今晚,我不需要你伺候,你先下去吧。”见她这副模样,沈嫣也觉不忍,只得选择避开她。
惜玉是强忍着泪退下的。她没有想到,那样爽直、敢爱敢恨的小姐,会这样不给理由,就阻拦自己爱慕一个人的心意。她本以为,小姐请严咏絮来府中,是为她而请的,却不料最终,她收到了这样的指令。
翌日再伺候沈嫣,惜玉都没有多话。沈嫣知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但她没有宽慰她,吃了点心便独自一人出门了。出门之时,她还对惜玉说:“你在府上待着,哪也不准去。我回来若见不到你,是要生气的。”
“是。”惜玉努嘴,还是忍不住问:“那小姐要去哪里?怎能不让人伺候左右?小姐看我不顺眼,不让我跟着,总得叫旁人跟着呀。”
“我何曾说过看你不顺眼了?”
“那小姐怎不让我跟着?小姐一人出去,我不放心。”
惜玉巧言善辩,沈嫣是知道的。于是,她没有理会她,只再强调一句“你好生在府上待着”便大步出门了。惜玉郁闷得直跺脚。
沈嫣没去别的地方,去的,正是咏絮戏班。
她找到严咏絮,询问的无非是他昨夜,因何没有如约到沈府唱戏。严咏絮称自己思来想去,都觉得独自一人到沈府为沈嫣唱戏,多有不妥才没有赴约。他还将沈嫣给他的一锭银子还予她道:“沈小姐若真爱听严某唱戏,日后常来咏絮戏班便是。沈小姐若不嫌弃,严某愿与沈小姐交个知己朋友。”
“如此也好。”沈嫣听得事情有转机,自也高兴。她盘算着,这一天两天还无法让惜玉看清严咏絮的为人,她也只好慢慢来。
这时,一小厮走了进来告诉严咏絮道:“严老板,外头有人找。”
来人是一青衣家仆。从他的着装,沈嫣一眼便看出,他是来自宁安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