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议。她也害怕,有人还会害她和她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
在正院安歇下来,李承启方才问她:“你是否怀疑,那红衣男子与怀卿有关?”
“我不确定是表公子,但我敢肯定,霍青那次在酒楼看到的那个与他接触的男人,跟我是相熟的。”沈嫣说罢,将自己适才与银面男子周旋时的对话都说给了李承启听。
李承启听后,也支持她的判断。
“跟我相熟的男人,并有机会,而且可能告诉我那些事的男人,除了你、二爷、表公子、柏仲,还会有谁?”
所有可能之人,都被沈嫣列了出来。而这些人之中,她首先怀疑的,当然是焦怀卿。打斗之时,焦怀卿轻易被挟持,不是有意助那银面男子逃脱又是什么?
“若真是他,那我一定……”
“倒不一定是他的意思。”沈嫣打断李承启道,“可能跟上次一样。这回又是那不阴不阳的男子自行主张。”
“嫣儿,”李承启轻轻地抱住她,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把那红衣男子抓出来,不让他再伤害你。”
“不。”沈嫣却道,“这件事侯爷就莫要管了,我自己能处理好。”
“你能处理?”李承启惊然问,“你要如何处理?”
“到时你就知道了。”沈嫣眼里,满是神秘。
李承启倒要看看,她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而就在他们准备睡觉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焦氏紧张的声音。
焦氏听说御香苑有刺客还出了人命,险些吓晕过去。她深夜到来,是想确保自己的乖孙无恙的。李承启和沈嫣。不得不穿好衣服起身宽慰这个老太太。无论如何,焦氏对李翰的爱,是真挚的。
翌日,奶妈、珠珠还有月嵘的死,引得她们的家人到侯府大闹了一场。不过。只要拿出银子,她们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侯府加强了守卫。接下来几天,各房各院都无异动。不过,沈嫣迟迟没有算账的举动,直到一个月后,她的身体复原了。她才借李承启之名义,将焦怀卿招到了正院。
他来之后,她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言告诉他:“表公子,我知道那天要刺杀我和翰儿的人有龙阳之癖。而且,他喜欢的对象,正是表公子。”
焦怀卿显然一惊,很快好笑道:“表嫂嫂。这样的话如何能乱说得?”
“这里没旁人,表公子就莫要掩饰了。”沈嫣定定地看着他。笃定地将自己的猜测当做真实。
“可我跟那天刺杀表嫂嫂的人,当真是不认识。”焦怀卿还是辩解。
“那且不议论那天要刺杀我的人,表公子你,就不想我死,就不想我的翰儿死吗?”沈嫣不与之争,只这样直接问他。
焦怀卿自然不承认。
“表公子想得长远,恐怕早已是一心希望,怀玉的孩子能成为宁安侯府的世子吧?”沈嫣说,“你以前怕我挡怀玉的路,现在又怕我的孩子挡怀玉的路,所以你很想杀了我们,一了百了。”她顿了顿,接着道,“寄人篱下,时间久了,心便野了。你妄想将来有一天,整个侯府都由你掌控不是吗?”
“表嫂嫂,”焦怀卿被说穿了心思,不自觉逼近沈嫣,立时还发起了狠来,他阴着脸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现在一心帮表哥在外头做营生,可没这闲工夫跟你在此聊些有的没的。”说罢他反身,欲行离去。
沈嫣却拦至他跟前,坚定道:“无论如何,我想跟你达成共同的目标。”
焦怀卿诧异看她,实在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表公子,你以为我大周朝廷,还能维持得了多久?”沈嫣问。
焦怀卿更是惊异,“小小妇人,关心朝廷之事作甚?”
“暴君当政,奸佞小人无处不在,大周朝廷长此以往势将灭亡。覆巢之下难有完卵,到那时,你就是掌控了宁安侯府又能如何?”
“你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就不怕……就不怕皇上砍你的脑袋?”焦怀卿几乎被她的话惊吓到。
“侯府有免死金牌,我又是侯府的人,有何好怕的?”沈嫣的笑容,忽而敛了去,“就算是砍头,那我可以索性闹大,让大家都陪着我去见阎王爷。如此一来,黄泉路上倒有的是人作伴。”
“你……你怕是疯了吧?”焦怀卿不敢相信地逃了出去。
“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表公子。”冲着他逃去的背影,沈嫣不紧不慢喊了一句。
李承启从内室走出来,担忧地问沈嫣:“他会成为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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