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尤其是这两个孩子的配合,还望大平夫人和二爷,能给足方便。”
“这是一定。”李承茂忙说,“一切,就辛苦林捕头了。”
“应该的。”林捕头说着冲沈嫣笑了一下道,“沈知州在世时,对我提拔不少,现在大平夫人有难处,我必定尽心尽力去为您解难。”
原来,他是受过沈嫣父亲沈世充照拂过的人。得知此事,沈嫣心下放松不少。
不多时,惜玉带着冯管家来了。冯管家一来,林捕头就上前与之友好地打了招呼。路上,冯管家兴许是听惜玉将发生的事说道了一二,一来见是林捕头在查查此事,他就将他拉至一边,对他好一番嘱托。
旋即,他才来到沈嫣跟前,给她和李承茂见了礼。之后,她直接对沈嫣道:“衙门里除了林捕头是我熟识,新任知州庄熙也曾是老爷的座上宾。这件事,小姐和二爷只管放心。”
听言,沈嫣更加放心了。她想了想道:“冯管家,我让惜玉唤你来,还有另一件事。”
“小姐只管说。”冯管家道。
“我想请你到侯府帮忙,做侯府的管家。”沈嫣说。
别说是冯管家听了这话觉得突然,就是李承茂听了这话,也觉得突然。他当即问沈嫣:“嫂嫂要把钟管家辞退了?只怕大娘不会答应。”
沈嫣嗤笑一声,“我知道钟管家在老侯爷年轻时便是李家的人,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夫人是不会答应辞退他的。既然他不肯用心为我做事,我又辞退不了他,我再请一位管家总无碍吧。”
“两个管家?”冯管家为她这大胆的做法,感到很震惊。
李承茂却是豁然道,“两个管家,又有何不可?历来也没有哪条道理规定,一个大户人家,只准有一位管家。”
他知道变通,沈嫣很欣慰。
从学堂回侯府,她带了连赢和知礼,又带了冯管家。抵达侯府,她便带他们直奔福寿堂了。一进福寿堂,她意外地看到,自己的儿子李翰正被焦氏逗乐不停。乳娘见了她,忙上前解释:“老夫人想念长公子,便让我把他送过来了。”
沈嫣想了想,笑道:“无妨。既然老夫人喜欢翰儿,日后多抱翰儿过来便是。”
见她没有责怨之色,乳娘心下一松,应声退下了。
自她进屋的那一刻开始,焦氏都没有正眼看她。她却不以为意,只管上前禀明自己的来意。听她说要暂时把两个孩子带在身边,并要请冯管家到侯府做事,焦氏方才看她,“你都决定好了?既是决定好了,就莫要与我商量。若是与我商量,那我告诉你,聘请管家一事,我不答应。宁安侯府,不可能有两位管家。”
“冯管家每月的工钱,会从我月例当中扣除。”沈嫣心知劝服不了这个老太太,便没有白用功。说罢这话,他便示意两个孩子和冯管家跟自己走了。
李承茂本还想帮着说几句劝服焦氏的话的,倒是没有想到沈嫣这般果决。焦氏也没想到,她本以为她会跟自己争几句,而后自己好趁机为难她,让她下不了台的,见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她很后悔自己说了前一句话。
而就在她气不打一处来的时候,李翰冲她纯真地笑了一下。这一笑,笑得她再大的火气都下去了。她捏了捏他的脸蛋,笑道:“你这个坏东西,知你娘亲惹奶奶生气了,就哄奶奶了不是?坏东西。”
福寿堂外面,冯管家对沈嫣道:“小姐,工钱我不要了,老爷在世的时候,给我的赏赐,已足够我两辈子花销了。在侯府,只要是能帮到小姐的,小姐只管说便是。”
沈嫣感激而笑,只觉这世上,能有几个这样真诚待自己的人,就足够了。
学堂的事,很快定罪给了连赢和知礼见过的蒙面黑衣人,李承茂置身事外,侯府亦泰然。
然而,事情过去没几天,京城来了一道圣旨,罢免了知州庄熙的官职,与此同时,新任知州到任了。
新任知州名为顾源,是顾崇之的堂弟。他无才无德,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能做上知州一职,全是时为丞相的顾崇之给的。
令沈嫣和李承茂头痛的是,他早不到任晚不到任,一到任还揪着学堂的案子不放。他硬是说,侯府在建学堂时偷工减料,才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人命案。他还义正言辞道:“即便宁安侯府有免死金牌在手,我也要把你们的罪行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