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着,燕然左右环顾一周,可周遭并未发现一个人影。于是,她只好干脆地推了门进去。
屋内比外头昏暗许多,只见黄梨木圆桌上伏着一个人,燕然一眼便发觉竟然真是赵锦之。
燕然转身便将房门关紧实,上了栓儿,三步走到桌边,坐到赵锦之身边细细看她熟睡中的侧脸。
这傻瓜难不成是太想念自己了,竟跑到了扬州来找自己?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燕然还是怡然自得地这样想着。
赵锦之不知梦到了什么高兴事儿,嘴角满足地弯着,粉嫩的唇如同纤薄的花瓣,娇柔初绽,而她凝脂般透白的脸颊上缀着一个极浅极浅的酒窝,盛了让燕然无法不心动的甜意。
只是这眼眶之下却有一抹淡淡的青色,看来必然又熬了夜。
傻锦之难道是想念自己想得睡不着?燕然托着腮凝视着眼前的睡美人儿,方才对峙堂上的冷漠与平静的心此时早已化作一滩融雪。看着看着,莫名其妙地便把自己眼睛笑成了两个小月牙。
于是赵锦之醒过来的时候,便朦朦胧胧看到一个斜倒在半空中的燕然的脸,她大概以为自己身在梦中,便起身顾自揉了揉眼睛,嘟哝着:“天都亮了,还不醒过来……”
听到这话,燕然不禁“噗嗤”笑了出来,一脸兴致勃勃地望着难得如此可爱的赵锦之:“是啊,梦里有我陪你,干嘛还要醒过来?”
“胡说八道,谁梦见你了。”说完,赵锦之忽然觉得不对,猛然睁大眼睛回头,这才发觉燕然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我在哪里啊……不对,我刚刚来找你的时候是辰时一刻,现在都过了正午……你就白白的看了我这么久?!”赵锦之赶紧摸摸自己的脸,幸好没有在熟睡的时候流口水,不然这丢脸可丢大了。
燕然耸耸肩:“没办法,宝贝锦之越看越好看,怎么都看不厌。”
“变态你。”赵锦之瞪着眼前这个无赖,却止不住地想笑。
“可惜就是有人这么喜欢变态。”燕然看着赵锦之故作不快的模样,就特别想调^戏她,于是便用指节在她挺翘小巧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谁喜欢你了?”赵锦之皱皱鼻子,双手扯了燕然的脸颊,忽觉手感温热细腻,甚是不错,于是便改为了搓揉,揉一揉的,自己便先笑了出来。
“玩够了?尽兴了?可放过我了?”
赵锦之摇摇头,望着原本远在天边的人此时真实地在自己面前,可触可摸,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松了手,燕然的脸上留些淡淡的红晕,让赵锦之看着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
亲完,赵锦之又坐回原位,满意地说:“好了,这个人以后就是我专属的了,只能我一个人玩儿。”说完,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忙改口,“脸只能我一个人玩。”
燕然忍不住失笑,咬着赵锦之耳朵,轻声说:“哪儿都只能你一个人玩儿。”
好了,燕然果然意料之中地看到赵锦之脸红了,红得像个熟透了的浆果,让人特别想咬一口。
这么想着,燕然没有克制自己的想法,随即遭到了赵锦之不爽的反攻。
至于为什么来扬州,以及发现非亲生这类事,赵锦之还是没有与燕然开口,只说自己遇上了些事,心情不好罢了,便与俞莘子一同过来散散心。
说起俞莘子,赵锦之恍然想起来她还在客栈等自己,说好傍晚之前定然会回去,可这会子已然接近傍晚了。
赵锦之赶忙从床榻之上坐起身,将散开的肚兜重新系回身上,谁料燕然这个手贱的混蛋下一瞬便把结又解了。
“干嘛?!难不成你让我住你这?要是回去晚了,莘子会着急的。”赵锦之回头瞪一眼斜斜靠在缎面绸枕上的燕然,虽然她墨发搭到一边,慵懒的眼神格外诱人,但赵锦之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扭头不看!重新把肚^兜系上。
谁知这无赖二话不说又给解了。
赵锦之干脆翻身跨到燕然身上,与她的鼻尖不过一寸余:“想怎样啊你。”
“不怎样。”燕然抿唇一笑,笑得赵锦之当真有些不想走了。
“好啦,不逗你了。”燕然望着色厉内荏的赵锦之,柔夷轻轻搂上了她光洁的腰肢,边轻声说,“我在扬州城北有不少宅子,你与你的小姐妹一道住在那里便是了。稍晚些,我便派人去送她。你呢,今天就别想走了。”
“可……”没说完,鲛丝帐幔便落了下来,微微荡动,如同柔软的波纹。
只是两人不知的是,门外椿年听得隐隐约约,一直紧蹙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仿佛恍然大悟,却又一时间蹙得更紧了些。
小婢女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捂住自己的嘴,嫌恶地啧一声,便转身跑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