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为什么兽人会对她这么好,可是她承受不起。她并不是他的妻子,他为她做这些事,她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只是,她对他说了不希望他再做这些事,兽人还是会继续做。张晴实在有些忍无可忍,她又对那空荡荡的房子说道:“请你离开我的家,男女授受不清。”
当年,狐七对她性骚扰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生气。或许,她一直把狐七当作不懂事的孩子来看待,而她是把兽人当成正常的男人来看待的。
兽人和她的妖仆不同,她的妖仆调皮爱玩、喜欢恶作剧,就像小孩子一样,而兽人分明是成熟的,有自己原则的,有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张晴对他也是尊敬的,所以她万万不能接受兽人对她暧昧的讨好。
深夜,张晴迷迷糊糊地醒来,忽然看到床前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还有一只大手碰到她的肚皮,张晴吃了一惊,迅速地翻了个身,拿起枕头下的匕首,狠狠朝那人刺去。
那个人也不躲避,任张晴拿刀刺他。张晴头脑清醒了几分,忙收回匕首,点着蜡烛。她发现,她的床前站着一个浑身包裹着黑衣的兽人。
张晴刚刚简直要被他吓死,语气也不好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兽人忽然从衣袖里拿出一件小小的衣服递给张晴,对张晴说道:“这是我最近缝的。”
这衣服是用上等的丝绸缝的,针脚又细又密,上面还绣了山川河流,十分精致。
没等张晴回应他,他转身就走了,仿佛张晴是洪水猛兽一般。张晴对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一头雾水,她忙伸出手扯住他的衣摆。
兽人身子顿了顿,又快速走了两步。张晴忙收紧手指,死死地扯住他的衣摆。撕拉一声,兽人的外衣被张晴扯了下来。
兽人那蓬松的狼尾一下子露了出来,张晴能看到那狼尾失去了衣服的遮掩,而一下子绷直,尾巴毛也跟着炸起来了。
尾巴的主人也跟着炸了起来,一下子跳上了房梁,怎么也不肯下来。
张晴仰着头看他,十分无语地问他:“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
兽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垂眸默默地看着她,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十分尴尬。张晴干咳了一声,此时也毫无睡意,干脆和他聊起天来。她对他说道:“你以后别总是对我做一些奇怪的事。虽然你是好意,但这样实在不妥。男女授受不亲。我也早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这样。”
兽人一直看着她,绿眸里尽是复杂的情绪,眸里还有一丝掩盖不住的受伤。他的狼尾蔫蔫嗒嗒地垂下来,浑身笼罩着冰冷又阴暗的气息。
他说:“如果你恨我,你可以杀了我。我不会还手,毕竟是我害了你。”
张晴实在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问他:“你何时害了我?我从不觉得你害过我。若是你确实不经意间害了我,我也原谅你。你不必向我赎罪。”
兽人怔了怔,垂眸定定地注视着她,绿眸荡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一直躲在房梁上不肯下来的他,很快跳了下来,他走到张晴身边,想要伸出手触碰她,可是自己的指甲太过尖利,不想伤到她,他只能慢慢放下了手。
张晴见天那么晚了,兽人一直待在她房间里,也不合适,所以她开口对他说道:“你先回去吧。改天有时间我再找你了解点事。”
兽人点头,二话不说,转身就离开。
张晴将房门关上,她背靠着房门,微微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