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扭开头去。
“你又想做什么?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夏侯然的手悬空着,不由得一愣。
他有点尴尬地缩回手,大拇指和食指在袖子里自顾自地摩挲着。
“你的脸颊上,还挂着一粒米——准备留着宵夜吗?”
水玲珑急忙伸手抚向自己的脸颊,果然摸到了一粒大米。
应该就是刚才喝完稀粥留下的,没有注意擦干净。
不好意思地瞥了夏侯然一眼,她退到一边,严肃地问:“王爷此次来,是为了抓捕我归案的吧?”
夏侯然大喇喇地在圆桌前坐下。
“浑身湿漉漉的,真的很不舒服,去看看有没有干净的僧袍,取一套来给我换。”
水玲珑想也没想:“没有。”
“没有?”
夏侯然抬高了音量:“找不出另外一套,就将你身上的脱下来好了,这个非常时刻,我也不计较被你穿过了。”
说罢,他撇过眼神,在她身上扫了扫。
水玲珑羞愤地抱住自己,凶巴巴地低吼:“往哪里看呢?警告你,赶紧离开,我天亮之后自然会自己去自首,不劳你操心。”
“会自己回去,又怎么会突然越狱?”
夏侯然站起身来,朝着水玲珑的方向慢悠悠地走了一步。
“别过来了,我去找僧袍就是。”
水玲珑生怕他胡乱作出什么吓人的举动,急忙跑到禅房的角落,翻找大木箱子里的僧袍。
幸好,箱子里面还有一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僧袍。
她拿出来,转过身就看见了不该看的画面。
夏侯然已经宽衣解带,脱去了湿透的衣袍。
“喂,我说,你总得避讳一点吧?”
他勾了勾嘴角:“趴在屋顶上偷窥,怎么不叫人家避讳一点?如今,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明目张胆地看个够,还要如此口不对心吗?”
想起上一次她趴在屋顶上,涎水直直地滴落下去,水玲珑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
他的肌肤确实比她的还要好啊……
晕,怎么又不自觉地看过去了?
不能看,不许看,绝对不可以看的啊!
水玲珑强行别过脸去,将手中的僧袍朝他扔过去。
“别污了人的眼睛,快点换好衣袍。”
死女人!说不看,肯定比任何人都想看,一定背对着他开始百爪挠心了。
夏侯然接过僧袍,低低地笑了起来。
“只剩下一条亵裤了,比上一次的尺度大了好多……你确定,不想看一看吗?”
“夏侯然,你这个疯子!”
水玲珑咬牙切齿地低吼起来,满耳朵都是夏侯然带着魔性的笑声。
过了一会,没有什么声响了,想必已经换好衣袍了。
“夏侯然,换好了吧?”
“嗯,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低醇的男生,仍旧可以听出淡淡的笑意。
真是让人懊恼无比——明明当时只是为了夜探逍遥王府取点东西,谁知道会不小心看见让人长针眼的东西啊?
如果早知道会落得随时被他讥笑的下场,她当时一定早早劝说自己离去。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一边愤愤地咬着下唇,一边缓缓转过身去。
“啊——”
这个死男人,居然……居然,这样就算穿好了?!
只见夏侯然穿着僧裤,由于尺码小了,穿着好像七分裤一般。
所幸有腰带可以系住,也勉强可以拉上腰际来。
而上衣,却连胸膛都遮蔽不住,露出了结实的胸肌。
以及,无比诱人的人鱼线。
水玲珑的脸爆红,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禅房内的季节,陡然上升为盛夏,热得人直冒汗。
她的双手颤抖,一把扯下床单就往夏侯然的身上扔去。
“赶紧给我穿好,遮住,全部遮住!”
“这是你新设计的衣袍吗?我可不会穿,你来帮我好了。”
这个贱样,真是让人牙痒痒。
夏侯然张开双臂,无比笃定地站在原地,等着水玲珑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