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走到大门口,远远地就看见一队人马穿着蓑衣走了过来。
寺庙里的清静顿时被完全打破,僧人们点燃了灯笼站成一排。
水玲珑抬起头看牌匾,这才看清楚是觉远寺,在京都不远的近郊。
“不知道施主们夜访觉远寺有何贵干?”
住持的声音亮如洪钟,一脸平和。
小小的寺庙,应该平时都没有这么热闹吧?
水玲珑有点自责。
她抬起眸子望过去,一队人马已经走入廊亭里,为首的人脱去蓑衣和斗笠,赫然露出一袭紫衣。
是太子夏侯影。
众人都要参见,却听见太子说:“夜深人静,大家都免礼。无关此事的僧人都去歇息吧,本太子只不过是接一个人回去而已。”
借着灯笼的光,看着相拥而立的两个人,太子薄凉一笑。
“哟,四弟和四弟妹也都在呢,这个非常的时刻,还真是伉俪情深。”
夏侯然淡淡地问道:“不知太子哥前来,是接谁呢?”
太子睇了一个眼神过来,又转眸,扫向云逸朗。
“本太子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大雨泥泞、山路湿滑,自然是来……接云状元……归案的。”
点了点头,夏侯然更是搂紧了怀抱里的佳人。
“如此,四弟就不打扰太子哥接人了,内人身子欠佳,就先去歇着了。”
没有想到夏侯然会如此撇干净。
水玲珑抬起脚,狠狠地跺了他一脚。
“哎哟!玲珑,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咱们立即回房。”
这个死男人,明明挨了一下,不仅能够忍住疼痛,还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更借机避开这个矛盾。
云逸朗是为了救她出来,才违抗圣旨从皇陵一路快马加鞭回来的,说什么,她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带走他。
所谓的接走,回去肯定会大刑伺候。
想到这里,水玲珑扯起嗓子大喊一声:“太子殿下!”
太子早就料到由此一喊,好整以暇地笑了起来。
“四弟妹,有什么话要说吗?”
夏侯然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笑笑:“没事,许久不见太子哥了,她一时心情过于激动而已。”
太子点了点头。
“时辰也不早了,四弟,你们去歇着吧。”
转过头,太子又说:“云状元,请吧。”
再也顾不上太多,水玲珑朝着云逸朗度了一个眼色。
两小无猜的两个人,彼此的性格早已经摸透。
而且,在香榭湾的时候,几个弟子休闲时分也玩官兵捉贼的游戏。
他们两个人,是最好的搭档,仅仅只需要一个眼色,就知道彼此的内心是怎么想的。
所以,配合得天衣无缝,每次都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云逸朗接到信号,大声说:“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跟着太子回去了。”
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闪电般的飞身,云逸朗点了一下夏侯然的穴位,迅速将水玲珑抓了过来。
刚才那一句话,不过是混淆视听,让众人尤其是夏侯然麻痹大意而已。
趁着夏侯然偷笑的缝隙,他一招得逞,偷袭成功,定住了夏侯然。
云逸朗的大手掐住水玲珑的脖子,让她背靠在自己的怀抱里。
“都后退,不然,我立即掐下去。”
夏侯然面色一僵,却发现,竟然不能自行冲开穴位。
这个云状元,到底什么来路?
为什么和水玲珑一样,都会莫名其妙又百试不爽的点穴神功?
太子隔得有点远,只能勉强看见两个人的嘴巴微动。
而夏侯然站得很近。
他愤愤地咬着牙齿,死死地看着两个人在自己面前咬耳朵。
不,确切地说,他是目眦尽裂一般死死地瞪着。
水玲珑低语道:“大师兄,你趁机先走,不要管我。”
“那怎么可以,我赶回京城,就是要确保你的安危。”
“事情有轻重缓急,你难道连这点分量都掂不清楚吗?我让你先走,自然有我的打算和顾忌,相信我,我会顺利完成事情,届时和你回合。”
“玲珑,我真的不放心你啊……”
“大师兄,别犹豫了。我可以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