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
虽然感觉也许事情不像荷花说的那样简单,可是心底还是隐隐有着一丝期望,期望真的如荷花所说,今天一切都会恢复以前那样,若雪勉强振作精神起床。早饭根本就没有吃下去多少,若雪就急急忙忙的跟着荷花进了厨房。
忐忑不安的端着一碗燕窝粥,若雪拉了荷花作伴,才敢往司空寒的房间走去。
到了司空寒的房间门外,那些侍卫有些尴尬的看着若雪,不说不让她进,也不说让她进,只是那样看着她。
若雪的心跳不知为何突然加速,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若雪正准备出声喊司空寒,却猛然间听到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声音,那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好像是阮菲菲!若雪顿时止住了即将出口的话语,站在了原地。
“表哥,你还没看明白吗?她就是个扫把星!”
扫把星?她说的是谁?若雪的心里骤然间画上了一个问号,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听到司空寒的声音。
只听见阮菲菲拉着长音撒娇的说道:“表哥!你看嘛,她养花,花就死了,养什么小鸡,小鸡也死了,现在连那几只小猫都死掉了,这还是说明她就是一个扫把星吗?要不怎么会她养什么什么就死掉!要是再让她继续在王府呆着,说不定我们也会受到连累的啊……”
原来,她说的扫把星是指若雪!若雪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双手抖的差点连那只碗都拿不住。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花草会死掉,她也不知道那些小动物为什么也会死掉,她明明只是每天去看望那些小动物,偶尔才喂它们一点吃的。她明明有尽心的医治那些生病的小鸡仔,她明明是最希望它们活着的那个人,可是……
你告诉她,你快告诉她,我不是扫把星!我不是啊!若雪在心里这般疯狂的呼喊着,希望能听到司空寒为她辩白,哪怕只有一句,一句就好!
“嗯!”许久之后,只听到司空寒应了一声,只有一个字。
可是却也是这一个字,轰鸣般的炸响在若雪的耳边,他说嗯?他认为阮菲菲说的是对的!若雪缓缓的向前,一步一步的向着那扇门走去。
仅只一门之隔,为何仿佛相隔千山万水?
“表哥,快把她赶出王府吧。菲菲真的很害怕,害怕下一个死掉的就会是我啊!”阮菲菲很是恐惧似的,带着哭腔的哀求着司空寒,声音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表哥,把这个扫把星赶出去,好不好嘛。”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就听到司空寒清清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好!”
“当啷”一声,已经走到门口的若雪,再也拿不住那一碗她在荷花的指点下,精心熬出来的燕窝粥,就那样掉在了地上。
泪水汹涌而出,若雪却顾不得擦一擦,只是一把推开了房间的门,目光望向了屋子里的人,多么希望是他听错了,在屋里的根本不是司空寒。然而,现实是那样的残酷,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周身冰寒无匹的司空寒,阮菲菲正撒娇的拉着他的衣袖!
“呀!扫把星来了!”阮菲菲一声惊叫,立即害怕的躲进了司空寒的怀里。
司空寒抬起手臂将阮菲菲从他的怀里拉出来,然后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门口站着的若雪,一直黑着的脸色在这一刻更加的难看起来,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的说道:“于凯、于泽懈怠渎职,拉下去杖责五十!”
门外站着的两名侍卫脸色煞白的被其他侍卫拉了出去,不多久就传来他们压抑的惨叫声。
不知道是因为她连累了这两名无辜的侍卫,还是在伤心司空寒的无情,若雪也白了脸色,心痛如绞。紧紧的咬着下嘴唇,血丝一点点的流了出来,若雪一声不吭的,只是那样定定的望着司空寒。
忽然,司空寒绽出了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笑容,缓缓的说道:“你听到了也正好,省的本王再说一遍。你,离开王府吧。”
“听到没有,我表哥让你滚呢,滚出睿王府!”
若雪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愣愣的望着司空寒,好半天之后,轻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表哥说让你滚出王府!听不懂人话吗?”司空寒不说话,又是阮菲菲在一边叫嚣着。
眼睛一眨也不眨,若雪轻声说:“我只想听你再亲口说一遍!”神情执拗异常。
司空寒狠狠的攥了一下双拳,语气冷淡的说道:“本王说,让你离开王府!”说完,大踏步走出房间,身体就那样贴着门口的若雪,与她擦身而过,带起了一股流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