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官府去杀他
前清时期,湖南省平江县南乡出过一个著名的智勇双全的大侠,姓吴名南山,由于住在南乡,又似宋朝包丞手下的展昭一样本事了得,爱憎分明,疾恶如仇,人们都称他南侠。南侠家产殷实,娶了本地王员外之千金雅芝为妻。雅芝虽然比南侠小一岁,却是同月同ri所生,长得姿容清丽,温和贞静,不但棋琴书画样样都行,还做得一手好针线活儿。夫妻两人你恩我爱,已生有一个女儿名叫金姑。
南侠家附近有一座风景秀丽的网形山,山上树木成荫,古松古柏森森,环境十分清幽,半山腰有一座庵子叫观音阁,相传为明朝所建,已有好几百年历史。庵中有一个叫妙静的尼姑,与雅芝多少沾点亲,按辈份,雅芝该叫她表姑。
雅芝的女儿金姑已经三岁,但雅芝的肚子里再不见“动静”。在那个封建思想十分严重的时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单生一个女儿是不能真正算有了后代的。南侠也流露出盼望再生个儿子的念头。所以,雅芝每天早晚都上香祈祷。妙静便经常下山指点她念经拜佛求嗣。
一天傍晚,妙静从牙芝家回观音阁去。雅芝送她到门口,被一个从对面走来的人撞见。此时夕阳刚好照shè在她那如满月般的脸上,使这个虽然已经作了母亲,但年龄还只有二十二岁的少妇显得婀娜多姿,分外娇俏动人。看到如天仙般的美女,那个人的眼睛便一下惊“呆”了,半天都不知道转动。雅芝发觉后,头一低,脸一红,连忙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如果是别人撞见了雅芝也许就不会有事故发生,偏偏这家伙却是当地一个sè鬼,姓林名兴。林兴的父亲原来做大买卖赚了很多钱,死后给这个独生子留下了颇为丰厚的遗产。他拿着钱piáo赌逍遥,专门猎艳,凡见着有姿sè的女人,就要千方百计勾搭到手。平素足不出户的雅芝,是他认为自己所见到的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因此他享了眼福回去之后,就象水浒传中所写的西门庆见了潘金莲一样,riri夜夜都在思念,只想与她成就一段“好事”。他见此美女与妙静有些关系,便想去找妙静“帮忙”。
这妙静现在虽然当了尼姑,年轻时却是个不安分的角sè,只是如今人老珠黄不值钱了,行为才收敛一些。她手下有一个徒弟,法名本惠,才二十一岁,长得娇艳白嫩,在这样的师傅手下,哪能规规矩矩修行?本惠已被林兴用银子诱惑,死緾活緾勾搭上了。妙静也得了不少好处,便听任他们在佛门圣地随意寻欢作乐。
那林兴在碰见雅芝的第二天,怀揣银子,走进观音阁找到妙静问道:“师傅昨天傍晚从南侠家出来时,那个送你出来的漂亮女人是他妻子吧?”
“不是他妻子是谁?这方圆几十里,哪里还找得出第二个这样标致的女人来?”
林兴道:“果真是百里挑一,只可惜我仅仅瞥了一眼,她就转身进屋去了,哪天能让我饱饱眼福,仔仔细细端详个够就好了。”
妙静听了,低下头故作思索状说:“要想再多看一下,怕是不那么容易,得我慢慢给你想办法才行。”
林兴见有希望,连忙掏出一锭银子送上说:“务请您帮忙,ri后定当重谢。”
妙静喜滋滋地接过银子,又眯着眼思索了一番,然后拍着手说:“有了,今天是十二,过三天就是十五,南侠妻子雅芝说十五一早要来这阁中上头炷香,刚好观音大士前面的幕帐烧有一个小洞,到时你站在幕帐后面偷偷窥视,包你能看个心满意足。”
林兴度ri如年,耐着xing子等候,总算盼到了十五。那天,天还刚蒙蒙亮他便早早潜入幕帐中守候。雅芝果然来烧了头炷香。林兴将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看了个够。
这一看之后,林兴更加神魂颠倒不能自持了,迫不及待地找到妙静尼姑面前双膝一跪哀求道:“请您可怜可怜我,设法救救我吧,再这样下去,我可活不成啦,非得害上相思痨死去不可。”
妙静知道这家伙滛xing大发,笑着骂道:“你这只死馋猫真是得寸进尺,人家是大家闺秀出身,现在又是南侠的妻子,非同一般,让你偷着看了个够就已经很不简单了,你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可没办法也没胆量牵这个线。”
俗话说,sè胆包天,这林兴一心想着雅芝,哪里还顾得其他许多,便又跪下向妙静哀求:“您不知道,我玩过百十来个女人,没有哪一个象南侠娘子这么让我动心的,若是得不到她,我绝对会想死的,如果能让我和她睡上一次,哪怕寅时睡了,卯时就死,哪怕遭受雷打火烧,我也不冤。”
林兴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二锭银子放到桌上。
这妙静本是个爱财如命的小人,见了这白花花的银子,便忘乎所以了,说道:“看你这么痴情,我只好拼着老命替你想办法,但这娘子是个十分正派的人,明着说是根本行不通的,只能慢慢就着机会设下圈套才能成功。所以,这事急不得,你耐心等我的消息就是。”
林兴只得强压yu火,回去等待。
第二天傍晚,妙静来找雅芝,坐了一会,相准机会便问道:“娘子在家念了好久的经求嗣,这下肚子里该有了喜吧?”
雅芝脸皮一红,很不好意思地小声答道:“好象还没有。”
妙静道:“依贫尼看,娘子的求嗣之法恐怕还有些欠缺,这方面贫尼可能比你要懂得多些。一般求嗣应先斋戒,然后亲自到庵中在观音菩萨面前虔诚跪拜念三天‘白衣经’才有灵验,这附近有好多这样做了的都生了儿子。”
雅芝听后说道:“既然是这样,奴家就劳烦师傅帮忙,过几天我就到贵庵去念‘白衣经’。”
两人商定,第四天的清早,雅芝便赶到观音阁去念经。
妙静从雅芝家出来后,迂道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林兴。把个林兴喜得心花怒放,只盼这三天早点过去。雅芝果然诚心诚意在家吃了三天斋,在第三天傍晚香汤沐浴,干干净净洗了个澡,第四天清晨便带上丫环雯儿和金姑来到了观音阁。
妙静见雅芝来了,非常高兴,请进来坐下,奉上香茗,然后对她说:“念这‘白衣经’最讲究的是清静,如小孩在这里哭闹甚至乱屙屎尿都是不行的。你最好叫丫环先回去等,傍晚再来接你。”雅芝依言,让雯儿带着金姑回去了。
这边妙静领雅芝毕恭毕敬地叩拜过观音菩萨后,便敲着木鱼和她一同念起‘白衣经’来。妙静说:“这‘白衣经’必须跪着念才能感动观音,保佑你早生贵子。”雅芝是个心虔志诚的人,便规规矩矩跪着念走来。她本来是个娇贵的身子,平时又没有跪惯,才念了一个时辰,就腰酸背痛,口干舌燥了。
妙静见状,便用很关心的口吻对她说:“先喝点茶,休息一会吧。”说着便去泡了一壶清香四溢的的茶来,说道:“这茶长在庵后网形岭之巅,受满山松柏馥郁香气薰蒸,具有独特的芳香,饮后清心提神,疲劳顿消,娘子赶快趁热多饮几杯吧!”
雅芝饮了几口,果然觉得味道不错,便接连饮了二杯。但茶喝下不久,便觉得睡意突然袭来,接连打了二个哈欠,坐立不住,身子往后一仰,背靠着藤椅昏昏yu睡。妙静见状,故作惊讶:“这是怎么了?想是娘子起得太早,劳累过度,先扶你到床上去睡一会吧。”便叫来徒弟本惠一同抬起雅芝,放到了殿后一间屋子的床上。
妙静见牙芝已被麻翻,沉睡不醒,便连拍三下巴掌为号,将喜讯告知早已藏在阁楼上的林兴。林兴喜颠颠跳下楼后,妙静拧着他的耳朵说:“死馋猫,人已睡到殿后屋里的床上,你赶快去尽情地享用吧!不过,以前许诺过的事……”林兴心领神会,连忙从怀中掏出二锭银子递过去,然后,欢跳着三步并作二步往那屋里跑去。
林兴奔进房里,看到朝思暮想的雅芝仰卧在床上的倩姿,yu火猛地在全身燃烧起来。他急不可待地剥开雅芝的衣服,一下扑了上去。干了第一个“回合”,他又对着她那洁白、粉嫩、滑腻的的肌肤通体摸了个遍,吻了个遍。他的yu火再次猛烈地燃烧起来,又进行了第二轮“战斗”……
林兴终于jing疲力竭了。这家伙真是狗胆包天,竟带着心满意足的疲倦,用一只手枕着雅芝的头,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美美地睡着了。
这种麻醉药一般只能维持两个时辰,雅芝没多久便醒了过来,睁眼一看,自己竟被一个陌生男人赤条条地搂着睡在一起,自己的yin处已有不适的感觉,用手一摸,知道大事不好,被人暗算了,悔恨交加,怒火中烧,便猛地一巴掌向林兴脸上搧去。
林兴被打醒了,看到满脸怒容的雅芝,慌忙跳下床,胡乱穿上衣服,扑通跪下,先掴了自己两个耳光,然后将头砸在地上嘭嘭作响,一边砸,一边“忏悔”:小的不是人,小的该死,小的实在是太爱慕娘子了,望娘子饶恕了小的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罢,从袋里掏出两大锭银子放到床上说:“这是小的一点点心意,一点点补偿,敬请娘子笑纳。”
雅芝望着银子,杏眼圆睁,抓起来便往林兴头上掷去。由于娇弱的她从来没有练习过投掷,加上气愤过度,掷得太急,竟没击中,银子飞过林兴的头,落到了后面的地上。
雅芝气恨难平,心想,我这冰清玉洁的身子,被这遭雷劈的恶尼与yin贼合谋玷污了,往后如何做人?恨不得将眼前这家伙千刀万剐,再寻着那恶尼碎尸万段。可是,自己一个弱女子如何能行呢?只得穿上衣服,强忍着愤恨和眼泪,先回家去。
见雅芝怒气冲冲地跑下了山,妙静知道坏了事,便埋怨林兴说:“都怪你这死鬼,当初我劝你莫在太岁头上动土,你偏不听,这下大祸可就要临头了,此事如果让南侠知道了,你我的脑袋就难保了。”
林兴听后却嬉笑着说:“这个你尽管放心,这样的事我何止做过一、二回?哪个女人不看重自己的名节,会对丈夫去讲?还不个个都是哑巴吃黄連──有苦说不出,全部暗忍了。”
林兴没想到后来事情会发展到那么严重的后果,竟带着满足,若无其事似的哼起小调下山去了。
且说雅芝回到家中,天已黄昏,让雯儿烧了一大锅水,彻底冲洗掉身上的污秽,干干净净洗了个澡,然后对雯儿说自己太累了,需要早点安静休息,要雯儿带上金姑到西厢房去睡,没事不要来打扰,有事会去喊她。
雅芝紧紧掩上房门,想起白天遭受凌辱之事,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丈夫南侠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英名远播,对自己恩爱有加,现在自己被人jiān污了,让他蒙上羞辱,还有什么脸面再见他,还有什么脸面再活在这世上?她拿出不久前才为丈夫jing心编织好的腰带,搬张凳子站在架子床边,将带子扣上一个结,挂在顶端的横方上,形成一个吊环,正打算伸头进去寻短见,猛然想起应该在死前给南侠留下一封绝命书才行,便强忍着泪走到桌子边,取出纸笔,一边哭一边写了起来。
且说那天下午南侠正在数十里外的朋友家一边饮酒,一边切磋武艺,突然眼皮跳动,心神不宁,烦躁不安起来,饮酒也索然无味了,好象有一种感应,觉得家中要出事似的,便揖别朋友,匆匆忙忙往家里赶。到家时已经是深更半夜,远远望见自己那房里还有灯光。奇怪?雅芝平素都是早早安寝,为什么今晚还没睡?于是,他悄悄地潜至窗外,用手沾上唾液轻轻地捅破窗户纸向内窥视。惊奇地发现雅芝泪流满面,正一边极伤心地哭泣,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写什么呢?南侠尽力睁开自己久练而成的极好视力,虽然是倒着看,但还是看出来了那是在写绝命书。只见纸上写着:夫君:妾不幸遭到该天打雷劈的恶贼合谋暗算,身子已被玷污,无颜再见君面,只得以死谢罪……
南侠正要继续往下看时,雅芝已写完将纸收起来放进了抽屉。然后她把凳子搬到床边站了上去,将头伸进了刚才挂好的吊环内。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突然从窗外掷进一支飞镖,将那带子割断了。
南侠一脚将门踢开,奔进屋里,一把紧紧地抱住了雅芝。
雅芝见丈夫突然出现在眼前,辛酸与愤恨一齐上涌,便倒在他怀里泣不成声了。南侠连忙将妻子抱到床上,为她脱下鞋,拉上被子盖好,温情地安慰说:“娘子不要伤心,到底出了什么事?快讲给为夫听,就是天塌下来也有为夫为你顶着!”
于是雅芝一边抽泣一边诉说了事情的经过。
南侠听了,怒发冲冠,猛地握紧拳头大喝一声:“不杀此贼,誓不为人!”随后,他握紧雅芝的手,一边抚摸一边安慰说:“娘子不要伤心了,你完全不必自责,这并不是你的过错,为夫哪能怪你?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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