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舒曼恩去办公室上班时,故意将自己受伤的腿在同事们面前晃了晃,那意思说,看吧看吧,我腿摔坏了,这跑步确实是跑不了了。
蔡老师见状,询问了事情的详情之后,末了加了一句,“舒老师,不要紧,这运动会得等到下个星期呢,到那时估计你这腿就好了。”
舒曼恩笃定地说:“不会那么快。”
蔡老师说:“怎么就不会那么快?你这可是皮外伤,又不是伤筋动骨的。你可别欺负我没学过医,不过这医学小常识呢,没学过也知道。”
舒曼恩一听,脸黑得跟个锅盖似的。一早上的好心情也没了,算了,逃不过就逃不过吧,跑就跑吧,她不怕。
下午下班的时候,她接到了应若珊的电话,约她一块儿吃晚餐。
舒曼恩过去画室时,应若珊正在教学生,还没下课。她转了一圈,见这画室倒是越来越像样了。
将近六点来钟,学生们才被家长陆续接走。
“不错呀,看样子生源还可以。”舒曼恩拿起应若珊办公桌上的漫画书翻了翻,打趣地说。
应若珊拿起杯子去饮水机处接了水,猛灌了几口之后,才说:“确实还可以。不过这也得多谢你们这些朋友帮忙啊。”
“所以你今天请客啊。”
应若珊笑笑,说:“是,请客。今天你想吃什么都行。”她拿过桌上的包,跟舒曼恩并肩走出了画室。
应若珊开着车子问:“要去哪吃?”
舒曼恩说:“真有我随便点啊?”
“对。快说吧。”
舒曼恩想了想,想起之前顾云天带她去过的玻璃房。于是她报了个地名,应若珊开了导航,将车子开了过去。
两人进了餐厅,正如顾云天之前所说的那样,晚上的玻璃房更显得漂亮。
“这地方不错呀。”应若珊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心情大好。
“之前白天来过一次,晚上还没来过呢。原想跟云天再来一次的,没想到却跟你来了。”
应若珊故作不满地说:“怎么,跟我来就这么失望啊?”
舒曼恩吞下一口柠檬水说:“嗳嗳,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那意思。其实我的言外之意是,你呢可以跟你的斌哥过来浪漫一下,而我呢可以跟我的天哥过来浪漫一下。女人跟女人吃饭,和女人跟男人吃饭到底还是不同的呀?”
“重色轻友。”应若珊笑骂,“不过你这提议倒是不错,改天确实可以跟阿斌过来。”
两人点的餐上来之后,边吃边聊,倒是愉快。
“嗳,我上次跟你说的禁地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应若珊问。
舒曼恩微一愣,然后说:“我没想过要去查那地方呀。”
“你还真是坐得住啊,换了我的话,早就跑过去看了。”应若珊嚼着牛排说。
舒曼恩略微想了想说:“不过最近我总觉得有点不妥。”
“不妥?什么地方不妥?”
“那种感觉怎么说好呢?”舒曼恩斟词酌句地说:“就好比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可你又不知道那双眼睛到底在哪里?等你走近了想看清楚,又感觉根本就没有那双眼睛。”
“难道有人在盯梢你?”
舒曼恩摇摇头说:“盯梢我干吗呢,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一没钱二没财的。”
应若珊笑道:“可你好歹也有点姿色呀。”
“滚!”舒曼恩笑骂。
应若珊笑了一会儿,又道:“不过听你这么讲倒挺玄的。那你自己要小心一些,不会是什么人见顾云天有钱,然后想着要绑架你之类的吧。哇,一想这个太可怕了。”
“你想象力还真是丰富。”舒曼恩白了一眼,“不过应该不会是吧,感觉上没有什么危险似的。”
“你不知道女人的感觉常常会出错吗?”应若珊还是好心提醒,“你还是小心一些吧。我总觉得你住到那么一个地方,感觉怪怪的。”
“怪,哪里怪?你都说女人的感觉常常会出错了。”
应若珊只好笑道:“好吧,算我说错话。”
两人饭吃到一半,舒曼恩接到了舒锦程的电话,说是叫她有空回家一趟。
“你爸妈那里有事?”应若珊问。
舒曼鞣畔率只担骸安磺宄还野帜强谄孟裼惺裁词隆!
“那我等一下送你过去。”
匆匆忙忙吃完饭,应若珊送舒曼恩去了她父母家。
舒曼恩拿钥匙开了门,舒锦程听到声响,赶忙迎了过来。
“恩恩回来了。”
舒曼恩见家里安安静静地,也没见母亲的身影,不禁问:“爸,怎么了,妈呢?”难道母亲跟父亲吵架了?
舒锦程朝舒曼恩招招手,等舒曼恩坐到沙发上之后,他才说:“你妈躺床上休息去了。”
舒曼恩吃了一惊,“这么早?”她知道母亲向来是个夜猫子,尤其喜欢在深夜里看电视连续剧,每天都追剧到很晚。今天睡这么早,倒有些奇怪。
“妈她怎么了?”
舒锦程叹了口气说:“你妈怕你担心一直叫我不要告诉你,可我实在不放心,想着你也劝劝你妈妈。”
“妈到底怎么了?”听父亲这么一讲,舒曼恩心里一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妈最近老说自己头疼头晕,我叫她去医院看看,她又不肯。”舒锦程有些疲累地说:“你妈那个人又强势的很,我的话又不听。哎,这样子也不是办法呀,是病总得看,要不然拖成大病就不妥了。”
舒曼恩听父亲这么讲,心里也是急,于是站起身说:“我去劝劝妈妈。”
舒曼恩推门进去时,潘夜蓉正侧着身子躺着。听到声响,她转过身,见是舒曼恩,吃了一惊,“恩恩,你怎么来了?”
舒曼恩嘟嘟嘴说:“来看你呀。”
潘夜蓉坐起身,笑着说:“你也好久没来了,来,坐妈妈这。”
舒曼恩听话地走过去,坐到潘夜蓉身侧。她抬头望着潘夜蓉,声音低低地说:“妈,我听爸说你最近不舒服,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潘夜蓉笑笑说:“能有什么病呀,去医院麻烦。”
“妈。”舒曼恩有点生气地说:“您总是这样,生病怎么能不去医院呢?明天我跟爸陪你去。”
“恩恩啊……”潘夜蓉眼眶内泛起一丝湿气,“妈妈是怕……”
“怕什么?”舒曼恩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过了好半响才说:“妈,别怕,有我跟爸呢。”
潘夜蓉抬手顺着舒曼恩的头发,语气轻缓,“唉,要是妈有个好,你可怎么办呀?连个孩子都没有,妈还好歹意有你呢,你老了可怎么办呀?”
“妈……”舒曼恩叫了一声,心里却难受的要命。“妈,您就别再为我担心了,不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而且云天对我很好。”顿了顿又说:“妈,您别太悲观了。咱们先去把病给看了,您不是还想照顾我么,你这么病着可怎么照顾我?”
潘夜蓉想着还没给舒曼恩抱养个孩子呢,一想到,潘夜蓉突然有了精神,“对对,你说的没有错,你孩子的事还没有着落呢,我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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