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来,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从房门至衣柜,全然是一派粉红的世界。
此刻郑恩地倚靠床沿坐于地上,一身清凉的睡衣,大腿露出一截,有几分诱人的姿色,她抱住脚踝处,咬牙,忍痛,显然伤的不轻。
“呀,你看我房间干嘛?赶紧送我去诊所……”郑恩地气道。
徐余生收起视线,板脸道:“郑恩地,你认为我大半夜地过来送你去诊所是理所应当的吗?呀,真是没有感恩之心的女人,至少应该有基本的礼仪吧?”
郑恩地看着徐余生,不吃这一套,便踉跄起身,说:“不就是觉得之前丢人了吗,算了,心胸狭窄的家伙,我自己去诊所。”
徐余生见状,自然不敢真如此撇下郑恩地,忙上前搀扶郑恩地,不愿她有一分闪失。
……
“轻微扭动脚踝还是能动,说明只是软组织受伤,不是什么大事,拿喷雾剂喷一下,伤势稳定后,可以适当地做一些轻运动,加快伤势的恢复情况。比如适当的出去走走,腕关节运动等等轻型运动都可以。”
医生检查了郑恩地的脚踝伤势后作出诊断,并无大碍,那便安好,他说完后拿来了喷雾剂。
正要动手处理伤处,医生手机突然铃响,他无奈一下,将喷雾剂递给徐余生,说:“给你女朋友喷喷,我有电话先去接了……自己可以吧?”
“可以可以。”徐余生回道,并不否认医生所说的“你女朋友”这几个字眼,毕竟并不认识,没必要去费那口舌。
医生去另一隔间里径自接电话去,徐余生拿了喷雾剂蹲至郑恩地身边,郑恩地面色内羞意涌上一些,说:“呀,不准碰我脚。”
“说的好像自己的脚很漂亮一样。”徐余生不屑道。
徐余生自然不是什么登徒子,与郑恩地也不来电,故此只是随意照着肿胀之处细心喷三两下便结束,等至医生从隔间出来,付了诊费便离开。
……
同郑恩地走在老巷,速度是极慢,路灯昏昏暗暗,几盏老旧的便宁可熄了也好过一乍一惊地吓唬路人,而夜又深邃几分,月光渗入这片砖瓦中,悄声森然。
“那个,恩地啊,脚那里好点了吗?”徐余生于一旁搀扶,关心问,没了前些时候的讨厌模样。
“好点了……不过,今天晚上谢谢你了,带我出来看医生。”郑恩地道谢。
“呀,跟我说这个呢?你要是真丢下我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才会骂人,这是我该做的。”徐余生笑道。
郑恩地心中舒坦不少,对于徐余生的成见又去掉几分,随了他的步子缓缓向家里走。
不远处,突然生出无端的爆响,仔细一听便可辨别是烟火的鸣声,徐余生和郑恩地皆是转头望过去。
那边大概是釜山最为繁华的地段,灯火通明还不够,一定要气派地来场盛大的烟火宴席,只见高空那当口几道带了色彩的火柱直射夜迹,撞见夜中众星便肆无忌惮爆开蜿蜒的火花,实是美丽至极,恍若夏日时节的百花齐绽。
徐余生和郑恩地似是被吸引,停驻脚步,毕竟美丽之物,这等反应是极为正常的。
“挺漂亮的......”郑恩地叹道。
“郑恩地实际上你也漂亮的。”徐余生有所感触地随意说。
“呀,说什么呢?”
烟火下,月光下,路灯下,两人便成一幅画,不是如何高大上,只是插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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