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前段时间一直是阴沉沉的,人逢喜事精神爽,但没说天气逢喜事也变得好起来呀。
无巧不巧,护鲜卑校尉侯爷赵孟打胜仗的那一天,一直死灰的天空,竟然晴朗起来,太阳照在人们的身上,却没有多少暖意。
“老爷,老爷,大喜呀!”一个下人飞快地闯进书房。
赵温正在一板一眼地习练着云体,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那下人见状,只好马上闭口不言,垂首静立在一边。
“成何体统,赵秦!”赵温半晌才写完最后一个字,眼里闪出一抹寒光:“你在家里至今有二十多年,自己去账房领钱走路吧,多拿一万钱。”
“老爷,冤枉啊。”赵秦哭丧着脸:“小人接到天大的好消息,才不顾礼仪闯了进来,望乞恕罪。”
说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叩头,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罢了,”赵温看着老管家两鬓都露出了白发,摆摆手:“说吧,究竟有何喜事?”
“老爷,胜了!赵侯爷大胜!”赵秦顿时眉飞色舞:“全歼一个鲜卑人部落。”
吧嗒,赵温手上的毛笔掉在地上,他吃惊得目瞪口呆。
赵秦赶紧膝行着上前把毛笔捡起来,又细心地用衣袖在地上擦拭着,把地上那一团污渍给清理得干干净净。
“起来吧,”赵温愣了好大一会儿,才猛然醒悟自己失态了:“你去那位府上报信。算了,我这里都能收到消息,他那边肯定也知道了。”
尽管他和赵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过面,双方还是通过下人传递过好几次书信。
真定赵家最快捷的信息渠道,要数燕赵风味。他们往自家送消息,怎么可能落下赵忠那边?只不过他从来都以那人称呼。
“胜了!居然胜了!”赵忠一反平素的镇定,在屋里兴奋地走来走去。
他原以为,赵孟从没有统领过这么多军队,被赶鸭子上架当了个护鲜卑校尉,一定会采取守势尽力维持不胜不败之局。
到时候要过年了,自己就寻个由头给皇上建议撤兵。要是一天不打仗,士兵的补给就会多消耗一天,这理由也说得过去。
“大兄,究竟是老的还是小的啊?”赵延听取了其兄的意见,不再高调,也不赵孟出去应酬,自然不会从燕赵风味那边得到消息。
“思卿,是你赵孟兄长,在你心里面,一直都认为,真定赵家不如我们家。”赵忠安静下来,慢腾腾踱到位子上坐下:“他把鲜卑人的一个部族给灭了。”
“听清楚,不是打败,也不是歼灭,而是灭族!”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赵延整天就安安稳稳当好城门校尉,他可清楚自己的本事,依仗大哥在宫里的势力才能走到这一步,今后再进一丝都困难重重。
然则,城门校尉也属于军队系统,对军事,还真比一般人多理解那么一点点。
鲜卑人多厉害?连雄霸草原的匈奴人都被赶得远远的,汉人从来没在他们身上讨过好。
“好事啊!”赵延一拍木案:“大兄,赵孟兄长可以借此能当上县侯,军职的话,太尉实在勉强,不过一个封号将军是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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