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之郁光明正大地被成瑾接了回去,请假条上简单粗暴德写着爷爷去世,还是成瑾的亲手写的,涂之郁想着,她还是第一次见成瑾写字,字迹清秀下笔有理,请假太匆忙,没空出时间让她写点什么,这会儿坐车回去,她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放在了成瑾面前的桌上。
她撑着脑袋看着她,带着笑道:“给我写字吧。”
成瑾放下手中随手拿起的书,“我看起来这么有求必应吗?”虽这么说,但她还是接了过去,笔记本叠放在书上,拿着笔在手上旋转了一圈,稳稳接住。
涂之郁眼见她就要写,疑惑道,“不问我写什么吗?”
成瑾的一点在纸上顿住,没有回答,移开一点,缓缓写着。
写完递了过去,涂之郁接过来一看,上头工整的几个字写着:喜欢我什么?
涂之郁顿,立马左右看了几眼,好在细细碎碎的车厢里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她舔舔唇,回头邓了成瑾一眼,才拿起笔,像是防偷看的考生,遮得严严实实的,写了很久,久到成瑾差点没耐心,她才放下笔,正面朝下盖了过去。
成瑾摇头失笑翻了过来,习惯性的就将笔记本拿了起来,涂之郁一惊,伸手啪的一声压了下去,小声愤愤地说,“就这样看!”
成瑾投降状,稍稍往前。
“我想想啊,到底喜欢你什么呢,刚接触你时,觉得你好严肃啊,一脸正经,不敢和你说话,后来后来,才发现你是个温柔的人,身上总有一股气息吸引我,但是认真想,你这个人臭屁,自恋,自以为是,无情,除了还可以的脸蛋和还可以的身材,几乎没什么优点,啊,今天再加一个写一手好看字吧。可是就是喜欢你啊,在你表白前就已经很喜欢你了,我想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吸引力吧,经历这么多的是非故事,我相信这世上就是有这种东西,冥冥之中将我们绑在一起,没有隔阂,互相喜欢。”
才短短的一百多字,成瑾却看了很久,涂之郁其实是紧张的,这一大段几乎是这么久以来,她说的最肉麻的话,成瑾花多少时间看,她就花了多少时间煎熬,多一秒都是煎熬,她在想着,为什么成瑾这么平静,写的太差了吗?不够真心?
涂之郁的手心在流汗,虽然目光放空,但余光时刻注意着成瑾,等待久了有些麻木,很久后终于见她又拿起了笔,刷刷几下,递还给了她。
三个潇洒的大字,像是老师审阅作文后的批子,写着“我爱你”
涂之郁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这么一笑越发停不下来,她捧着笔记本靠在了成瑾的怀里,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鬼,和身份未知的人,在车上儿女情长。
简直要,肉麻死了。
想着涂之郁就把那一夜纸撕了下来,撕下后又看了眼自己写的东西。
成瑾低头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挂着笑,伸手摸摸她的头,“觉得好笑了?”
涂之郁拿纸遮住嘴,只露出两只眼睛,弯弯地抬头看成瑾连点了三下头。
她低头把手上的纸揉成一团,可才一半又觉得舍不得小心翼翼地摊好,对折空白朝外,又放在了桌子上,敲了敲,挽住成瑾的胳膊,晃晃,“写我的名字。”
成瑾没有拒绝,直接在上头写了涂之郁,顺手在她名字旁边写了个成瑾。
她的笔尖在两个名字中间顿了一顿,涂之郁有种她要画个爱心的错觉。
这种错觉让涂之郁微微笑了起来,自从遇到成瑾,她整个人都少女了起来,一起待着做什么都觉得好,不说话也好,她一直没说,她喜欢粘着她。
或许是在热恋中吧。
涂之郁靠着她的肩膀,成瑾担心她不舒服,挪动了几下,听她问,“我的名字是你取的吧。”
成瑾嗯了声。
到不惊讶,涂之郁去过成瑾的书房,那时还处于谨慎的阶段,她不敢多看,只是墙上挂着的洛神赋选段让她多看了几眼。
想到这儿,涂之郁瘪瘪嘴,搂得更紧了一些,抱怨的语气说,“取得也太随便了。”
成瑾笑了笑,暂且把这个撒娇归位女生无理取闹的脾气,她柔声将她的腰搂住,正经解释,“要是当初知道我会喜欢你,我一定好好取。”
涂之郁鼓嘴忍住笑,抬头看她,“取什么?”
成瑾没有思考,“至少冠个成姓。”
涂之郁听着心里感动,戳了戳她的手心,脱口就问,“为什么不是你冠我的姓。”
成瑾反问,“你姓什么?”
涂之郁应不出话。
她忽然想问她一直隐藏在心里的问题,那些她一直不敢的问题,可还没开口,列车停了下来。
来车站接她们的是空露,这几天她看起来很疲惫,水七没有跟来,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说话。
回去的路上安静的很,涂之郁不说任何话。
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奇怪,她刚来时,有事没事就要找空露问问化,可现在空露却变成了一个外人,让她无法开口。
下车后,成瑾没有发话,空露没有跟着她们,成瑾先在前头走着,想到什么,默默地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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