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追着!”粗汉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他干嘛乖乖回答?又跟他没关系!
“那就是了,你确实得了肠痈。”
“那大夫,我该如何诊治啊?”
“呵呵哒。”阿羌收回手,起身欲走。
粗汉子一看,急了,赶紧起身挡在她跟前,道:“你他妈是想丢下老子不管了?”
阿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道:“我说不治了吗?你要是痛就乖乖坐着!不要随便乱动!”说完,就再也不理他,转身对着学徒道:“不知你们掌柜可有教过你们针灸之术?”
“学过些许。”
“那就好办了。”阿羌轻哼一声,吩咐道:“去取一副银针来,我教你们怎么做。”
学徒一愣,最后也没敢怠慢,赶紧去堂后将东西取了过来。
“灸治肠痈之法,其实很简单,也就一句话,听仔细咯!我可只说一次!”她说着清了清嗓子,道:“屈两肘,正灸肘头头骨各百壮,则下脓血即差。”
“公子为何不自己来?”学徒蹲在粗汉身边,犹豫了半晌也没敢把针扎下去。
“这可是你们药堂,我这个外人虽然可以诊断,却也不敢随便医治,所以自然是你们亲自动手更合适些。”
“可是……”他还是有些害怕,手更是抖得厉害。
粗汉疼痛难耐,看着这人半天也不动手,气得没了力气,转而抬头看向阿羌,求饶道:“大,大夫,刚才是我不对,可是我脾气就这样。但是我现在真的不行了,你就行行好,帮我治治吧。”
说实话,阿羌听到这话是很想笑的,但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面子问题,她竟然把笑意都吞了下去。于是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太自在地回道:“你这样我可担当不起。好吧,我帮你治,但是这医药费,你可只能付给我。”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性命要紧,哪还管得了这些身外之物啊!
罗安这下才真正明白她的目的,还真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是个钱奴。
这么说来,阿羌的“优点”还真是不少呢,贪生怕死不说,还爱财,没有同情心,斤斤计较。
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呢,她就是这么个人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相信普天之下也木有几个人会不懂吧?
她只是个市井小人,可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千金小姐。
顾自安慰了一番,阿羌这才接过了学徒递来的银针,不过三两下,就立即缓解了粗汉的疼痛感。
“大夫,你可真神啊!”
“诶,你也别急着拍马屁,我这诊金可不低啊。而且看你这样,估摸着还得多医几次。不过你放心,我就收诊费,后头的就交给同安堂了。”阿羌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学徒,道:“记住那句话,告诉掌柜。不过我想他应该自己也懂。”
“公子,你今天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学徒对着他两眼放光,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小事一桩,无需挂齿!”阿羌嘿嘿一笑,摆摆手后对着罗安道:“罗大哥,你看如何啊?”
“阿羌大夫果然是妙手回春,是我小看你了。”罗安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现在就连称呼也一并给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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