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的模样,也很显然不知情。
倘若现在将真相说出来,君卿卿定会伤心难过,君无心更是会因为害怕她说的是实话,转而迁怒于自己。
到时候,不要说进府了,就连现在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
“时间有限,你最好快点问。”君无心的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慵懒而无情地说道。
阿羌咬了咬牙,突然蹲了下来,小声问道:“卿儿,你信我说的话吗?”
“信。”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那你想不想我留下呢?”
“想!”又是同样一个字,而且比起刚才来更加坚定。
“可是,我若想留下来,就可能会伤害你,还有伤害你哥哥,我不想这样。”阿羌越想心里头就越难过,虽然讨厌君无心,可她对君卿卿却充满了感恩和喜爱之情,这要是真的让她知道了残酷的真相,于心不忍。
君卿卿是个细心的孩子,她一眼便瞧见了她眼中的不舍,便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是不是卿儿的病,比那个更严重呢?”
阿羌没有回答,但这沉默已然是告诉了她这个事实。
“阿羌姐姐……”君卿卿忽然握住了她的手:“不管真相如何,卿儿还是希望你能留下。”
“卿儿……”
“你的时间到了。”君无心方才见卿儿忽然握住了那小子的手,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安油然而生。
卿儿莫不是看上了这小子?她现在才多大?
“钟大夫,不妨你先来?”不再给他问话的机会,君无心抬眼看向了老头儿。
钟大夫用手捋了捋自己的那搓黑色小胡子,又带着几分鄙夷地看了旁边的小子一眼,奋笔疾书,立即在纸上写上了三个大字,递于莫离。
莫离接过后先给太医看了看,等到太医点头,适才交到了君无心手上。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你输了。”君无心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中的大石已落,语气里带着些许喜悦之情。
“慢着!”君卿卿见此,立马唤了一声:“哥哥,她还没有答呢,你怎可说她输了?”
君无心闻言,耐心解释道:“钟大夫已经答对了,即便他也答对,那也已经晚了。”
“谁说钟大夫的就一定对呢?有时候太医也会糊涂吧?”君卿卿执拗地将小脸抬起,认真地看向君无心。
阿羌见她因为自己不仅跟君无心对着干,甚至还得罪了太医,心里更加觉得不好受。
于是蹲下来将君卿卿瘦弱的身子掰了过来,道:“卿儿,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
“阿羌姐姐?”
“嘘。”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站起身道:“我认输。”
“那便好,来人,将他给我带出去!”君无心丝毫也没有给他面子,立即沉声吩咐。
“不可以!”君卿卿这会儿是真的着急了,她一下子挡在了要转身离开的阿羌面前,水汪汪的大眼委屈地看向她:“你若是真的那么走了,那卿儿的病情就真的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