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皇后的大皇子死后,多年未能生养,二皇子的母妃原本是房皇后的陪嫁,可却趁皇帝醉酒后,爬上了龙床,并生下了二皇子。
房皇后原本是打算让那陪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意外身亡”的,可想到自己膝下无子,就起了去母留子的心思。
等那陪嫁生下二皇子之后,就“难产”身亡,而二皇子,就顺利成章的养在了她膝下。
这是宫中众人皆知的秘密,连二皇子自己,也清清楚楚。
“房夫人说什么呢,兰茹表妹哪里会是这个意思。”
二皇子从出生就养在皇后膝下,自觉就是皇后亲子,对房兰茹说的那一番嫡庶之分的话,很是满意。
他的弟弟们如今一个个的大了,心也跟着野了起来,今日房兰茹这话,就当是在敲打他们了。
“表妹和赵小姐起来吧,我这几位皇弟可不是那般小气的人。”
二皇子这话,倒是堵了九皇子等人的话头,不过……
“二皇兄此话,未免太绝对了些。”
裴司玺抬脚走到了赵夫人和房夫人跟前,脸上似笑非笑,睨着眼睛说道:“赵夫人虽是我的舅母,可对自己的女儿委实疏于管教了,房夫人,一样。”
裴司玺说完,也不管那二人黑得发紫的脸色,看了晏妧梓一眼,便出了这后院,九皇子裴司珏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二皇子被裴司玺这一抢白,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看了看房夫人,心中打定了主意要去父皇面前参他一本。
不敬长辈,还这般张狂!
“大夫人,还望你见谅,我这就带着女儿回府,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赵夫人说着话时用眼睛狠狠剜了赵济柔一眼,这“丢人现眼”四个字,说的显然是她,而不是自己刚刚被搀扶着起身,双腿还在发软的赵济欢。
房夫人见状,也向兰氏告了辞,再这般下去,只怕整个盛京的人都晓得了!裴司玺真真是狠绝!
赵家和房家做的事,让兰氏也不想继续留客,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差人把他们送了出去。
“诸位,今日是我们没尽好地主之谊,还望诸位原谅。”
兰氏和宋氏对众人行了个礼,言语里满是歉意,只这院子里但凡明事理的人,都晓得到底是谁对谁错,哪里还会怪罪国公府呢,只能说一句是赵家和房家的教养有问题,竟教出这样两个姑娘来,空有皮囊,内里却是草包。
一行人移步到了前厅,都极为默契的没有再提此事。
晏妧梓则先是向大伯母告了假,说是先回去看看玉竹怎么样了,那个被赵济欢刁难的丫鬟,也被喊回去休息了。
晏妧梓只身朝竹园走去,脑子里默默疏离着这几人的关系。
房兰茹是皇后的嫡亲侄女儿,二皇子却是皇后的养子,皇后膝下没有亲子,二皇子身后却没有母族的支持。而二皇子虽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被皇后杀害了的,却依旧当做不知,而把皇后奉为生母。他和皇后,不过也只是利益关系罢了。二皇子想当太子,想要成为帝王,就少不了皇后的扶持。而皇后,若还想继续她的荣华,就只能扶持二皇子登基,否则不管哪个皇子登基,都有个圣母皇太后,而她却只能做母后皇太后,权柄下移,被一个妃妾踩在头上,她怎么肯。
只是裴司玺,赵家是她母妃的娘家,是他的母族,若他也有这个心思,为何要得罪赵家?
可是前世她分明记得清清楚楚,登基的裴司玺,不是其他任何皇子,难不成是因为赵家对他而言没有用处?赵家势力雄厚,若是有了赵家的扶持,裴司玺的帝王路会好走许多,可是为什么……
“你在想什么?”
就在晏妧梓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的时候,一道低沉又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似是直接炸在脑子里,狠狠骇了她一跳。
“你做什么!”
晏妧梓被吓得狠了,脸上的血色都褪了下去,一张小脸白了又白,身子也忍不住退了几步,对这裴司玺就大呼小叫起来。
“呵,好大的胆子,你难道不知道对皇室子弟无礼,是要受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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