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妧梓大喝一声,伸出纤长的食指猛地指向了房兰茹。
她这话一出口,别说是房兰茹,就连裴司玺也不由得身子一震,有些紧张的看着晏妧梓。
“大胆!”
皇帝是最听不得这样的话的,当即就发了怒,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嚯”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朝堂中的众人连忙跪了下去,想来也是被晏妧梓这大胆的言辞给吓着了,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这可是要掉脑袋的罪名!
“皇……皇上,臣女……臣女可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皇上你别听晏妧梓胡言!”
房兰茹被晏妧梓这句话兜头盖脸的骂了下来,又加上皇帝那声怒吼,心里早就失了当日和晏妧梓在多宝楼时的牙尖嘴利,连这句话也是抖抖索索的才抖落了清楚。
皇帝听了晏妧梓的话,先是十分震怒,然后又看了看站在他脚下,看似并未有什么情绪波动的房丞相。
他心里早就对房家生了忌惮,如今又晏妧梓又在众臣面前这样职责着房家姐弟,他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极其烦躁。
“若是房小姐没这个想法,那又何必记恨三皇子呢?还言之凿凿的在皇上面前说是因为三皇子先动手这才还手的。”
晏妧梓脸上倒是没什么惧怕之意,她在宫中行走了多年,加上赵贵妃时不时的提点还有裴司玺的态度,她早就猜到皇帝对房家已经是起了忌惮的心思,这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与房家对上。
因为她知道,皇帝最终……是站在她这边的。
“皇上是咱们的君主,三皇子是皇上的亲子,自然也该是咱们的主子,无论赏罚皆是恩赐,哪里有还手的说法。更何况……”
晏妧梓看了房熙南一眼,眼中满是不屑,“更何况房公子的名声在咱们这盛京早就是人人知晓,三皇子顶多算是为民除害罢了。”
一直站在晏妧梓身后裴司玺看着眼前那个身量不过刚及自己腋下,还未及笄的小姑娘,眼中的温柔之意似乎就要溢了出来。
晏妧梓从来就是个嫌麻烦的人,也极其讨厌主动去沾惹是非,这件事原本他自己也能解决,可是裴司玺没想到晏妧梓会为了她站在众人的视线面前,替他申辩着,替他挡下所有对他不好的言论。
还要硬撑说她心里没有他,真是个嘴硬的小丫头。
房熙南紧紧的攥着拳头,手里捏得咯吱作响,拳头上青筋毕露,看起来竟有几分骇人。
“这……这再怎么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哪里能真的听信!”
那太仆寺卿也没想到事情最终竟会发展成这个模样,心里也十分畏惧,可是想到他与房丞相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便也忍不住开口责难着晏妧梓。
“既然这位大人觉得我的话不可信,那就请多宝楼的掌柜吧,他当日可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瞧完了的。”
晏妧梓早就想到了他们不会这么容易就信了自己的话,故而便也把那多宝楼的掌柜给喊了来。
“那掌柜的如今就在宫门外等候,只要皇上您一声令下,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这金銮殿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朝中的众人见晏妧梓不仅没有半分慌张,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对这个不过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有了一番考量,这般的头脑,还有在皇帝面前也丝毫不扭捏畏惧的性子,日后……不该是池中之物啊!
皇帝也看了看晏妧梓那双和梁慈恩极其相似的眼睛,心中微微震撼,挥了挥袖子,要她把人带上来。
那多宝楼的掌柜在盛京做了多年的生意,又把多宝楼经营得风生水起,自然也是见过不少达官显贵的,可是这入宫却还是头一遭,不仅不敢乱说话,连眼睛都不敢多瞟一下,生怕自己的哪个举止不对,就出不去了。
“小人多宝楼掌柜,叩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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