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晏妧梓从马背上下来了。
“可有被马背颠着?”
裴司玺把晏妧梓从马背上抱下来之后,捏了捏她有些凉的手,有些担心地看着她,生怕自己刚刚骑马快了颠到了晏妧梓。
“没什么事儿,就是太久没骑马了有些不适应。”
晏妧梓反捏了捏裴司玺的手,然后伸手取下了帷帽。晏妧梓平日也不喜欢戴这个东西,在裴司玺面前就更不想戴了。
“三哥哥怎么把我带出城了?”
晏妧梓扔了帷帽,用手扇了扇,这天气热,不过林子里还算凉快,可是她还是觉得热。
裴司玺低头瞧见了晏妧梓鼻子上冒出来的汗珠,轻笑了一声,手中蕴了一股气,轻轻地贴上了晏妧梓的后背。晏妧梓当时就觉得身上的热气渐渐散了去,身子凉快得很,很是舒服,比她在放了冰的屋子里待着还舒服。
“好了,凉快了吧?”
裴司玺见晏妧梓舒服得直哼哼,身上也没什么汗了,便收回了手,“怕热也不能贪凉快,着凉了够得你受。”
晏妧梓也知道裴司玺是为了自己好,也就不缠着他了,扯着裴司玺的袖子撒了娇,说了句:“三哥哥最好了。”
裴司玺最受不了晏妧梓给他撒娇的时候了,便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林间适时刮起一道带着热浪的风,擦着叶片簌簌作响。
“那十四皇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晏妧梓怕热,裴司玺个子又高大,她便往地上一坐,躲在他影子底下乘凉,倒很是舒坦。想起在知鸳阁和万归楼如此不把人放在眼里的人,便开口问了裴司玺一句。
她虽然知道那人是临安国的十四皇子,可是临安到底只是一个弹丸小国,那十四皇子也不是什么雄才伟略的人物,也不知是从何处来的胆量,在大安竟然这般放肆。
裴司玺听晏妧梓提到那沈立焕,眯了眯眼睛,眼中划过一丝冷意。
他出宫的时候还收到了暗卫传来的消息,那十四皇子如此放肆,手中果然是有资本的。
“你可还记得年前的那次地动?”
裴司玺偏头看了晏妧梓一眼,突然问起了年前的那场地动。
那地动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发生的,虽不是很厉害,大安也没什么伤亡,可却还是人心惶惶的好一阵时间。当时民间还有传言说是皇帝不忍,所以这次地动是上天的警示,就是为了告诫皇帝要他爱民。皇帝还因此颁了一份罪己诏。事情过了大半年才渐渐被人淡忘了。怎么裴司玺现在又问起这件事了?
“记得还记得,只是这事儿和那十四皇子……有什么联系吗?”
晏妧梓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裴司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司玺掐了掐自己的手指骨节,脸上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林间的风越发刮得大了,可仍旧是沉闷的夏风,很是让人不舒坦。
“那次地动大安虽然受到了一点点影响,可是临安受的影响确实最大的,当初那场地动,几乎让整个临安国都没了。”
这件事晏妧梓确实不知道,她的眼线还没广到他国的事儿都清楚的地步。按理说临安国受了这么场天灾,元气大伤,对大安应该更加客气才对,怎么沈立焕却半点低头的意思都没有?
“临安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裴司玺把晏妧梓从地上拉了起来,地上湿气重,他可不想他那小媳妇湿气入体了。
“临安国地动,在临安国境内震了一个大坑出来,原本以为是天灾,可是皇帝让人去查看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一个极大的矿洞,里面全是可以练出钢的矿石。”
晏妧梓闻言,猛地睁大了眼,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沈立焕这般放肆。
不说大安,就是所有的国家如今能用的钢都极少,所有士兵用的刀剑和甲胄都是铁制的,就连实力最雄厚的大安也不过只有一只军队的装备是精钢炼制的。精钢炼制的装备比铁制的要强得不是一点半点,若是能得到那临安的那个矿洞,只怕大安军队的实力更是不容小觑了。
可是临安国自己有了这可以炼制精钢的矿石,为何不藏着,还非闹得人尽皆知?
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