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余光中瞥了瞥红嬷嬷,察觉到那笑意,妙龄更加卖力了,急切地说道:“嬷嬷,只要你饶了妙龄性命,你让妙龄做什么,妙龄就做什么!”
“哎呦喂!三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奴可不敢驱使你。只是老奴知道三小姐委屈,而今大将军和小少爷远在边疆,老奴人微言轻又帮不到你什么,段府上事情也多,想看看三小姐愿不愿意在老奴寒苑躲上一阵子?”红嬷嬷边说边扶起段妙龄。
不得不说,这个红嬷嬷还真不能小觑!
妙龄敛眸如斯想着,谁料红嬷嬷在她脖颈儿后劈了一掌,转眼便倒在了红嬷嬷怀里。
一夜,弹指而过。
天际,晨光熹微。
方才那样的夜晚在段府已数见不鲜,眼下这样的初晨也并非霞光万道!
只是人们不知道,正是此夜酿造了段氏家族两百年巅盛与衰落,正是这样的橙光刺醒了那双手双脚被粗麻的绳子绑得死紧的段妙龄。
妙龄幽幽地睁开双眼,除去灯柱麻褥和衣服,入目的全是木头。她试着动弹了两下,却听见门外传来红嬷嬷的声音,便先作罢。
“二将,听到没有,这里面关着的是你媳妇,老夫人过寿之前千万不能放她出来,知道吗?”
“哦。……那,娘!要是媳妇要吃大饼要出恭,二将该怎么办?”
“没事!二将就叫她忍着,等娘回来再让她吃大饼出恭,反正一天不吃不喝不拉也不会死人!知道吗?”
“嗯!二将听娘的。媳妇要吃大饼出恭,二将该怎么办?娘说了,二将就叫她忍着,等娘回来了再让她吃大饼出恭。反正一天不吃不喝不拉也不会死人!”
自红嬷嬷离开后,二将便一直念叨着这几句话,妙龄也是醉了!
细想起红嬷嬷在旧祠堂对她说过的话,段妙龄弯了弯嘴角,这个红嬷嬷还真是高瞻远瞩,贪婪无耻!
不过,她段妙龄也未必会不得不被她牵着鼻子走。再者,姥姥六十大寿,她这个做孙女的哪有不出现的道理。
“相公……哎呦!疼,好疼!好疼呀!疼死我了!”声音柔弱入骨,却又虚弱无力,如清泉溪水般清凉冰心,又似黄莺鸣叫般娇嫩酥甜,连妙龄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外屋那二将本是囫囵吞枣的吃着野果子,不知怎的,仿佛被什么武功高强的人定住了般,一动不动,嘴巴张着,两眼瞠着。
屋外少顷没了声响,妙龄不由得一阵失落。
“咳咳咳咳”二将突然咳嗽不止,提起茶壶就对着自己的口灌,咕噜咕噜后,他忙拍了拍胸口,原来刚才他是呛了。
屋里的妙龄又不识来了两问,“相公……你怎么了呀?莫不是我这胸口闷热的毛病把你也给传染了?”
这声音好生奇怪,他的心口跳得好快,好不舒服。
二将粗旷的喘了两口气,直接锁门逃之夭夭了!
一墙之隔,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的妙龄闭眸笑了,这二将根本就没有情弦,那红嬷嬷还敲锣打鼓的给自己儿子找媳妇,那些姑娘一个个的也不晓得到哪里去了?难道真如外面所说,被他儿子克死的?
呵呵……她段妙龄可不是好欺负的,就算是死也绝不孤单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