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给划破了的,就差那么一点就划上大动脉了。
见华兮绾不说话,一副略微失神的模样,阿娇也就不再追问什么,端起一旁温度正好的粥,笑道:“既然芜忧姑娘不愿意提,那就不说吧,快些把这粥喝了,一会儿该凉了。”
华兮绾点点头,接过寻常农家的陶瓷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华兮绾一边喝着,阿娇就坐在她床榻边的木椅上,笑着道:“阿爹说芜忧姑娘今天铁定能醒过来,还让我熬了粥,结果还真让阿爹给说中了!”
“别叫我芜忧姑娘了,叫我芜忧吧!芜忧姑娘听着怪别扭的。”华兮绾咽下口中带着肉沫香味儿的热粥,如果她猜的不错,这粥想来是特地剁了细细碎碎的肉沫,特地熬来给她补身子的,顿时对阿娇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那行,芜忧你还要不要再吃点?你可是昏迷了整整三天。”阿娇看着已经空了的碗,问道。
华兮绾摇摇头,搁下了瓷碗,抬眼看着阿娇,认真地问道:“阿娇,你能和我说说我是怎么到船上的吗?”
阿娇歪着脑袋想了想,才缓缓开口道:“就是三天前,正午的时候,我和阿爹正在船舱里吃饭,突然就听见一声闷响,我和阿爹连忙跑出来看,结果就发现芜忧你躺在甲板上,昏迷不醒,而一名男子就这么丢下你朝东边跑了去,好像是身后有追兵。阿爹说芜忧你怕是被仇家寻上,就让我快些去开船,阿爹则把芜忧抱回来了。”
“也就是说……我昏迷了三天?那我们现在在哪儿?”华兮绾皱眉问道,洛宣那家伙干的好事!她在这里谁也不认识,这可怎么办!
“咱们现在还在云初国的国境内,阿爹正驶着船往孟阳和云初的交界处去。”阿娇伸手撩开一旁挡光的布帘,看了看窗外,开口道。
华兮绾佩服地看着阿娇,就这么简简单单看一眼就能辨别方向真的不简单,至少在她看来,外面都是一样的,都是水。
“去边境那里干什么呢?”华兮绾疑惑地问,此时她连生计都没有,就连生活也成了问题。
“当然是捕鱼咯,阿爹和我负责捕鱼,阿娘就负责卖鱼,芜忧要是不嫌弃就和咱们一起吧,阿爹前几日还在说就我一个帮手不够呢!”阿娇笑着道,提及自己家里的生活,犹如星辉一般的光芒在她眼中起伏,霎时间便令人沉醉。
华兮绾听了阿娇的话,想了想觉得似乎也不错,便点头答应:“那就麻烦你们了。”
“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都以姓名相称,芜忧也不必和我客气,我阿娇没读过书,也不识几个字儿,芜忧可别嫌弃才好。”听闻芜忧答应留下来,阿娇高兴得不得了,当即眉开眼笑,就差跳起来拍手欢呼了。
“若是阿娇想学,我也能教你识字儿的,要是阿娇对医术也感兴趣的话,我同样可以教的。”华兮绾好笑地看着阿娇犹如孩提般天真的表情,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芜忧说的医术可是黄芪之术?”阿娇歪头问道,“就是和阿爹救芜忧的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