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板摇了摇头,摆摆手示意华兮绾带着昏迷的北溟离开他的小店。
其实也不怪这旅店老板无情,华兮绾和北溟现在衣衫褴褛不说,还带着斑斑血迹,怎么看都怪吓人的,小店做的也都是些老实的生意,哪里敢和他们沾上关系啊。
华兮绾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也没有再说什么,低低地道了一句打扰了,随后便迈着疲惫的步伐,拖着北溟走出了旅店。
华兮绾的大腿上还在流着鲜血,温热的血液顺着大腿流下来,染红了白软的绣花鞋,同时也在地上留下了斑驳的血迹。
旅店老板看着华兮绾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也着实可怜,而且两人都还受了那么重的上,终于还是不忍心就这么让他们离开。
“诶,姑娘你等等。”老板最终还是叫住了刚刚走出门外的华兮绾,华兮绾疑惑地回头,只见老板快步地走上前去,开口道,“虽然小店不能让姑娘住,这也是因为我这小店还要养活一家三口,所以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华兮绾理解地摇了摇头,唇边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老板多虑了,此事确实是芜莜荒唐了,芜莜还是再去找地方住吧。”
说完,华兮绾便再次转身,就要离开。
北溟的病越来越重了,她现在是一点时间都耽搁不起。
“姑娘你别急啊,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儿呢!”老板见华兮绾又要走,连忙叫住她,“虽然我不敢让姑娘住,可是我知道谁敢啊!”
“谁?”华兮绾立即追问道,眼眸中重新燃烧起希望的火光,看的老板心头一颤。
之前没有仔细看,现在他才发现华兮绾的容貌真的是美得惊人,特别是当她眼眸发亮的时候,原本有些苍白的娇颜,也添上了一抹夺目的色彩。
“就是离小店不远处的姜老头家里,那老头子也可怜得很啊,自己是一个瞎子不说,青年丧妻,中年又丧子,到了老年,又被他的续弦给拿走了所有的钱,留给他剩了一间还算大的祖屋。”老板摇了摇脑袋叹息一声,似乎十分同情姜老头的遭遇。
“为什么老板会说我们一定能在那里住下呢?”华兮绾疑惑地问,同时指了指自己和北溟身上的血迹,尤其是北溟,他左肩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是最引人注目的。
“嘿,这姑娘你可就不知道了,那姜老头啊,什么也不爱,就是好客得不得了,无论是谁,只要去了他家,他都热情得狠,想来也是因为一个人孤苦伶仃,又是瞎子,总被人排挤的缘故吧。”老板转头看向一个小巷,指了指小巷深处,“就在这条小巷的末尾,姜老头的家就在那里,姑娘你走过去,应该可以看见一名老头坐在自家的门槛上,抽着叶子烟,闭着一双眼睛。那个人,就应该是姜老头不会错。”
华兮绾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那小巷的深处,看不真切,可依稀能见着有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