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深莫测的眸,变幻着怒与冷,捏住她的下颚,“湛暮暖,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
*
暮暖有些漠然的别开眼,不说话。
“不正当关系?”他冷哼,眼神跟表情很冷,蕴着一股让人想一探究竟的气韵又好似遏制着即将爆发的怒气。
暮暖视线淡淡幽幽的落在他的胸前,双腿像是灌进了水泥浆,凝固在客厅花岗岩瓷砖地上芑。
“难道不是吗?”柔细的嗓音遥远的想幽魂,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就是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是吗?你就是这样想我们的关系的,嗯?我们是合法夫妻,这都是不正当关系了,你告诉我,什么才是正当的关系?”他捏着她下颚的手微微用力力,那蛮横的力道痛的她险些掉下泪来。
“你到底在怕什么,嗯?”他低低问,卓绝俊美的容颜此时冷酷寒漠猬。
“我没有怕,我觉得我们这样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以前,你没回来之前,我的生活虽然单调却平静,不像今天,是个人都可以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我跟你是天上人间的距离,都是因为我,你的生活才出现意外,这刚刚是个开始,不是吗?往后是什么样子的,谁都无法预料,就算是我胆小吧,现在我都承受不起了,以后,我就更加无法想象了!”
她极力让自己声音平静没有起伏,只是颤抖语调,泄露的她的心慌无助。
他喉头一紧,阖上眸好半晌,才柔声道,“湛暮暖,这一刻,我可真恨你!”听起来轻柔的耳语,措词却浓烈专注,企图把一字一句深烙在她的心坎,那低嘎沙哑的声线带出无人知晓的凄切。
“没有开始,你就害怕了,是吧?”他深吸了口气,“单方面的爱是无法维持太久的,暖儿,你知道吧?无论我如何使力走到你的身边,你不争取,不回应的时候,一次、两次,我觉得你是在害怕怕,你是对未来的生活没有希望,时间久了,我也会觉得乏了,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的下去吗?”
“你曾经说,你恨我,你真的恨我吗?有多恨?如果曾经的爱与思念变成了刻骨铭心的恨,你这时候怎舍得就此放掉我……”他已松开她,微微仰起头,“或许,还是爱的不够吧?若爱的够了,怎会因一点点的挫折就舍得放弃呢?”
暮暖死死的咬住唇,口中的血腥味,却比不上心泣血狂痛的万分之一。
她是否尝过那种求死不能的感觉,她是否经历过那些万念俱灰的绝望,如果经历过,又怎舍得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两人就此轻易的分开?
如果没有经历过,怎就不敢抬脚向前迈一步,无论往后的路如何的走,只要她相信他,他都会一直在她的身边。苦与痛,酸与泪,他都不会让她沾染丁点。
为什么,为什么,她连这点的信心都没有?
他轻轻转了身,似眷恋又似决绝的转身,没有多少东西,就一个简单的行李箱,所有的衣物都带走。
暮暖就僵在客厅里,当门房关上的那一瞬间,晶莹的泪才从眼角滑落。
她全身像被掏空了般,失魂地跌在冰凉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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