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走出公司,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中午也没吃东西,驱车就去了医院,半道上接到陆隽迟的电话,说傍晚会来接她。
暮暖再没问别的,他既然说了来接她,必定也将周慕白的住处打听了个明白。
车子在医院的停车位泊好,四年里,首度到医院,来认错,来请求父亲的原谅,或许过程很艰辛坎坷,她从小就倔,她相信,终有一天,父亲会原谅她的。
父亲是区医院的院长,秘书是她从小就认识的傅锐叔叔,明明是不凡之人,却甘愿在父亲身边这么多年,看到她时,有微微惊愕,忙正色道:“暖暖,你爸开会去了,估计这会儿差不多也结束了。”
“傅叔,我爸是不是从来都不肯原谅我?”
傅锐愣了下,“暖暖,你爸就是脾气臭,心里想念着你呢,只是吧……”
正说着,对面走来高大挺拔的身影,目光迎上去,其实,从小,她觉得他的父亲根本就不像医生,一来医生没长那么好看的,二来,父亲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更像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商人或者城府极深的政客。
看到她,湛父眼里以往的波澜不惊,从头到尾不看她一眼,就推开院长室的门。
“爸——”暮暖急急喊了一嗓子,他脚步也没停,傅锐欲言又止终是跟着进了门,“爸,我错了。”
暮暖依稀间听到他们在谈论一些医学会议什么的,其实,她从小就知道,父亲是有故事的,他与陆家的渊源,她也知悉的一清二楚,十六岁的时候,母亲就跟她的说过父亲的事情,父亲发过誓,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陆家人对他的所作所为,只要他活着永不跟陆家来往,陆家,除了陆隽迟,就算是跟总理共过事的陆老爷子,他的姿态依然端的高高的,也不待见。
四年前,周慕白生死未卜,她没了法儿,知悉父亲与陆家曾经的关系,就去找了,别想当时父亲多么生气,第一次甩了她耳光,第一次对他说了狠话,让她滚。
她知道错了,知道自己太过残忍,当初就在父亲的心上捅上一把刀,什么防备、什么预兆都没有,就这么被他从小宝贝的女儿算计了。
一切都因她而起,她知道她要赎罪,但愿过了四年,这罪赎的不晚,屈膝跪在院长室前,傅锐看到她似于心不忍,父亲似铁石心肠对着门咆哮说,要滚多远滚多远,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从院长转移到医院门口,她站在那,夕阳最后的余光在她身后放肆的渲染,染了她半壁金辉。
“我说你有病是吧,你跟一孩子过不去干啥?”傅锐有些看不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咋就还放不下。
立在落地窗前的人也不动,神色却处在不知名的飘忽上,看着门口的人儿。华灯初上,苍白路灯下身影,格外惹人心疼,自己的亲生女儿,心不疼那是骗人的,他却始终什么都没做。
陆隽迟赶到医院的时候,暮暖的腿有些麻,脸色也苍白无比,昨天一夜未睡,今天滴水未进。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l/1/1478/ind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