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罗文看完视频后脱口而出。
他回到了严传江对面的椅子上,将脚搭在严传江的办公桌上仰着头思考,摘掉的黑边眼镜在左手里不停的把玩,这是他的习惯,虽然严传江对此颇有微词,但是见识过这小子在所长办公室也是这幅德行便就释然了。
严传江喝了口茶水问道:“说说,怎么不可能?”
罗文抽回了双脚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点燃了一根烟:“从视频上看,这东西应该是正常人看不见的,可连我都看不见的无非就是那么几种,魂魄厉鬼什么的,总之都是幽灵类的。
但我们都知道,这些东西都有几个共同点:第一,没有脚!它们完全不需要行走,它们都是生物死亡时产生的执念和怨念,其实就是一种承载着意识的生物电波,类似一条没有接收地址的短信,储存着死亡前最执着的信念,盘旋在死亡第一现场。
已知这种电波最远的活动范围不超过五百米,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电波会逐渐减弱消失,而且极少会有具象的存在。
第二,它们不会物理攻击!
它们只是一段电波,唯一能做的就是影响人类的脑电波,通常情况下,因为这段电波和人类大脑能接收的频率相近,所以在脑磁场的作用下被大脑吸收,注入到人类大脑后,由于异种电波突然侵入,在电流融合的作用下,使人类的大脑产生短暂的断片儿、幻觉、极少的感觉到疼痛或者剧痛,其他衍生的灵异情况,不过是大脑接受这段电波后自己想象制造出来的。
这种脑衍生极为真实,像看到死者的影像,听到死者说话,感觉到死者在周围,说白了就是大脑自己再给自己演一场5d的科幻大片。
可是我们现在看到的东西完全否定了之前我们对幽灵的定义,它是我们无法看见的,甚至可以行走,根据脚印判断,它应该具有人类的形体,是具象的存在在三维世界里,退一万步,最起码有人类的双脚!而且我们现在有理由,而且可以进行推断,它还很有可能具备类似物理攻击的能力。这完全和千百年来我们所接触的幽灵形成一个悖论,除非它会进化,或者它是未知生物!我想知道技术科怎么说?”
“技术科鉴定视频来源没问题,视频就是来自这个汽车钥匙造型的针孔摄像机”
说着严传江指了指插在电脑上的这个车钥匙“已经排除人为制造视频的可能,确实是录制的。但摄像机改造过,安装了一个远端遥控开关,更换过大容量电池,拓展了内存空间。不过到有一个疑点,就是前29个视频和最后一个视频拍摄时间相差十天”严传江盯着罗文说道。
罗文眯了下左眼,思考了一会后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说道:“疑点可不止这一个,整个视频文件中除了第一个和最后一个以外,其他的画面都没有出现过死者的影像”
说完他看了看严传江,严传江并没有对这种无证据的猜测进行驳回,说明自己猜中了“那么死者当时都在哪?是在镜头以外盯着这一切,还是压根就在房子外面根据时间判断来遥控摄影机开关?
我们况且把它称为幽灵,根据死者描述,这个幽灵在死者录像之前一个月就应该存在,它为什么每天都在特定时间在屋子里行走,还是说其他时间段也是如此?
如果根据死者拍摄时间来推测,死者已经认定只是在这个时间段才发生的话,这个幽灵又在镜头之外做着什么?还有,这间隔的十天发生了什么?是没有录制,还是视频被人拿走了,如果被人拿走了为什么不全部拿走,而是留下线索?”
严传江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告扔给罗文。“这是技术科的鉴定报告,除了上述的鉴定以外,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关于中间间隔的十天应该是没有录制,但是也不排除被取走的可能性,因为确实有人能做到,这些现在都是你的问题了。”
严传江说完起身给茶杯蓄水,罗文看完鉴定报告一语不发的走出了门口。
严传江此刻刚刚陈述完和罗文的谈话,一个年逾七旬的老者坐在他的对面闭目养神,一头银发一丝不乱的贴在头皮上,脸上布满细密的褶皱。
过了一小会,老者用右手红木色的烟斗刮了刮头皮,这动作与他考究的穿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敲掉烟斗里未燃尽的烟丝,在桌上一个精致的木匣中取出烟丝重新压满,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很长的火柴,点燃烟斗的瞬间屋内布满了浓郁的烟草香。
老者起身走到了窗边,名贵的棕色皮鞋与地毯摩擦声让人感受到两者不凡的质地。
“小严,你有什么想法?”老人轻声的说道。
严传江站起身来,恭敬的站在老者的身后回道:“所长,罗文这孩子是不是年轻了一点,这个案子里面透着古怪,是不是交给一队或者三队会好一点?”
“哦?”老者略微偏回一点头,喉咙里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严传江赶紧低下了头:“我跟姜鹏是有误会,但我们毕竟同期进的所里,对他的能力我是绝对有信心的,这我是敢打包票的。而且一队里也都是老队员,四队毕竟不太好控制,罗文这孩子又太年轻,办事儿毛躁,情绪起伏太大,我怕遇到紧急情况他..处理不妥。”
老者坐在窗边的摇椅上闭着眼睛轻声道:“小严啊。”严传江躬了躬身子“我信任罗文这孩子的能力。再说,在你手里埋了这么久也该是让他透口气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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