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豆大的汗珠沿着鬓角滑落到下颚,过了好一会罗文才感觉缓了过来,此时紫光灯的光亮已经变得十分微弱,罗文示意韵一关掉紫光灯,然后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大海赶紧帮罗文点狠狠得吸了一口才觉得好过点。
“队长!”韵一喊道。
罗文轻轻的摆了摆手,又过了一会罗文才觉得自己没有大碍,看了看手腕上那清晰的鬼爪印说道:“暂时死不了,不愧是三阶恶鬼,差点把命搭在这。”
罗文把刚才的一幕简单的说了一遍,听得韵一直叫后怕,大海恶狠狠地瞪着那漆黑的隧道口。韵一从战斗背包里拿出三个外伤贴贴在罗文手腕处和被碎石划破的胳膊上,罗文挑了挑眉毛,虽然没吭声但韵一也看的出这鬼爪印不是一般的疼。
韵一又对罗文做了几项简单的检查,确认没有什么叫为严重的损伤才问道:“队长,下一步咱们在这等支援,还是先想办法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罗文挑着眉毛惊讶道:“等支援?等什么支援?”
这回变成韵一惊讶了:“队长,不是你说出了隧道就等着猴子联系所里来支援么?”
大海也一愣:“罗队,鬼气这玩意儿是不是传染什么病毒啊?你说的话前后没有五分钟怎么就忘了?”
罗文哦了一声:“我那是怕我万一死在里面,你们想着报仇做出不理智的事儿,以防全军覆没才说的,就是稳住你们的军心。现在我没死,你们该记着我还说过我要和它死磕!鹤翔绝对不能白死!”
祖龙笑嘻嘻的说:“完了完了!咱罗大队长杀红眼了!”
大海噌的就窜了起来,扯着嗓子喊道:“对!我他娘的也说了,要是不给鹤翔报仇,我就给鹤翔陪葬!”
邢松皱着眉觉得不妥,但是也没言语,只有韵一蹲在地上想了想说:“队长,鹤翔的仇是要报,但是咱们现在人单力孤,如果贸然行动再有人。。。可怎么办?我不是打退堂鼓,也不是胆子小,但是我觉得不急在这一时三刻,等所里支援到了。。”
“所里支援到就会想办法抓活的,退一步讲,就算所里下令击杀,手刃这该死的恶鬼的也不一定是我,鹤翔的仇必须我自己亲手报,要不然我死了都没脸见他,保不了他的命,我还报不了他的仇,我罗文没这么窝囊,我这队长也不可能当得这么窝囊!”罗文打断韵一的话,说的斩钉截铁。
韵一见罗文如此决绝也不好在讲什么,便问:“那下一步怎么办?”
罗文眯着眼睛叼着烟头,揉捏着眉心想了想说:“这只恶鬼要是不把咱们包圆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刚才我踹断了它的腕子,但估计不会对它造成什么影响,很快它又会进行反扑。恶鬼嗜血,要靠鲜血修术,我们借此给他设一个局。”
大海拧着眉毛接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在地上放一碗血,然后弄一个大盆,把大盆的一角用棍子支起来,再在棍子上拴上绳子,等这只畜生闻着血味而来,钻进大盆里喝血的时候咱们一拉绳子,它就被扣在盆里了!最后它就任由咱们宰割!”
罗文一愣,邢松嘲笑道:“说你傻你马上就流鼻涕。你以为捉麻雀呢?少年闰土看多了吧?”
大海刚要反唇相讥,祖龙就大笑道:“我看行,就放大海的血!”
大海转头看向祖龙,邢松接过话头:“他血臭的很,除非那只恶鬼真的是饿疯了,要不没理由喝他的血,这种饮鸩止渴的办法不像是个三阶恶鬼的脑袋能想得出来!”
大海回身有又怒视邢松,张嘴就要骂人,祖龙开腔道:“也别这么说大海,没准大海的血对这只鬼来说是难得的美味呢,不过大海啊,放了你的血你还有力气拉绳子么?”
大海气的又转身想和祖龙白扯白扯这事儿,邢松嗤之以鼻的笑道:“他那一身蛮力,别说放出来几斤血,就是剩只脚趾头也能拉动啊,这大脑仁小的人肯定在别的地方被老天爷补足,毕竟老天爷是公平的。”
大海赶紧回身按住祖龙的嘴,想要抢在祖龙张嘴前把刚才被顶住的话一股脑的骂出去,不料一时间语塞,组织半天语言也没憋出一个屁来。
罗文语重心长的问道:“大海,你跟我说实话,你进调查科的考试是不是作弊了?”
大海脸一红:“谁说的?我没有!”然后挠了挠屁股顿了一下,恍然大悟:“好啊!好你个侯志新!这忘恩负义不讲信用的小人,白瞎我那两瓶茅台了!”
罗文愣愣的看着大海,不禁一股悲凉之感油然而生,冲大海压了压手让他安静下来,自己给自己点了支上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