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清净的六皇子府此刻一片混乱,太医们挤了一屋子也不知在争论什么,一旁的塌上躺着脸色苍白,昏迷的皇庭,榻边便是一脸焦急的皇曜。之前的男子疾步而来,一边高喊道:“四皇子!四皇子,郡主来了!”
皇曜猛地回头瞥见那抹疾步而来的白影,眸中升起一抹光芒,看着堵在门口的太医直接吼道:“全给本王闪开!”
太医们忙惶恐地闪至一边生怕一个不慎就惹到这位暴怒的四皇子,安宁忙来到榻边,刚要说什么就先被皇曜的模样给吓到。皇曜双目赤红,衣衫凌乱上面依稀可见血迹:“额,你……”
“先别管我,你快看看阿庭怎么样了!”皇曜急言。
安宁忙看向榻上的男子,皇庭双目紧闭,面色因失血过多而惨白,气息极其薄弱,若有若无几近消失,更令人心惊的就是插在他左胸膛上的利箭,鲜血像是流不完一样涌出来。安宁狠狠皱起眉头问:“究竟是怎么搞的?”
“回来的路上遭遇袭击。”皇曜简短地说了句,脸色极为难看。
安宁细细把着脉,过了会沉言:“伤在要害,脉象虚无,还有救。”
前后完全不搭的一句让皇曜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真的吗?你可以救?”
“虽然比较困难,但我可以救。”
“当真?太好了!”皇曜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他不得不承认只要这个女子有把握,那么是真的不用担心。“你可需要什么东西?”
“纱布,热水,酒,锋利的小刀,止血药,止痛药,剪子。”安宁飞快地报出一串名字,而后沉吟,“其他人全部都出去!”
本来还吃惊于如此简单的设备的太医们又因为她的一句话再次错愕,皇曜不敢相信地问:“你……你要一个人完成?”
“对,其他人没有这个本事还会扰乱我。”安宁毫不客气地丢出一句话,见他们还没动作冷了眸,“你们是想看着皇庭死吗?”
皇曜终于回神提脚出门,看着一群毫无反应的太医大吼道:“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本王滚出来!”
一群太医忙不迭地出门,然后门被无情地关上。皇曜捏紧手僵立在门口,阿庭,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
屋内,安宁执起剪子剪开他胸口处的衣料,一手拿过刀在火上烧,回想起他在宴会上敬自己一杯酒,那个明明害羞却还用淡漠来掩饰的男子,如若不是皇曜一心要吞下皇国,没准自己和他老早就是朋友了。拿绸布替他拭去额上的汗,轻言:“皇庭,你放心,你一定会没事的。”
陷入昏迷的皇庭只觉自己非常疲倦,只想沉沉睡去,可突然一阵刺痛传来,而后不知从哪又飘来一道轻柔的声音,“你一定会没事的。”好像是安宁的声音……他瞬间安了心,有她在身边他不慌,可没过多久左胸口传来钻心的痛,那痛意还在不断扩大,他猛地痛醒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左胸口处传来阵阵的痛。他捂住伤口挣扎着坐起身,刚舒了口气就见皇曜端着药进来,一见床上醒来的人立马欣喜地靠过来:“阿庭!谢天谢地你可算醒了!”
“恩。”皇庭有些苍白地笑笑,“让你担心了。”
“差点被吓死好吗?”皇曜没好气地开口,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他,“先喝药,这是清宁郡主开的药方。”
接碗的手顿了顿,皇庭不敢相信地问:“她?她来过?”
“不然你以为你怎么活过来的?你伤在左胸口,濒临心脏,太医院那群废物没有一个能治,我只有找了她来,她倒也行,那干脆得直接把人全轰出去,独自帮你把箭取了出来,那份魄力……我是真的不得不服啊。”皇曜真心赞赏道。
原来当时耳边的声音是真的,她真的在自己身边还救了自己,皇庭捏紧手中的药碗,仰脖灌下也不觉得苦涩,丝丝甜意从心底涌出,问道:“那她现在人呢?”
问及此,皇曜轻叹了口气:“她的身子本就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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