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太上皇帮忙操心婚事,事情也总是又多又乱,加上那夫人又有几分聪明,一时间楚音身边的人倒是有些不堪用了。
庄嬷嬷听得这样的消息,自告奋勇去了楚音身边帮忙操持,陛下身边能人不少,也不少她一个。
太上皇听得这样的消息,闷闷地说了几声太过宠对方了,也不多加关注。他自己在夫妻关系上是一团糟,谁都比不得,自然也没有底气去对新帝多加指责。
他身边的人察言观色,劝抚了几句,也并不多言。如今闲下来,太上皇有了新的爱好,喜欢上了侍弄花草,身边自有那等在此事上有天赋又喜好奉承的紧赶着上前,身边伺候的除了多年以来的白双,贴身伺候的人已经换了不少。
新帝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些人都有些眼生起来。
与太上皇略微提了两句,太上皇也只是淡淡道:“不过是几个伺候的人,哪里就值得你这般关注了。”他转而说起大婚的事,一下子就将话题转开了。
白双送新帝出去,路上淡然道:“陛下,太上皇他心里头有事,老奴也不求您日日过来探看,只希望您多关注关注太上皇。”
新帝又何尝不知道太上皇心中有事,只是他与太上皇之间,却不可能太过亲密。这么多年的隔阂下来,他与太上皇之间的鸿沟,已经不是双方有心说一句化解就能化解的了。
不过听白双这样说,心头也是微微触动,低声道:“朕看他的日子如今过得悠哉,朕又何必出来碍眼。”白双听他这样说了,倒是有心再劝两句,只是对着新帝的神色,更多的话却不敢再说了。
一路忙乱中,那夫人终于是被钓了出来。
楚音一见那夫人就觉得有几分面善,只当自己是什么时间见过,并未多言。那夫人见了楚音,也是略有些怔愣,觉得眼前这人略有些熟悉,却不知道这份熟悉从何而来。
不过,转瞬之间,两人之间就将这点熟悉丢在了脑后,双方对峙起来。
被请过来的夫人略有些狼狈,却不掩周身气度,见了楚音,也摆出了一副骄傲的神色,高昂着头冷淡地对楚音说:“楚小姐,你派人请了本夫人过来,所为何事?”示意一下四周,她冷淡地说:“这般待遇,可不是有规矩人家的做派。可没有谁这般无缘无故找人麻烦的。”
“楼夫人说得是。”楚音低头微微一笑,显出说不出的风韵。楼夫人看在眼中,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越发地不好看,拢在袖中的手也紧紧地握住了。
“不过楼夫人也是这般无缘无故找在下麻烦的,所以,在下还以为,楼夫人身边没有守这个规矩的。如今听夫人一言,原来也只是对着在下就不用守规矩。”她抬眼看向楼夫人,唇边是笑,眼神却是冰,“夫人的规矩,原来也是分人的。”
楼夫人被她说得一滞,随后立刻就昂起了头,冷淡道:“不过是一介商女,对着你说什么规矩也是惘然。”
楚音一笑:“夫人原来是这样想的……”她凝视着夫人的眼眸,说:“本朝太-祖早有律令,士农工商一体,并无高下之分,如今夫人这样说,可是觉得太-祖之令有错?”
“想来,夫人对□□之令,大约是早有怨言,才能做出这等事情。谋害一国未来的皇后……夫人觉得,该当何罪?”
“还不是皇后,架子倒是摆得足。”楼夫人冷哼,“这般肤浅之人,将来如何能做皇后。况且……你的皇后之位是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又何必在我这里摆什么脸色。你的身份来历,我知道得一清二楚,若是以往,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上不得台盘,如今居然也敢说自己要做皇后这种事,也不觉得害臊。”
她终于说了出来,楚音却只觉得意兴阑珊,冷道:“我能不能做皇后,也不由夫人你来决定。陛下想让谁做皇后,都是陛下的事,夫人算什么人,又来插什么手呢?”
楼夫人一滞,随后怒道:“陛下年岁小被你哄骗了,你当人人都瞎了眼不成?” 说完这一句,她就不肯再多说什么,楚音也不想再与她多说,将她交给了旁人去询问清楚。
等到供述上来,方才知道还是当年太上皇给陛下选择妻子留下的余波。本朝一向是不怎么在高官中选择皇后的,但也偶有例外。太上皇当年事情一出,自然惹得人心浮动,虽则最后事情未成,但也有人觉得,太上皇是有这个念头的。
如今陛下一意孤行要娶楚音,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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